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巨灾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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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强权洗牌美国如何拖世界下水 (2)

美国还以约5000亿美元的军费开支养活其航母舰队。在目前全球21艘现役航母中,美国有11艘,全为核动力航母,其中尼米兹级10艘,企业级1艘。第三代福特级航母正在建造之中,将于2015年服役。福特级航母造价达百亿美元以上,航母的维护和保养更是不菲。由此种种,美国不大量发行国债就无法度日。

除了近乎天文数字的军费开支外,为应对这一轮的国际金融危机,本身已经债务缠身的美国为了刺激经济,救助陷于危机中的企业,采取了积极的财政政策,使得公共债务出现了大幅度的增加。美国政府庞大的经济刺激计划导致2010年美国政府财政赤字占GDP总值达到10%,预计2011年的赤字会继续增加到1.6万亿美元。这样美国政府的债务总量会达到15万亿美元,占GDP的比重超过100%。

而在未来的一年中,美国国债有40%是必须拆东墙补西墙借新还旧的。2011年初,据美联社与GfK调查公司针对国民的最新一项调查,当下,美国人的平均债务是4.4万美元,包括房贷、信用卡、汽车贷款和其他消费债务。这个数字意味着,一个三口之家平均债务高达13万美元。

当前,美国没有找到新的经济增长点来维持其支出,还债能力愈来愈弱,窟窿愈来愈大,而开支又在不断增加,不断老龄化的人口导致国家收取医疗费和养老金支出的潜力下降,而政府为满足这些支出拟征收的税赋在政治上又面临着强烈反对。人们的想法总是自相矛盾,他们既希望政府总能出手救援,又希望不要影响到各种福利及收入。

美国为了还债和刺激经济而增发的货币,可以带来的唯一结果就是通胀:在商品量不变的前提下,货币增加,单位商品的价格就会增加。2011年以来,美国不仅石油价格暴涨,食品批发价已经出现36年来最高幅度上涨。这是自1974年以来的最大涨幅。

而美元的外国持有者已经变得焦虑不安。美国2010年的赤字是历史最高纪录的4倍,而最高纪录就是在前一年创下的。就像一个短跑运动员打破了100米纪录,然后在一年后将成绩提高了4倍。

事实上,已经债台高筑的美国政府除了多印钞票外,只能依靠外国投资者来弥补预算窟窿。美国已经债台高筑,随着美国削减预算降低福利,国民消费能力正大幅下降。目前,境外美元和本土美元同时增加使美元数量越来越大,美元贬值成为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

2. 势力大衰退,“流氓美元”跑路

被誉为“熟悉世界每个角落”的全球国际观察家法理德·扎卡里亚认为当今世界正处在“后美国时代”。在扎卡里亚看来,全球经济危机的根本原因是“成功”。在过去的1/4世纪里,世界见证了不可思议的经济增长。全球经济规模大约每10年就要翻一番,已经由1999年的31万亿美元飙升到2008年的62万亿美元;有“涨潮”必然有“退潮”。

据扎卡里亚研究分析,美国为什么面临这样的局面,说白了就是美国铺的摊子太大了,所以很难兼顾,缺乏重点。然而,美国还有着强势的一面,今天世界贸易有70%仍然是以美元计价和支付的。人们看到2008年这场金融危机,至2011年,美国人已经融资30万亿美元以上,这对任何其他非美元国家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从GDP看,美国约占世界产值的1/4已持续一个多世纪,2007年依然是26%。尽管有人预测,往后二十年美国可能会面临滑落。虽然有些“身份不明”的小型组织和少数“流氓国家”,的确对美国构成挑战。不过,对于“伊朗核计划可能造成第三次世界大战”,扎卡里亚认为不足为虑,伊朗的GDP只有美国的1/68,军事开支还不到五角大楼的1%。

对于正在崛起的中国,在扎卡里亚看来,一个冲撞和冒进的中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中国。如果中国只是渐进地扩大经济关系,只追求提升实力、友谊和势力,行动既平静又温和,美国该如何是好?

世界经济简直就像一辆昂贵的赛车。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行驶能力,可以风驰电掣般地向前奔驰。在过去的l0年间,无论任何人驾驶这辆车,都能体验到无与伦比的刺激和兴奋。问题只有一个:事实证明,没有人真正知道如何驾驶这辆车。10年来,全球经济的面貌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它是一个由125个国家组成的统一的整体,而且这些国家都积极地参与到体系中来,并以史无前例的速度快速发展。这辆车似乎有125个不同的司机,但谁也没有想到需要购买减震器。

回溯到19世纪,当时的货币还是以黄金作为后盾的,这样做的效果就是限制货币的数量,因为人类能接触到的黄金是极其有限的。

在慢慢接受由黄金作为后盾的纸币之后,人们没有注意到纸币逐渐丧失了后盾。政府仍在印刷和发行新的纸币。政府应当确保不会印刷太多纸币,至少在大家的假设中,政府应当如此。

1948—1971年间(布雷顿森林体系时期),各国中央银行储备增长了55%,但在接下来的30年内,这一数字超过了2000%。这种货币和信贷的爆炸性增长同样可以从债券市场上看出来。全球债券市场在1970年总价值为7760亿美元,到20世纪末则增长到了40万亿美元。货币进入到了股市,之后进入了房地产市场。人们看着街头刚卖出的房子,感到自己变富了,而不是变穷了,10年前日本人也正是这种感觉。

即使他们只是减少一小部分美元持有量,也会给美元价格带来巨大的影响。2002年,美元对其他主要货币平均贬值了10%。可在20世纪80年代,没有任何特别的原因,美元对其他主要货币就贬值了接近50%。

另一个复杂的细节是,除了美国之外其他国家现有的高达9万亿的美元持有量,美国贸易逆差每天都要增长15亿美元。不管美国在军事方面取得了多大的成就,也不够补这个窟窿的。每天,美国人都要与地球上其他国家的人交易,各国用有价值的产品和服务换取一些绿色小纸片。这些绿色纸片没有内在价值,但它们的美国管理员却扬言,如果有必要,还会无限量地供应,以确保美国人从中获益!

