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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当兵时那两个女生

人生有很多的故事,故事毕竟是故事,发生过的,经历过的就是故事了,五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的一个战友从外地来我这,谈起了在部队时的一些往事,怀念之情自然有之,感慨之叹也不免惆怅。

他说了在部队时,我们认识并很要好的那两个女大学生,一个当了教授,并说最近要调到北京某个知名的大学去认教,一个在别的城市做了政府官员,是当时最年轻的女付市长,问我和她们联系了吗,这样一提,我一下回忆起了那个夜晚,那个最后见面并分开后的时光。

那时我们都很年轻,也很单纯,在一次探亲回部队的路上,我们无意中遇见了一个在大学上学的女孩,也许那时她天真无邪,烂漫可爱吧,也许那时的环境是对军人有种敬慕的气氛吧,在车上很快,我和她便成了好象是很熟悉的朋友,我谈部队,谈军营,她谈大学,谈校园,那个女孩姓周,和我是一个地区的,一笑两个酒窝,很健谈,开朗,思想也活跃,我和我的战友和她从上车一直聊到了目的地,一晃就一天过去了,彼此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回到了部队,严格的军纪,繁忙的军训,一时也把她给忘了,但没过多久,她突然和另一个女同学来到了我们部队,我很惊奇,也很高兴,便把我的那个战友齐叫来了,我们一起去了部队外的小饭店,一起简单地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几元钱一瓶的白酒,和她们高兴的喝了起来,周多少能喝点酒,但也不多,她的那个同学夏,只是抿了几口就不能喝了,她看起来很文静,话不多,但给我们的感觉很真诚,也富有思想和见解,这次相聚,彼此都留下了很好感觉,她们邀请我们常去大学看看。

那是一个在那个城市专门培养高级干部的学校,她们只是学生,从部队坐车到那个学校也只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第一次去她们学校时,是中午,去了她们宿舍,她们俩那天没课,在她们宿舍我们一直聊到了下午,傍晚,我们又一起在市里的一个饭店吃了饭,并一起看了一场我现在早已经忘掉名字的电影,电影结束后,便送她们回了学校,那时已经没有任何班车了,我们只能走路回到了部队。

后来近一年多的时间里,不是她们来部队看望我们,就是我们去学校看望她们,彼此关系非常要好,我喜欢周,直率,坦然,说说笑笑,无拘无束,那个夏我也喜欢,待人真诚,思想敏捷,但我有点畏惧她的冷静和清秀,真的是畏惧,可她对我可以说是很好的,也很喜欢和我谈天说地,每次都是我和我的战友齐一起去的,久而久之,大凡聊天时,我便有意让齐和夏多接触,而我和周也就有了单独聊天和沟通的机会了。

一次我们部队去执行一个在旅游胜地打石头的任务,是为铺路用的材料,她们学校那几天恰好也去那个旅游景点旅游,部队和那个旅游景点也就几里路,上下山必须经过我们部队所在的临时扎营地,但我们知道她们在山上,可是不能去看她们,因为我们有纪律。

看着路上一辆辆旅游车来来去去,我的心里总想着她们应该在那辆回去的车上,那天,我和我的战友在路边散步,也可能是故意想在那散步吧,突然看见了一辆有她们学校的标识的车开下了山,就情不自禁的冲着那车喊起了她们的名字,车窗外伸出了两个的头,她们显得很是惊讶,一看是我们,兴奋得直冲我们招手,说得啥,我们也没听清楚,在那能见到她们,至少我的心里是别有一番滋味的,那时的通讯不象现在,也无法和她们联系,好在她们知道我们在山上执行任务,只能等回去了才能去看她们。

