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几人走了开去,不然听见屋内的声响只怕是要惊叹千年!
婚房内正在进行一场‘大战’!
“娘子,你帮帮忙,这小布扣好难解开。”毁呼吸变得粗重,沙哑的急声道:“该死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解开这么难,为了娘子的喜袍更加完美,这十二层衣袍每一件均有二十颗小布扣,现在……现在怎么办!”
“……”炎有情无语。
“这、这……”毁满头大汗,小心的看着有炎有情的脸色,生怕看见炎有情面露不耐之色:“要不……毁了?”
“你敢!”炎有情柳眉倒竖终于开口,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我这一辈子就这一件嫁衣,你敢毁了试试!”
“那、那……”毁紧紧搂着炎有情的娇躯,炎有情那已被解开的秀发如云般披散开来魅惑无比,鼻尖是炎有情身体透过衣袍传来的阵阵体香,毁只觉喉咙一紧全身血液腾的沸腾起来!
不管了!毁大脑一片喜庆的红色与莫名的、自己都不理解的冲动,翻身将炎有情压在身下,毁以奇快的速度脱下自己的衣袍,黑暗中一张俊脸红得几乎滴血,手指所过之处炎有情的嫁衣的纽扣皆化作尘埃!
床头一颗倾夜珠忽然发出柔和暗淡的光芒,毁银白的发丝与炎有情墨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如欢舞的蝴蝶,毁深邃的目光动情的看着炎有情白皙的身子,炎有情心头又是紧张又是羞怯,不禁伸手捂住了毁的双眼,眼偷偷瞄着毁精瘦的身躯,炎有情腾得燃起火苗大脑一片空白!
“娘子……”毁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温柔的挡开炎有情的手,缓缓俯下头亲吻炎有情的嘴唇、脖颈,那温润的肤皮让毁银白的眸子燃上了炙热的色彩,鱼儿一般紧紧粘炎有情的脖子,吞了一口唾沫喉咙滚了几滚,毁在炎有情耳边沙哑的轻声道:“娘子,我们、我们……生孩子……”
房内传来暧昧的声响与粗重的喘息声,连月亮也羞涩的躲进了云层里……
炎家的流水席足足操办的八日,所来宾客简直可说是如云而来,这一遭不单是神度就连神界也是大为震惊,疑惑探究之下又纷纷前来送上大礼,以图查探到一丝缘由来。
这么一个下层大陆的家族有何资本让诸位隐士强者云集于此?远古神兽缘何会给炎家这个脸面前来道贺?一个小辈的婚礼如何能让天下强者、权势集于一场婚宴?
种种疑惑不解,让天下各方人士不放过任何一点疑处,用尽一切手段试图查出炎家的真实实力来!
一些老牌家族渐渐探出了眉目,虽然只知道一星半点但却也是大为震骇。另外一些无家族中无先祖辈存活者则所探不多,顶多探出炎府小姐的相公貌似是一个真神强者而已,而这一点他们并不足信,真神强者虽是炙手可热但也并没有本钱让如此多是种族头目、与隐世强者卖这个面子前来道贺。
然而,就是许多人疑惑之时,鬼婴却‘恰如其份’貌似不经意的透漏出毁药圣的身份,并且做假醉之状道出身为药圣的毁不屑凡界炼药师炼药术低微、贻误世人,将要把万毒门重新洗牌开宗立派建立‘药道门’的消息!
鬼婴虽然多年颓废但也不是无智之人,假醉之后狂笑不止,声言那些炼药师都是庸才,自己遭奸人下毒所害化成小孩模样找遍天下无一人能解,但毁大人一颗丹药便化去自己的毒性,并且修复了自己受损的经脉。然后鬼婴在宴席之上痛哭流涕大呼必要报仇,有毁大人在,他必将害他之人挫骨扬灰!
这么一说,众人便信了个八分。鬼婴的恨与鬼婴的遭遇在神度可说是众人皆知,而那仇人大家也是心照不宣,鬼婴隐忍多年现在敢当众扬言报仇,必然是找到了大靠山!
与此同时,月媚在炎有情婚礼带来的震慑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谋财的手伸向了中二城、上二城甚至为牟取顶级二城的财富埋下了伏笔!慕容家的‘贪天阁’全心辅助,原本就已经收拢在贪天阁名下的无数条财源,在这场婚礼巨大的压迫下,月媚毫无阻拦的接下了慕容家投来的财线。若是平日,月媚这样下二城小人物绝不够资格染指上级城池的财富,但如今炎有情这轰动天下婚礼,却无形间将炎有情定下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畅!
摩罗羽锡与顾断水也没闲着,身为城主他与顾断水都与上级城池的城主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中二城、上二城、顶级二城,甚至是一些神界的大家族都纷纷到了两人这里探口风,摩罗羽锡与顾断水的姿态分明是以炎家马首是瞻,必然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顾断水对炎有情知晓的并不多,却也通过这场婚礼看出了一些眉目来,心知摩罗羽锡身为炎有情的心腹必然比自己知道得更多,干脆推托着将来探口风的人都引到了摩罗羽锡这边,摩罗羽锡心头不忿却也只得笑脸相迎,但一旦被问及炎家的底子摩罗便故作高深莫测之状只是含糊其词。神界的家族无他法,但那几位上级城池的城主却是大为不忿,纷纷提及以往的交情隐晦的提醒摩罗羽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摩罗羽锡要的就是几位城主这样的想法,正中他的下怀!于是唉声叹息又踌躇万分的、如倒豆子一般一点一点的透漏几分却又不说个完全,只是语重心长而又隐晦的透漏出一个意思“我这是被下噤口令了的,能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总之,站队就要站对。”
诸位城主都是老谋深算之人,自然明白摩罗羽锡隐含的意思,神度就他们这几位城主,他们对摩罗羽锡也算是了解颇深,各自道谢之后便一脸沉思回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