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有睡着。”风行歌依旧轻躺着,只是上身往上挪了一下,“你到底想做什么?步林惜,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得寸进迟!”
这是冷冷的警告。
“为什么我和姐姐都姓步,为什么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姐姐能做的我都可以做到!”步林惜不甘心的吼道,“姐姐的心根本不会全心全意的爱你,而我的一颗心都是你的,再也容不下别人。”
“你姐姐是独一无二的,在我心里无人可取代就算没有你姐姐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最好安分的待在这里,如果你敢伤害你姐姐那么我也不需要看在若痕的面子上对你客气。”风行歌心中有些纠结了,步林惜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他有预感步若痕总有一天会受到来自她的伤害。
“客气?我并不需要靠我姐姐!”步林惜大声反驳,“我想我姐姐还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吧?”
“她不会相信的。”风行歌如风浅笑,轻柔却清冽,像是飘荡的雪花。
“下着大雨的那天早上那么早我姐姐给你的电话时你正看着身无寸缕的我的情景你没有忘记吧?还是你替我披上衣服的。”步林惜冷冷笑着,甜美的脸有一丝阴狠。
“从今天起你再也不可能看到我和你姐姐了。”风行歌已经决定搬回雪色别墅,那里人少清静。
“想避开我?她是我姐姐,你不分不开我们的。”步林惜眼神坚定不移,她势必上得到风行歌,再所不惜。
风行歌沉默不语,只是眸光有危光闪闪,对于威胁他的人他绝不姑息。
轻轻进来又默默退出去的步若痕只听到了最关健的句子,也知道了风行歌昨天晚上解释的那个早晨他和步林惜的事情原来是假的,原来他们之间是有秘密的,而她却被蒙在了鼓里,心是那道支撑着她心灵的墙突然倒塌了,无力而泪流,心中的痛一是波比一波强烈。
脑海里全是那一句话:下着大雨的那天早上那么早我姐姐给你的电话时你正看着身无寸缕的我的情景你没有忘记吧?还是你替我披上衣服的。
喧嚣的蓝调酒吧,酒香飘浮,灯光闪烁,人影交错。
浮华暗香的奢糜世界不过如此。
步若痕离开了风煌别墅,打车到了城里,一路漫步,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心中已经麻木了,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蓝调酒吧。
步若痕坐到了吧台上的高脚椅上,酒保一眼就认出了她:“小步?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考试结束了来放松一下。”步若痕点了一瓶白兰帝。
“小步,这酒你能喝吗?”酒保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在灯光下越发的柔和。
“反正给我先来一瓶就好,我自己知道。”步若痕轻笑着,苦涩在唇边漫延,心中那伤痛也正在渐渐扩大。
酒保只好给她来了一瓶酒,因为生意忙他也无暇多去顾及她。
步若痕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这劲猛得让她一阵咳嗽,这是什么酒啊?够呛的,辣得跟辣椒水一样,眼泪都要给弄出来了,根本是在摧残自己。
不过这舌尖上的痛楚远没有心灵上的疼痛来得强,人说一醉解千愁,她也正好赶上时髦。接着满上酒杯一杯又一杯,颗颗泪水都和着一杯杯的酒水硬咽下肚子里。
步若痕喝了小半瓶酒那头就已经发晕了,她起身默默地离开了蓝调酒吧。她身姿不稳,脚步虚浮,头似千金重,脚下若踩在云端,这就是传说中的腾云驾雾吧。看来孙悟空也不过如此。
不说好了不喝酒了吗?为什么还是要破戒呢?她是怎么了?为了一个风行歌,一个禁锢了她自由,毁灭她的青春,改写她人生的男人有必要这样吗?
真的没有必要,只是心为何什么要隐隐作痛,深入心骨,撕扯灵魂?
步若痕轻笑着,感觉自己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温热的泪水流淌在粉嫩的香腮边,轻轻一回眸,如撒落在银河的星光,美丽却破碎。
走到了酒吧门中步若痕没有注意撞到了一堵肉墙,鼻子抽疼,突然间眼中的泪水更是汹涌长流,根本没有心情去看来人是谁。
“若痕?”醇厚低沉的磁性男音里包含着满满的惊喜,一双墨眸若比子夜星辰。
“澈?”步若痕举目而望,泪眼婆娑。
“对不起,撞疼你了。”东方澈的心揪了一下,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蛋。
“没有,是有灰尘掉到眼睛里了,不关你的事。”步若痕灿然一笑,仿若春花绽放。
“你喝酒了?”东方澈闻到了她身上萦绕着酒气和她身上独的的馨香融为一体。
她没有回答东方澈只是举步要越过他,他们相见已经无多言。
可是步若痕早就不胜酒力,身心不稳,踉跄着出了蓝调酒吧门。东方澈十分不放心地追了出去。步若痕已经走出数米远,一个不小心就跌坐了地上。
“若痕!”东方澈跑步上前到她的身前蹲了下去,“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依然还是你的朋友。”
步若痕轻轻扬起被泪水****的羽睫,如水星眸幽深如海,闪烁着破碎的悲伤,透出丝丝凄楚。轻抿成线的红唇轻轻蠕动,内心正在矛盾与挣扎,是该说还是不该说?要说又能从何说起?
况且这是她一个人的事情,除非她自己想通,因为任何人都不可能帮助她。
“行歌欺负你了?”这是东方澈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我想回去了。”步若痕依旧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