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风行歌俊美平静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冰冷的眸子明暗相接,声音里也是十二万分的惊讶,原本张开的手掌也渐渐收握成拳。
蒙亚娜则倒抽了一口气,脸色瞬间成为死灰,惊讶着睁大了一又杏眸,不置信的摇头:“不,不可能,你们真是卑鄙无耻。”
“我已经说了,你们也听清楚了。”风唯律虽然笑着但是内心却在滴血,说出了真相那么步若痕就不再是他可以守护的人了。这样亲手将最爱的女子推离自己的蠢事天下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人做出来。
风行歌看着步若痕,她刚好目光和他相撞,星光淡淡,有忧伤也有痛苦,也有说不出的欣喜。她颤抖着好看的樱唇欲言又止,但是他分明看清了她的唇语是“风行歌”三个字。他的心像是受到行星撞击地球那样的震憾,心紧紧收缩,疼得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煞白了脸色。
步若痕低下头敛下睫毛,挡去轻柔如水的目光,内心也是高低起伏,疼痛绵绵,看着风行歌的沉默这一刻更疼了,他还是不相信是吗?
“想用完样下三滥的手段破坏我和行歌?你们也太天真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我会不清楚?”蒙亚娜冷哼一声,全是看不起的蔑视,“行歌……”
“我们走。”风行歌收起刚才所有的心思,冰冷着面孔离开了。
步若痕一下刻便有些腿脚发软力不支体差点跪在地上,幸好风唯律紧紧地扶持着她才幸免于难。
“我该怎么办?”步若痕以背轻靠在风唯律的脸膛上,痛苦纠结地闭上眸子。
事情已经揭开了真相,为什么却缓解不了她的痛苦,更有一种雪上加霜的恶劣。
风唯律紧拥着她:“我们一起努力,一切会好的。”
风行歌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内心是胶着一片。蒙亚娜则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步若痕,很不甘心地跟着风行歌的身后离开了。
风行歌一路沉默不语地进了屋上了楼回了房,面色平静但是内心的冲击可是不小,如猛烈的暴风雨一样在内心肆虐着蹂躏着。
“行歌,你不会就这么容易相信那女人的话吧?”蒙亚娜皱着眉头,心里也是火烧火灼的,她不能让步若痕毁了她的幸福,“她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她肚子里的野种还不知道是谁的,怎么能赖在你的头上?”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自有定论,不容你在这里说三道四。还有请公主自重不要口不择言降低身份。”风行歌背对着她,语气清冷,“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公主,请自便。”
风行歌委婉地下逐客令,蒙亚娜随即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行歌,你要赶我走?”蒙亚娜不置信地摇了摇两下头,惊讶且受伤地向后退了一步,从小到大她可没的受到这样的委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要知道你们风家在中东的石油开采计划若没有我父亲和我的帮助你以为你能成功吗?就算你不屑也还有很多人对此虎视眈眈,东方就是你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如果我选择他那么你就没有一点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
蒙亚娜泪眼婆娑,一手揪着胸前的衣襟半是柔情半是威胁,希冀着风行歌能对她回眸一笑,温柔倍至。可是风行歌却依旧一动未动。
“你是在威胁我吗?”风行歌方才回头,眼眸却是凌厉的直视,让人不寒而栗,“你认为这样做我风行歌就会改变吗?你错了,即使你是公主我风行歌依然是我,我要怎么做只听自己的,任何人都妄想干涉和控制我的思想和人生,你懂吗?”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认定了你,我不能让你被别的女人抢走,我不会让敢和我抢你的女人有好下场。”蒙亚娜大声吼了出来,心情十分激动,克制不住的害怕抓紧了她心,她快不能呼吸了。
自从七个月前风行歌去了中东实施石油开采这一项计划时宴请了阿拉伯国的国王斯利尔相谈甚欢,后来他又被请入皇宫中这才遇见了蒙亚娜。她当时就被风行歌俊美无俦的容颜和气度矜贵的王子之姿给迷醉和折服。从那以后她满脑子都是风行歌,但是风行歌对她却是保持距离。直到这一次来风家,风行歌对她的态度才有所好转,她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了她的美梦。
可是蒙亚娜却不知道只要是梦就会有醒来的一天,不可能成真。
“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后悔莫及。”风行歌字字铿锵,警告味甚重,“不要逼我!”
“为什么?那样的女人你还要围护她?”蒙亚娜真的很不明白,难道就因为风唯律说了一句步若痕的孩子是他的他就相信了进而改变了主意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风行歌抬手指着卧室大门的方向,“你可以马上立刻离开了。”
蒙亚娜是欲言又止,但是惧于风行歌冰冷如雪的眼神和清冷的气息她不得不作出退让,含愤离开。
风行歌则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颓然在落坐在了沙发上,闭眸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那个孩子是他的?是他的吗?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还要离开并隐瞒他如此之久,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负责任,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和留恋吗?步若痕,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风行歌静坐着清更着自己的思绪。
这样的一天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一种酷刑。
终于说出来,心里积压了长久的痛苦一下子就飞离了胸腔,有一所前未有的解脱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