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苏惜水,也是安然。”风敬弛毫不相让,语气十分的强硬,“苏惜水是我的女人,她当然也是。”
“你……”叶寻气急见败坏地瞪着风敬弛,“敬弛,你无权决定安然的事。你该明白,她是个自由的人,不是你的所属物。况且安然已经怀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需要好好调养,否则生产时会很危险。住在我那里,可以方便照顾她。将军府中并不安全,你难道想让她再度受伤?孩子是你的,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我会保护好她。”风敬弛脸色十分的难看,“至于孩子……”风敬弛顿了一下,“虽然不是我的,但我会将他养大……”
“什么?”叶寻瞪大眼睛,满脸的惊讶,“你说孩子……”
安然也愣住了,是啊,苏惜水是风敬弛的小妾,那这个孩子……按理说应该是他的,为什么自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有,之前风敬弛从未提起苏惜水与他之间的事,若不是风敬德说漏了嘴,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风敬弛对此闭口不言?
“我从未碰过她。”风敬弛定定地看着安然,语气十分的肯定,“孩子不是我的。”
“你……”安然与叶寻面面相觑,这样的情况,着实让他们十分的意外,苏惜水她……“那个……”安然清了清嗓子,心里着实松了口气,说实话,自从知道苏惜水与风敬弛的关系之后,再次面对这个外表冷漠内心热情似火的风敬弛,她总是有些不自在。还好还好,现在总算是有理由摆脱他了,“风敬弛,既然这孩子不是你的,那我也就没必要住在你那里了,毕竟……”
“不行!”风敬弛高声喝道,“你必须跟我回去。你既然占了苏惜水的身体,就必须代替她留在将军府。”
“为什么?”安然有些生气,怒气冲冲地瞪着风敬弛,“我告诉你大冰块,这将军府我还真就不去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还有,跟我说话客气点儿,我不是苏惜水,跟你无怨又无仇,别把对她的怒气发泄到我身上。”
“你……”风敬弛双目喷火似地瞪着安然,双手紧握,忍了又忍,“女人,别挑战我的怒火,这不是你能承受的。”
“哼,你这个无理又自大的猪,我还真就不怕你。”安然的火气继续上涨,“你一无风度二没气质,除了会骂人打人之外,还会做什么?连我这样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你都敢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欺凌弱小,风敬弛,别让我讨厌你!”
“我是你相公,打你是天经地义!”风敬弛怒吼道,这小女人,竟敢挑战他的权威?!
“相公?”安然一声怪叫,冷笑一声,“对不起,亲爱的相公,你现在已经被我休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说什么?”风敬弛闻言,冲到安然面前,无奈手还未触及安然,就被叶寻挡开,冷冷地瞪着叶寻,“你让开!”
“敬弛,你冷静一点儿,安然她有身孕!”叶寻眼角带着一丝笑意,安然的反应着实让他大吃一惊,休夫?!亏她想的出来。
“叶寻,你让他过来。”安然神色异常的严肃,今天她非要好好地教训这头大沙猪不可,“我倒要看看,他会做出什么来。哼!大不了将我杀了,说不定我还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中去,省得在这里……”
“闭嘴!”风敬弛怒喝道,“女人,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安然!”叶寻脸上满是惊慌,“别这么说,你……”
“怎么,我还没有言论自由了吗?”安然气乎乎地瞪着两人,“你们一个一个大老远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吵架吗?”搬了把椅子坐在两人对面,手中端着茶杯,状似乎悠闲的看着二人,“吵吧,我在这儿听着。”
叶寻与风敬弛均瞪了对方一眼,谁也不说话。
“吵啊,怎么不吵了?”安然满脸的讥笑,“两个大男人,像个泼妇似的吵来吵去,成何体统?一个是当朝的大将军,一个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公子,我看本领也不怎么地嘛,也就一张嘴会骂人吵架而已。”
叶寻与风敬弛对视一眼,低下头去。
“不吵了是吧?”安然好整以暇地看着低头不语的两人,“现在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十分的隐蔽,而且布置了许多机关,你们怎么可能轻易进来?还毫发无伤?”
“怎么?安然希望我们受伤吗?”叶寻扬起脸,俊雅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当然不是!”安然瞪了叶寻一眼,惹来他一阵轻笑,“我只是好奇罢了。”
“敬弛是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叶寻正了正神色,“有人替我打了头阵,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起,我就轻松地进来了。不过那些机关倒是挺厉害,我差点儿就中招了。”
安然瞪大眼睛,一脸的怀疑,难道七夜的手下就那么笨?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就把他们给忽悠了。疑惑地看向风敬弛,眼里满是询问。
“跟在他后面。”风敬弛扬了扬下巴,目光中带着一丝嘲弄,想甩掉他,没那么容易。
安然一手支着下巴,一脸的深思。
“安然?”叶寻不解地看着安然,“你怎么了?”
“我在想,出去之后,我该做些什么。”叹了口气,安然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不过现在想这些,好像有些为时过早。”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刚刚他们两个吵那么厉害,居然没人听到,难道苏门的人都睡死了不成?好奇怪,记得七夜好像说过,这里布置了许多暗哨,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们是不是马上离开这里?”叶寻微皱起眉头,外面静的有些蹊跷,这苏门中处处透着诡异,他不能不小心。
“也好。”安然立即应道:“我早就想离开了。”
“离开?”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恐怕没那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