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风敬弛走过锦娘身边,对她的爱慕眼神视若无睹,径直走过,连头都没回!
“将军……”锦娘痴痴地看着风敬弛的背影,明知他绝对不会回头,但看着他毫不留恋地从自己身边走过,心还是会一阵阵的揪痛。紧咬着下唇,锦娘的手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鲜血顺着指甲慢慢地滴下,落入尘土中,消失不见,一如她孤苦的心,几年来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又燃起希望,周而复始,她早已明白,他不会为自己倾心!
可是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同样冷淡的面孔,心中又有些庆幸。也许这世上,根本没有女人能入得了他的心,而自己能守在他身边,能天天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这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只是……只是不甘心呵,难道多年的守候,真的就不能让他的心起一点涟漪吗?
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张足以让男人为之疯狂一美丽面孔,却不会让他的视线在上面停留哪怕片刻,是自己不够美丽吗?锦娘扪心自问,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他若是在乎这些,那这么多年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必定不少,可是目前为止,也只有自己一人而已,而且,还是以下属的身份。否则,她根本进不了他的视线!
任何女人妄想成为将军夫人,都得付出生命的代价!锦娘一双美目中满是恶毒,眼睛微微眯起,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和愤怒。那两个女人,既然有胆靠前,她当然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们。正想着该如何解决掉她们,没想到那笨女人竟然自找死路,这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同时也替她省去了麻烦!震惊的同时,她当然会痛下杀手,尽管事后将军为此责备了她,但她不后悔!
想到将军府中还有一个碍眼的东西,锦娘美艳的脸上满是恨意,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让她出现在将军的视线之内的,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将军的奶娘……锦娘想到那个总是一脸莫测笑意的老太太,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恨意。她的到来,代表着将有无数女人会出现在将军的面前,她们,俱都是她挑来做这将军府的女人的人选。可同时她也明白,自己永远也成为不了其中的一个!那个老太太,总是将自己排除在所有的可能之外,若非她对将军有恩,即使她有一百条命,也会立即被她射杀!所有阻挡她的路的人,都必须死!
如今,她再度回到这将军府,那个蠢货一定会借机向她示好,锦娘立即感到危机来临。紧了紧拳头,该怎么才能除去她,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呢?
满含仇恨的目光停在将军府的西院儿,锦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哼,时间还很多,她不介意多陪她玩儿几次,还有那个总是笑的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她该先弄清楚她此次的目的才成。
“锦娘,”粗哑的声音在将军府内响起,带着几分急切,“你在哪儿?”
皱了皱眉头,锦娘立即转身走进将军府中,掩去脸上的不悦,冷冷地看向对面高大魁梧的男子,“有事?”
“嘿嘿,”阿大挠了挠头,“没……没呢。”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锦娘这张美丽的脸,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脸红,整个人非常的拘束,甚至常常忘记要对她说些什么,真是奇怪。
“别烦我。”冷冷地说完,锦娘快步走开,目标直指风敬弛的房间,该去给将军整理衣物了。
阿大一脸失落地看着锦娘纤细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总是不给他好脸色看,难道自己就这么招人讨厌?
“小姐,”春晓急匆匆地跑进安然的房间,一脸焦急地看着正在发愣的安然,“小姐,不好了,老爷……老爷来了。”
“老爷?”安然从神游太虚中回过神,疑惑地看着春晓,“老爷是谁?”
春晓一阵无力,小姐平时那么聪明,怎么总是会问这么多简单到无知的问题?“老爷当然是少爷的的父亲,叶家的族长了。他人已经在客厅,正等着小姐呢!”
“他要见我?”安然不解地问道:“我不认识他啊?为什么要见我?”叶寻的老爹?他见自己做什么?
摇了摇头,春晓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老爷从来不见客的,可是今天却指名要见你,真是奇怪了。少爷不在,希望老爷不要为难你才好。”
安然笑着摇头,为春晓的杞人忧天,“拜托,我只是你们少爷的阶下囚而已,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既然他来人,索性也是无事,不如去看看他说些什么。”事实上安然是有些好奇,叶家已经富到第四代,理应生出许多纨绔子弟才是,可是叶寻却全不!到底什么样的父亲,才教出如此优秀的儿子?春晓的态度很紧张,让安然忍不住猜测,这个叶老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刻钟后,安然人已经站在叶氏大家长叶振海面前。坦然地接受对方苛刻的眼光的同时,安然也静静地打量着对方。
一袭锦衣包裹住叶振海仍然健硕的身躯,手持拐杖,端坐在太师椅中,一双犀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安然,似乎想让她看穿似的。饱经风霜的脸上不苟言笑,雪染似的长须垂在胸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那浑身散发出的上位者的雍容气势,让安然感到一丝压迫感。
一番对峙下来,叶老爷子的眼不闪过一丝赞赏。这姑娘不简单,能跟他对视这么久而没有一丝惧意的人,还真是很少,她已经成功地引起了他的兴趣。
安然捕捉到叶老爷子眼中的算计,不由警惕地退后一步。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叶寻那只狐狸,定然会有一个老狐狸一样的父亲!果然是好奇害死猫,她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自己干嘛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偏要来招惹这只老狐狸?
清了清嗓子,叶振海将安然的戒备看在眼里,不由挑了挑眉毛,这丫头感觉很敏锐,真是难得!“你就是安然?真没想到,将天然居改造成现在这般的人,竟是个女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