其实,那时,我已经和当兵前认识的一个女子认识并相爱了,而对周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她对我很好,也很喜欢和我聊天,喜欢和我在一起,可以说有一种喜欢在其中,犹如夏和齐一样,我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也慢慢的有一种亲密的关系,但绝对像我和周一样,只是一种纯粹的,彼此欣赏或喜欢的关系,人是感情动物,如果那时,说我想过和周能不能进一步发展的想法,我确实有过,但又不能不把自己情感压抑住,那时,我的女友也常来部队看我,她们也知道,并很羡慕我,周的眼神告诉我,她即羡慕又对我有丝丝的或是点滴的怨忧,我自己知道我的身份,也明白她们毕业后的前途一定会是很辉煌的,而我呢,复员回去后还不知道干啥去呢?心里那时很矛盾,也很无奈。

一晃,几年的军营生活就要结束了,那时她们才是大三,而我因种种原因不得不回到了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许是为了爱,也许是一种为了生存的需要,很多梦想一时好象都被打碎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又似乎自己找到了一种归宿,因为爱,我必须回到我那熟悉而有点生疏,偏僻而孤独的家乡了。

那夜,我们坐在那个城市的中心一个花园里,夏和齐在一张椅子上坐,我和周坐在一张椅子上,周很伤感,眼睛时不时地有些湿润,语气中不时冒出忧虑和难过,她说,真没想到,时间真快,我就要走了,就要离她而去了,就要在另一个地方生活了,也不知道啥时再能和我相见,其实,那时,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说些啥好,也不知道对她该有怎么样的表达,我想齐和我有些感觉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和她们毕竟是不同层次的人,喜欢的只能是喜欢两个字而已,又能怎么样呢?更况我那时已经和我的女友进入了很深的恋爱阶段,总觉得适合我的,我自己自能掌握。

那时是夏季,北方的下半夜有些凉,她情不自禁在依在了我的肩头,用手楼住了我的腰,我尽量的说些调侃的话,说些能把她逗乐的话,她时而轻轻一笑,时而呢喃带着留恋惋惜的口吻对我说:你回去好好的保重自己,发展自己,我想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男人的,我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更加相信你,以后别忘了我就行,也许以后的以后……说着说着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哭得我心里也很伤感,但很无奈,真的很无奈,旁边的齐和夏,也似乎进入了难舍难分的境界,夏也有些哽咽了,城市灯光,忽闪忽闪着,天上星星是看不见的,心里的情感在那个年代,那个时光,那个夜晚,也是模糊不清和确实难以明状的。

二十年后的一天,战友给我说,她们毕业后去过我曾经工作的地方找我,不知道啥原因,没能找到我,那可能就是缘没有到吧,二十年后的一天,战友不知道从哪知道了她们的俩的具体工作地址,约我去看她们,我是真不想去的,战友硬拉着我去看了周,见到她时,她马上就要去北京工作了,是在一个培养国内厅级高干的学校认教,比之以前的她成熟多了,也更有女人味了,应该说,只是她的眼睛多少没变,还是那样说起话来有点纯朴笑意在里面。

而那个叫夏的女生,我见她时也是二十几年后了,是在一个偶尔的时间,我去另一个城市办理商务事宜,去找当地政府的官员,听当地一个朋友,我原来认识的那个工作的市长换了,是一个刚调来的女市长,我这才突然想起战友说的那个夏,进了办公室,见到了一个颇有气质,文质彬彬,似曾相识的女子,隐隐约约感觉她就是原来那个夏,简单问了一些不该问的话,果然不出所料是那个夏,她绝对的没有认出我,谈了一下商务之事,在我要走出她办公室的时候,我告诉了他我叫啥,她一楞,才想起了那个久远的年代,才记得了原来那个年少的军人,彼此问候了番,也询问了我的那个战友,因为我还有一两个朋友跟我在一起,我们也没多说别的,互留了联系电话,我就起身告辞了。

听说我的战友以前也曾和夏常有电话联系,而我和周在她去北京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即使我后来曾经在北京做公司时,也没有和她再联系过,时间毕竟是可以改变一切的,人生总有一些遗憾和无奈的,有些美好的时光留在那过去,别再去触碰她,本就是一种原滋原味的美好回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