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叶寻责问道:“冷静淡漠的风大将军,几时变的如此的暴躁易怒了?”
“我……”风敬弛怔住了,眉头紧皱着,似乎最近的自己,也有些奇怪。尤其是遇到那个行为不端的女人时,更是变的易暴易怒,为什么?
“敬弛,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了。”叶寻索性跳下马,一幅准备长谈的样子,“有些事情,还是早日说清的好。”
“没什么好谈的!”风敬弛口气不善,嘲弄道:“我不觉得你会把那个贱女人娶进家门。”
叶寻皱了皱眉头,“敬弛,你一向冷淡,从不在意任何人,为什么独独对她另眼相待?就算她行为不检点,又与你有何关系?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她?你该知道的,安然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
“不随便又怎么会怀上野男人的孩子?”风敬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她根本就是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
叹了口气,叶寻对风敬弛的固执与心口不一无法,“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不干脆一剑杀了她,也省得她污了你的眼?”
“我……我是为了配合你的计划。”风敬弛别过头去,隐在暗处的脸上,满是不自然。
“是吗?”叶寻冷笑道:“如果说,我的计划已经取消了呢?”安然的身份虽然不明,但她对他已经没有威胁,若说利用……
“取消?”风敬弛呆了一下,“为什么?”
“之所以会有这个计划,是因为她的身份,”叶寻想了一下,解释道:“但经过观察,安然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再去刺杀你,当然也就没必要再去计划些什么。至于七夜,我想他还会再来,但目标不是你,而是安然。”但安然对七夜的态度,着实怪异,这一点,叶寻一直都想不明白。那个孩子,真的是七夜的?他很怀疑!
风敬弛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一阵沉默。
“敬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叶寻目光灼灼地看着风敬弛,“你和安然之间,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
“没有。”风敬弛立即回道,速度快的让他自己都诧异。
“当真没有?”叶寻不信,风敬弛对安然的态度,太过奇怪,让他不得不怀疑,“她从你府里出来,又受了那么重的伤,甚至还怀有身孕,你不觉得这太过巧合吗?”
“她要杀我!”风敬弛一阵冷笑,“我当然会反击,不过她没死,倒叫我十分意外。”这种女人,为什么不赶快死了,否则他也不会变的这么奇怪,连他自己都不敢认自己了!
“将军府戒备森严,她是如何闯进去的?”叶寻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因为太过相信风敬弛,现在想来,还真有许多疑点。
“不知道!”话音刚落,风敬弛人已经消失在叶寻面前。
叶寻一声长叹,他就知道,从风敬弛嘴里,根本就问不出什么。只是,安然与他之间,到底有没有过往呢?为何敬弛看安然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同?而安然,为什么又是一脸的坦然?这中间,到底曾发生过什么?
唉,再次叹了口气,叶寻翻身上马,策马扬鞭,朝叶府驶去。这些问题,他会一一弄明白的,不管多久。“呕……”安然脸色苍白,无力地瘫坐在睡榻上,最近反应的太厉害,让她几乎吃不进什么食物,哪怕是块小小的点心,也会吐的昏天黑地。
“小姐,你怎么样?”春晓一脸的担忧,“奇怪,少爷前天给的药,吃了怎么没效果?还吐这么厉害?”
安然一阵心虚,那些黑乎乎的药汁儿,她一口没喝,全都倒掉了。早知道就全喝了,现在也不至于吐这么厉害。“春晓,再给我煎一碗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哎。”春晓应了一声,转身向厨房走去。
安然闭目躺在睡榻上,心里叫苦不迭,何苦要受这些罪,早知道一月有就把孩子打了,现在可好,找罪受吧。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一道灼热的视线停在安然身上,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似的。安然立即睁大眼睛,强自镇定,看向窗口。
一位蒙面女子不知何时进入房内,美目中带着恨意,直直地盯着安然。一身黑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身形不高,但纤浓有度,想来必是个美人。只是,自己有她有仇吗?
“哼!还是那么不要脸!”清脆的声音吐着恶毒的话,女子轻蔑地看着安然,满脸杀气。“果然与你娘是一路货色,除了会勾引男人,什么事都办不成!贱货!”
“贱货骂谁?”安然坐起身,眉头轻皱,警惕地看着那女子。
“贱货骂你!”女子话一出口,立即明白上当了,恼羞成怒之下,抽剑向安然刺来。“贱人,拿命来!”
安然一惊,急忙向后躲去,可惜饶是她动作再快,也不及女子的十分之一,一阵剧痛传来,肩膀处已然中了一剑,鲜血立即涌出。一阵眩晕传来,安然身体晃了几晃,脸色煞白。
“咦?”女子显然愣了一下,再度挥剑刺来,目标直指安然胸口。
安然一手捂着伤口,任鲜血汩汩涌出,顾不得感受痛楚,拼命躲闪着。赤手空拳又无半点儿防身之术的她,又岂是惯常杀人的女子对手,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安然重重地摔倒在地,回过头,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女子。
“哼!苏惜水,想不到你这么没用!”女子眼中满是得意,“今天,我就送你去见你娘!”说着,扬起剑,朝安然刺去。
认命地闭上眼睛,安然心里涌上一层悲凉,就这么死了吗?会不会再回去?
“咣当”一声,女子的剑被利器挡开,手也被震的麻麻的,身体后退了几步,震惊地看向门口。
安然倏地睁开眼睛,隐约看到春晓担忧的脸,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中。身下,殷红的鲜血正汩汩地流着。
不甘地瞪了眼春晓,女子似乎有所忌惮,悻悻的看了眼昏迷中的安然,跳出窗子,消失不见。
“小姐!”春晓扶起安然,正欲将她拉起,蓦地看到安然的下体正在流血,不由慌了,“快叫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