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顺王妃冷笑着,“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和伎俩,就这样的女人也看入他的眼,这眼光当真是越来越差。”
黑夜里,慕容恒与身边的相随的侍卫比划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分开行动,二安子摇头,另一人也摇头回了手势:太子有令,让属下保护殿下安危。
慕容恒跃下屋顶,借着月色紧随顺王身后。
兜转之间,顺王到了西边一处僻静的院落,门窗紧合,能看到一个女子的剪影,她久久地坐在灯前,发呆地凝视着灯光,蚊丝不动,竟似有万千心事难解。
顺王抬腿,“砰”的一声踹开了门,屋里的女子抬起头来:“谁又招惹你了?”
“贱人!”顺王啐骂了一句,飞扑而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抬手就是两记耳光,“是你向本王献计,让本王劫了温六,方惹下今晚的大祸……”
徐兰芝重重跌在地上,她想寻个人联手对付温青兄妹,只不曾想到,这顺王竟瞧上了她,将她拘在府里,对她软硬兼施,强占她去,还视她为禁脔,她越是反抗,他越是要强占,最后她被他一次次地施暴。事后他又待她疼爱有加,赏她华贵的首饰,给她做最漂亮的衣裙。
她真是瞎眼了,才会找顺王合作。顺王哪能与温青比,温青脾气虽坏,可他从来不会打女人,最多就是惹恼了骂上几句,样子吓人,但他对女人还是极好的。
徐兰芝在心下一比对,越发不能忘掉温青。
她爱他,却又蚀骨地恨他。她从小时候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喜欢他了,可他先娶她姐姐,再娶旁人,就是从来不曾正眼瞧过她一眼。
“你这个贱妇,是你说要劫了温六,就能剪除太子一臂。可那臭丫头一把火毁了本王的酒窖,连本王耗巨资置下的兵器库也给毁了,本王要找你算账。明明锁住她的双脚,她是如此逃脱,要不是你隐瞒了她的本事,本王就不会算计失败……”
温彩是怎么挣扎铁链的,还打开了脚链上的寒铁锁,这本事当真不小。
顺王越想越气,他更心疼的是那一库的兵器,他攒了多少年才攒足,偏生一把火就给弄没了。
徐兰芝捧着火辣辣刺痛的双颊,“你自己看不住人,反倒怪我。”
音落,顺王抓住了徐兰芝,又是一记耳光,打得徐兰芝眼冒金星,嘴角淌血,徐兰芝恶毒地盯着,恨不得食了顺王的肉,饮了顺王的血,紧握着拳手,稍一用力双臂就疼得让她难以承受。
他不能再拖了。
他要告诉皇帝,道破他的情意,他一定要温彩做自己的妻子,让任何人都不能打她的主意。
“本王再问你一次,那缝衣机当真是温六弄出来的?”
“是。”徐兰芝又吐了口气,很痛,可她却不甘叫嚷出来,“缝衣机卖了二十万两银子,她全都给温玉堂了。”
“哼,傻子!本王告诉你,那缝衣机共卖了二百多万两银子。”
徐兰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百多万两……”
她一直以为温彩是不会有秘密的,没想竟卖了这么多。
“本王还告诉你,田耀祖早把这二百多万两银子给赚回来了。温六那丫头的秘密多了,而你对她的秘密知晓得不过是冰山一角。要不是你说她卖缝衣机的事,本王就不会找到她。”
自从田耀祖说了缝衣机的事,还有上面那流程式的制作工艺,顺王不会动温彩的心思。
对温彩,他势在必得。
徐兰芝问:“你……要得到她?”
“是又如何?她聪慧、能干,岂是你这种女子能比的,更重要的是,她是真凤命格,是能襄助本王成就大业之人。温六是本王的,除了本王可以动她,你……这个贱妇休想碰她一根寒毛!”
黑夜里,屋顶上的侍卫紧握着拳头。
顺王是打算与他们太子争夺么?
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温彩,原来顺王还是认定温彩是真凤命格,认为温彩能助他成就大业。
“她不过就是冷昭不要的下堂妇,你也要当她是宝吗?温玉堂疼她,是因她是他的妹妹。你算什么?那就是……”她的话未说完,淹没在顺王粗鲁的撕咬痛楚之下。
徐兰芝胸腔里怒火乱窜。
为什么她就是一根草,温彩就该是宝,雍郡王对她情有独钟,连顺王也打上她的主意。
她不甘!
她被顺王夺去了一切,可顺王强要她时,念着的却是另一个人。
慕容恒与二安子、侍卫比划了一下,三人快速离去。
徐兰芝像个死人般躺着,也许太痛,痛得麻木便不知是痛了。
只是,灵魂依旧痛着。
想着温青、想着温彩,她便疼得无以复加。
道不清的爱恨,辩不明的仇怨,化成不绵不休的浪潮,一回回袭卷着她的身心。
顺王发泄完毕,一双大手粗鲁地掠过徐兰芝的肌肤,肩上、胸前都有他留下的牙痕,有的还在淌血。
有婆子禀道:“顺王殿下,雍郡王来访。”
顺王扯了衣袍,“什么事?”
“雍郡王没说,请顺王去会客厅。”
慕容恒这一晚忙碌,理清了头绪,也知晓了幕后的真凶、帮手。昔日,温彩与慕容恒一起卖缝衣机给田耀祖,顺王早就对温彩生了好感,一直在暗中寻人,要不是徐兰芝的话,顺王不会知道梁顺文就是温彩。
顺王一袭华袍匆匆而至,“四弟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慕容恒长身而立。今晚,他答应徐宜人帮忙寻人,也仅仅是看在温青的情面上。温家开罪不起顺王,但他可以。
以前他许会能避则避,但现在他不想再避了,为了他爱的人,也为了爱他的人。他要活出个样子,不是为了争,而是为了活,活得像个人。
慕容恒回道:“见过大皇兄!”他云淡风轻,依旧是张没有喜怒的脸,“原本已回家,正巧遇到徐宜人母女前来求助,说有人瞧见徐三小姐进了顺王府,求我出面来向大皇兄要人。”
有人看到徐兰芝进了顺王府?这事,顺王之前不知道。因为那日徐兰芝来见他时,是从偏门进来的,他又问过府中下人,知除了徐兰芝的侍女,再无人瞧见。就在徐兰芝说明来意后半个时辰,他便对她施暴。
徐兰芝想挣扎,可双臂使不上力,而顺王自有强占女子的手段与经验,绑了徐兰芝,又将她剥了个精光,事后还不许人给她松绑,直到夜里又强占了一番。
这几日,顺王妻妾都知道顺王慕容慬又得了个美人,正迷着她,寻常这种迷恋最多不会超过十日。时间一长,丢到后院,被归纳为“顺王姬妾”,若她们育下子女才会得到相应的名分,若是未育又另当别论,顺王对这些姬妾长的几年也不会忆起,短的半年也不会碰。
身为大皇子的他,有的是美人,除了王妃与侧妃,他对旁的女人一概没有半分敬重,想打便打,有时着实厌了,一挥手就赏了手下的护卫、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