“这事我也听说了,太子殿下手里并没有多少人,怎么从五千兵马中劫到粮草,所以这事是另有其人啊。”
“那人用心太险恶了,不但劫了粮草,还中伤太子殿下。”
一时间,府门前的百姓面面相觑,忽地人群中有人又要叫起来,却被一直隐于人群中的人给冲上去给乘机给扣住了,其他想乘机捣乱的人望着这动静,一时间竟然不敢动,看来太子府的府门外混进了太子殿下的人,若是他们说话,就会被太子殿下抓住,所以他们不能说。
太子殿下真是太厉害了,竟然不惜自刺一刀,真是太狠了,连自己都伤害啊。
太子府门前,萧怀槿脸色越来越白,他挣扎着说道:“这一阵子以来,大家可有耳闻本宫针对恭亲王爷的事情,若是本宫和他不和,倒有可能劫那粮草,可是本宫和恭亲王爷一直很友好,如何会劫那粮草呢?”
萧怀槿的话恰好的把话转移到和恭亲王萧战不和的人身上,这一句话瞬间引起了骚动,和恭亲爷不和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世子啊,难道是世子劫了粮草,大家如此一想还真有可能,不由得面面相觑。
萧怀槿身子往后一倒,直接的倒进了白泽的怀里,他临昏迷前还对着府门前的百姓大叫:“本宫很为那三十万的兵将痛心,所以本宫绝不会放过那劫走粮草的人,本宫会给你们所有人一个交待的,本宫会查出来的,一定会的。”
他说完直接的昏迷了过去,扶着他的白泽,乘机大叫:“你们看到了吗,你们这样对太子,殿下却宅心仁厚,一心的唯护你们,为了平复你们心中的怒火,竟然不惜自刺一刀,只为了平息你们的怒气,这下你们满意了。”
百姓个个不安了,不忍心了,一动也不动,人群中有人大声叫起来:“我们散了吧,散了吧,相信太子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
“对,太子殿下会给我们一个交待的。”
“我们走吧。”
很快,太子府门外的乱民离开了,本来难以收拾的暴乱局面,最后竟然很容易的平息了,那些撞伤的直接没人理会,真正是哭断了肠子,不过白泽命人取了一些钱给那些人,好好的安顿了他们。
等到他们走进太子府,白泽忍不住心疼的开口:“殿下,你太拼了。”
本来该昏迷不醒的萧怀槿,此时却从白泽的怀里站了起来,伸手按着刺进自己胸部的匕首,轻描淡写的说道:“轻伤,立刻去宣了御医过来。”
“是,殿下,”立刻有侍卫飞奔出去宣御医,萧怀槿和白泽领着人一路往太子府的院落走去,几个人刚走出去几步远,便听到身后有人鼓掌,悦耳如磁的声音响了起来。
“太子殿下果然好手段啊,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萧怀槿一听这声音,眉毛跳了跳,一脸难以置信的转头望过去,便看到一身锦绣云衫的的男子优雅的立在阳光之下,他面容立体而精致,举手投足华贵非凡,此刻唇角勾出似笑非笑望着他,萧怀槿一看到这人,便一肚子火窜出来,都是这个祸害,都是这个祸害给他招来的这事。
萧怀槿紧走几步冲到燕祁的面前,指着燕祁冷喝:“你******还敢来,知道不知道爷被你害惨了,若不是不想让小染儿伤心,我他妈揍扁你这张脸。”
燕祁眉梢挑了挑,径直的越过萧怀槿往太子府走来,白泽无语的望了望凤翥龙翔,绝色风华的男子,悠然自得,根本不把自家的殿下放在眼里,看来殿下还是太嫩了,假以时日未必会差给这男人,不过眼下他确实有些嫩了。
“殿下。”
白泽提醒萧怀槿,这人身份不寻常,别在太子府侍卫面前说漏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刚刚的风暴还没有过去呢,若是让人知道大宣的新帝便在东宫太子府里,那太子殿下有一百张嘴也说不通了。
萧怀槿终于止住了口,实在是他看到这家伙火大不已,这个贱男杀完了西雪的人,不回大宣陪小染儿,来这里做什么。
若是小染儿有什么事,看他不揍他。
萧怀槿闷声靠在白泽的身上,一路进太子府的书房,等他们到书房的时候,御医也赶了过来,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御医给萧怀槿拔刀上药包扎等等。
等到御医和房内的人都退了下去,萧怀槿才不满的蹙眉望着燕祁:“说吧,这回你又来做什么,不会是先前的三十万人杀上瘾了,又跑到这里来杀人吧。”
燕祁没理会萧怀槿的冷嘲热讽,深沉的声音响起来:“染儿被萧北野给带来了西雪。”
萧怀槿哈的一声冷笑:“你当我是傻子,小染儿在大宣做皇后呢,怎么会落到萧北野的手里。”
萧怀槿并不清楚大宣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不相信。
不过看燕祁的脸上笼罩着冷霜,似乎真有其事,萧怀槿脸色暗了暗,试探的开口:“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燕祁没有说话,周身笼罩着冰霜,瞳眸深邃嗜血的冷芒,萧怀槿看他的样子,终于相信小染儿被萧北野带来了西雪。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萧怀槿急急的站了起来,随之想到什么似的扑向了燕祁,对着燕祁狠狠的两拳:“你是废人吗,怎么会让小染儿好好的落到萧北野的手里呢,她还怀了你的孩子呢。”
萧怀槿的话使得燕祁周身涌动起狂风暴雨,他大手陡的一握,残暴冷酷的怒吼起来:“朕这一次定不放过萧北野,这个该死的混蛋。”
萧怀槿停住了动作,望向燕祁,微微的眯眼喘息了两口气,虽然先前自刺一刀他是做做样子的,可事实上也是伤了身的,此时捶了燕祁两拳便有些吃力,他喘着粗气,尖锐的冷声:“你是让我帮你查小染儿的下落。”
燕祁一听萧怀槿一口一声小染儿,心中郁结的纠正:“她是你师傅。”
“呸,小染儿,小染儿,以后她就是本宫的小染儿,干你屁事。”
他说完不再看燕祁难看的脸色,而是走到书房一侧坐下来,情绪已内敛了不少,他朝外面唤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