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若痕十分不解地皱深了蛾眉,这是什么跟什么?她是他的,那她岂不惨死了。
“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步若痕有些懊恼地低垂下了蝶翼般的深睫,在眼下勾出淡淡的阴影。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风行歌笑得行诚实,“我已经看上你了。”
步若痕瞬间睁大了眼睛,她很震惊,对,她是震惊。
她承认风行歌很帅,也很有钱,但是她并不喜欢他。也觉得他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很不好相处。他不要和一个表面看起来温柔无害可是内心却老爱折磨人的人在一起。
她更没有麻雀变凤凰的妄想。
“可是我不喜欢你。”步若痕直接拒绝他,神色严肃。
“别那么严肃,放轻松。”风行歌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来去握住她放在膝上的玉手。
他的手温凉如玉,给她如水柔软的感觉。
“你放开我。”步若痕挣扎着想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可是风行歌却握得很紧,没有给她给机。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车速。车子像箭一样飞驰,还变换着车道与线路,让步若痕受不了这样的冲击而身子不稳摇晃着。
她感觉到头都已经被摇晕了,胸口堵着一口所难受极了。
“你……你开慢点……我受不了……”步若痕反而紧紧捉住了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是本能的求生欲望。
风行歌依旧没有说开口一路狂奔,终于到达了步若痕家住的小洋楼才停下来。
步若痕立即下了车扶着车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夜里清凉的空气。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虚脱了,头晕得厉害,胃里是不停地翻搅着,想要喷薄而出。
步若痕极力忍耐着可是还是呕了出来。今天在东方家也没有吃多少,现在吐出了被消化吸收后最后一点残渣与酸水。
“怎么样?”风行歌绕过车身来到她的身边温柔地为她拍拍背。
“你来试试。”步若痕怒眸相瞪,十分的痛恶。
她扬手拍掉了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只是对你不听话和说错话的小小惩罚。如果你再犯还有更好玩的等着你。”风行歌透明的琉璃眸子染着淡淡的温煦之色,很轻松地说。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和你根本就是陌生人而已。”步若痛一听脸色一变,他根本就有心这样对她,看着他出奇好看的茶褐色眸子她真的迷惑了。
伤害了一个人还能用那样平静温和的笑容说话。
心里的悲哀与凉意像是冰冷的潮水漫过,带走了她一身的暖意。
她有些紧张的用手抓了抓裙纱。
“因为我看上你了,所以你只能是我的,别妄想逃开。”风行歌用他修长冰凉的手指轻轻抬起她尖尖的下巴,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洁白无尘的手帕温柔地为她擦试着她丰艳的樱唇,眼神是那样的柔和,笑容是那样的迷人,“不要紧张,只要你不犯错我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步若痕只是垂下了浓密的睫毛,让细碎的光芒在她柔软的睫洒跳跃。可是她的手却死命的地抓着她的裙缘,内心的恐惧正在扩大。
“好了,你回去吧。”风行歌随手将那张手帕给向后扔了出去,一点也不怜惜。
然后他便上了车,一刻也不停留地驾车绝尘离去。
“风行歌,你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步若痕看着那如烟一般飘远的白色车影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着发泄着内心的怒意。
可是心中却是阵阵的冰凉直到从眼里落下眼泪来。
今天是一个悲伤的日子,所以连老天都同情弱者而流下泪来。
细密的雨丝从天际飘飘洒洒,随风乱舞。
漫天的雨丝像是银白的丝线缠向了站立风中的步若痕。
她一身黑衣,青丝轻垂,杂乱地贴在了她的两颊,雨水顺着发丝滴落。脸色雪白,但是唇色绯红,像是一朵红梅开放在茫茫的白雪中,那样的柔弱,仿佛随时会被这无情的风雪给摧残。
步若痕一直就那样站在父亲的坟墓前,身体仿佛都已经僵硬了,被雨水淋得麻木了。心中的绝望和无助在心中一点一点扩大,如一个黑洞一样将她吞噬。
今天是她的父亲下葬的日子,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只有她和母亲两人,在下雨之前她叫车送走了她。她不想在母亲面前哭泣忍她伤心。
在今天早上银行的人来她们家里说了那番话后她就下定了决心。不再软弱不再哭泣,因为这个家只能靠她一个人撑起。
今天吃完了早饭后林如珍收拾着,步若痕也在帮忙擦着桌子。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步若痕上前去开门。
门外是西装笔挺的两个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
“请问这里是步胜富的家吗?”那个漆黑短发、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微笑开口。
“是,可是我父亲他已经过世了。”步若痕的脸色暗了暗,眸中也闪过悲凄之色,“我是她的大女儿步若痕。”
“我们是中泰银行的工作人员,想和你家商讨一下你父亲公司的事情。”他出示了一下他的工作证给步若痕看,“可否屋内一谈。”
“哦……好的……”步若痕让他们进屋,“妈,是银行的人有事和我们谈。”
双方坐到了客厅有沙发内,步若痕为两人泡了两杯茶。
“首先我们对步胜富先生的遭遇深感不幸。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必需理性处理。”那人清了清嗓子,也顺便看了步家母女后继续,“步胜富先生生前在我们中泰银行借了大笔贷款。他也用了他的公司和这个座小洋楼做了贷款抵押。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所以按照和合约我们银行要没收步先生的公司和房子,所以请你们在三天内搬出这里。但是这些还并不够,除去这些他还欠我们银行两千万五百万,希望你们能在一个星期内偿还。这里是他签下的合约。你们可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