事实上,这种交易的缺陷就是它破坏了美国企业的赢利能力。受美联储的刺激,美国消费者全都大手大脚地花钱,甚至把自己掌控之外的钱都花出去了。但是,美国企业的利润还在持续下跌。美国企业利润在GDP中的比例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一直在下降,与此相反,GDP中消费支出和贸易逆差的比例却在不断上升。

事情已经相当明显了。美国人花钱,而钱都到了外国商人的保险柜里。美国企业花大价钱雇用本国工人,但是这笔钱没有回到企业手中,而是到了海外竞争者手里。这种趋势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就如经济学家赫伯特·斯坦所说,如果它不能,那么它就不会。

美国思想家爱默生被称为“美国的孔子”、“美国文明之父”,爱默生是美国文化精神的代表人物。爱默生曾说过:“大部分人都用这样或那样的手帕蒙住自己的眼睛,使自己依附于某个社团观点。保持这种一致性,迫使他们不只是在一些细节上弄虚作假,说一些假话,而是在所有的细节上都弄虚作假。他们所谓的真理都不太真。他们所谓的2并不是真正的2,他们所谓的4也不是真正的4;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令我们失望,而我们又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去纠正它。同时,自然却利落地在我们身上套上我们所效忠的政党的囚犯号衣。我们都板着同样的面孔,摆着同样的姿势,逐渐学会最有绅士风度而又愚蠢得像驴一样的表达方式……”

美国不得不找到一个新的经济模式,因为它再也不能希望通过消费和贷款走向繁荣。如果他找不到又拖不下去,那么他只有依靠战争解决。

如果把世界上已经被废除的纸币列出来,人们很快就会被天文数字般的事实淹没。在遇到改朝换代或国家金融大动荡之时,纸币很可能沦为废纸。

与纸币的悲惨故事形成对比的是黄金的辉煌纪录。不论它曾装饰过谁的面孔,铭文上写了什么,也不论它到底是什么年代铸造出来的,一枚金币时至今日仍有价值,至少还有黄金本来的价值。此外,一般来说,它还能购买商品和服务,就像它当初被铸造出来时能购买商品和服务一样。

地球上的黄金数量极其有限。要不是上帝极其吝啬,黄金的储量也许就多了,而珍贵性就降低了。但正是因为地球对于黄金如此吝啬,所以黄金才如此珍贵。相比较而言,纸币则可以被无限量地制造出来。当中央银行管理者突破了现代印刷技术的限制,只要多加一个零,纸币就能以10倍的速度被印出来。在电子时代,人类不需要测量纸币的厚度就能知道自己的财富究竟有多少,他们需要的只是关于纸币的“信息”。

对于财政稳定和经济表现来说,纸币的过度增长带来的不利后果就是反撞力。中央银行被迫放慢纸币发行的速度,即使代价是不可忽视的、暂时的经济崩溃。1979年的美国很明显需要果断措施和强劲手段。美联储在保罗·沃尔克的领导下,在卡特政府和里根政府的支持下,显著地减缓了纸币的增长。一开始,经济的确陷入了衰退和通货膨胀。但是,最重要的是,后来市场强劲反弹,经济开始复苏,在抑制通货膨胀方面取得了长足进步。截至20世纪80年代末,通货膨胀的氛围已经得到了显著改变。

过去20年间的记录似乎在强调,虽然过度发行法定货币的压力一直都存在,但是只要长期维持谨慎的货币政策,就能遏制通货膨胀。

自然,美国决不会听任美元在全球的霸权地位旁落。目前,全球外汇储备中,美元约占60%;在国际贸易中,有2/3是用美元结算的;在外汇市场上,以美元交易为主;国际证券发行总额接近50%是用美元;国际贷款总额中以美元计价的部分也接近一半;所有美钞的66%都是在国外流通的,大约3/4新增发美钞被外国人所持有。

早在1944年,由于二战,欧洲大陆满目疮痍,欧洲各国债台高筑,背负了上百亿美元的赤字。而美国一跃成为二战最大的受益者,在美国新罕布尔什州的布雷顿森林会议上,美元已经确立了作为世界货币的霸权地位,为了谋求扩张,1947年,美国国务卿乔治·马歇尔开始实施所谓的“欧洲复兴计划”,名为复兴欧洲,实则控制西欧。根据这个计划,从1948年至1952年,英国、爱尔兰、丹麦等西欧国家得到来自美国的借款高达131.5亿美元。

与此同时,战争的经历使欧洲各国逐渐认识到,只有联合在一起,欧洲才有出路,而让欧洲真正联合起来,关键在于法国和德国这对战争世仇的和解,实现两国工业联合。

一边是欧洲为了对抗强势的美元在苦苦摸索,而另一边美国想要称霸的雄心却无所遮拦,1961年越南战争爆发,为了支付高达2500亿美元的军费,美国所有的印钞机开足马力。美国滥发货币使得欧洲积累了大量的美元钞票。滥发货币,造成美元大幅贬值,让欧洲这些国家痛苦不堪,1965年4月8日,法国、联邦德国、意大利、比利时、荷兰和卢森堡6国签订了《布鲁塞尔条约》,决定建立欧洲共同体,使成员国实现了“自由贸易区”的设想,以反抗美元霸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