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里面,清雅简约,不失奢侈。
锦城乖巧的呆在凤清晚的身边,眸里闪现着喜悦。
凤清晚扫了一眼锦城,拉着锦城在床边坐下,柔声说道:“困的话再睡会儿吧。”
锦城闻言,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妻主真把他当猪了!这么能睡!
“妻主,我刚才已经睡了一觉,现在很精神。”
“那好,你不困,我们来干点实际的。”凤清晚点头,伸手弯腰开始为锦城脱鞋。
锦城羞涩的缩了缩脚,一张邪魅的脸上红的可以滴血,脑海里又蹦出了好多少儿不宜的画面,支吾的说道:“妻主……我不困……那个,现在是白天~不能……”
凤清晚闻言抬眸直视他,失笑出声,锦城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你想什么呢?今晨看你双脚有轻微肿起来了,我只是想为你按按脚而已!”还当她真的是精虫上脑,连孕夫都下手?她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那种地步!这锦城,竟然这样子看她!十月之后看她怎么教训他!
锦城羞愧的抬起双手捂住脸,暴露在外的两只耳朵爆红了起来,粉粉的特别可爱。
自从他有孕之后,怎么竟想这些腌臜事,太没脸没皮了,都有些不敢面对妻主了,唔,他现在好想钻地洞里用土深深地把自己填起来!
凤清晚抬起一只手拿下锦城死死捂住脸的手,噗嗤了一声,接着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傻瓜!”
锦城尴尬的瞪了一眼凤清晚,闷闷的说道:“妻主,别笑了,我可要生气了。”
凤清晚连忙停止了笑声,嘴角却还是高高的上扬着,锦城看着一脸黑线。
凤清晚直起身体抬起双手各搭在锦城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说道:“锦城,这三个月你得忍忍了,三个月过后,我一定满足你!”
“……”
“好了,来,我为你按按脚~”
※
另一间客房里,芜连城呆坐在床上,目光恍惚的看着脚下的鞋塌上,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放在腿上。
芜连城回过神来,一手缓缓地抬起,从怀里掏出白色的玉瓶,双眸痛苦的闭上。
阿颜,那日,那个黑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要杀我?
芜连城再次睁开眼睛,眸光已经恢复平静,缓缓地站起身体,来到桌前,另一只手摆好瓷杯,之后倒了一杯水进去放在桌上。
最后低头紧紧的盯着手里的玉瓶,慢慢的把玉瓶倒置,里面滚落出最后几粒红丹,通通都放进了瓷杯里。
芜连城把空玉瓶放在一旁的桌角上,单手拿起瓷杯,看着杯子里面的水已经慢慢的熏染成了红色,跟血是一样的颜色,鲜红刺目。
芜连城嘴角勾起一抹荒凉的笑容,回顾了一遍自己的这上半生,真是令人发指!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抬起手,缓慢地把杯子往唇边送,却在这时,门口却被敲响了,“叩叩叩……”的声音令他心头一阵慌乱,手中拿着杯子里的水都溅出了不少!
芜连城连忙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用背挡住,面对着房门,颤声问道:“……谁?”
“凤卿!”干练冷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芜连城闻言微微一怔,“凤将军,是有什么要说吗?”
凤卿在门外紧皱着眉头,鼻间若有若无的香从里面传来,这味道她并不陌生,在豫州之前,她在俪府和太女府就有闻到过,是曼陀罗华的香无疑!
“我可以进来吗?”凤卿淡淡的问道。
里面的芜连城闻言大惊失色,惊慌失措起来,他刚才真是被迷了昏智,竟然会想不开!
“……不,不能,我有些乏了,想休息……”芜连城支支吾吾的说道,整个人瑟瑟发抖的揪着身后的桌布,微微往上扯了点,空玉瓶摇摆不定的晃动,轻撞了一下瓷杯被轻易地绊倒,从桌上快速的滚落下来,掉到地上,响起清脆破裂的声音,芜连城听到声音,脸色惨白,紧张的转身,一时间还没注意到手里还揪着桌布,随着转身之迹,也把桌布扯离了桌子,接着桌上的东西纷纷都被扫落到了地上。
凤卿在外面转身准备离开,却在这时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连忙一脚踢开房门,闯了进来,看到芜连城傻呆呆的拿着桌布,低头看着那些碎成渣渣的茶具,一瘫水迹,慢慢的汇集到芜连城的脚下。
凤卿眉头可见的一皱,房内的曼陀罗华的香更是清晰的传进了她的鼻子里。
凤卿大步来到芜连城的身前,伸手拉扯他到干净的地方。
芜连城回神,看着这一地上的狼藉,心更是要跳出了嗓子眼。
“你刚才在干什么?”凤卿双眸紧紧的盯着芜连城。
“我……”芜连城静默了下来,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凤卿皱眉,低下头看着地上,蹲下身体,伸出一指,沾了点水,抬起放在鼻间闻了闻,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凤卿一字一顿的咬道:“曼陀罗华!”
凤卿站起身体,直直的看向芜连城,启齿问道:“你客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芜连城躲闪开凤卿的目光,身体无力的跪坐在地上,低下头,隐忍的哭声传了出来。
凤卿一怔,眸色不明的看了一眼芜连城,把脸别到另一处。
芜连城抬头看了一眼凤卿,哽咽的说道:“这曼陀罗华是我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凤卿面无表情地听着,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紧,一言不发。
“豫州时的厨屋,锦城煮的桃花羹,我也有放,那醉蝶草也是我设计的,让你们都不可能怀疑我在桃花羹里下曼陀罗华,单纯的只是让你们以为我只是沾染了花香,碰过的东西自然也是这种味道……”芜连城难过的揪紧桌布,心里压抑的让他觉得这一刻,他好想就这么死了,临死前,说出自己的罪行,反而舒服了许多。
“你去告诉帝上吧,我都承认了,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愿意以死谢罪!”芜连城轻笑出声,原来说出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终于解脱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