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风行歌就想叹气。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风行歌可是以第一时间和速度离开,他若再不知道答案那么他会疯的!什么用心感受?什么只不可意会只可言传,纯粹是想将他糊弄过去,根本是在找借口。
回到雪色别墅时在只张妈说她去了花园,他便上了楼准备换一身休闲的居家服。他将手表取下放在了床头上,只见床边的小柜半开着,依稀能看到里面放着一盒药。他拿起来看了一下是瓶维生素。他顺手放下转身,他怎么不知道她在补充维生素?好奇驱使他又拿起了那瓶药仔细端详了一下,打开药盒,拿出药瓶一看上面竟然用英文写着“CONTRACEPTIVEDRUGS”。
风行歌美丽的琉璃眸被这个英文给深深地刺痛了,手用力收紧,呼吸急促着,胸膛里有浊气暗涌。温柔的目光变化成了冷锐的利剑。
步若痕怀抱着一小盆仙人球走了进来,看着风行歌,感觉到他一身肃杀的冷意,眸内是一层冰霜,他紧盯着她,像猎人盯着猎物。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那么差?”步若痕轻笑着走向他,来到他的面前,瞄了他一下,然后抬手想去抚上他的额头。
风行歌猛地抓住了她的细腕,让步若痕疼地蹙起了秀美的蛾眉:“风行歌,你握疼我了。”
风行歌依旧用他凌厉的目光紧盯着她美丽的脸庞:“疼?步若痕,你就真的这么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就这么狠心不生我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步若痕皱着眉忍着痛反问他,一脸的无知。
“这个是是什么?”风行歌让药瓶上“CONTRACEPTIVEDRUGS”的英文对着她,让她看清楚,“不要告诉我外语系的你不懂这个单词!”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
避孕药?步若痕看着那个单词心里的那道墙忽然崩塌了。身体也像是泡涨的气球走气了,整个人像是被风霜打蔫的茄子摇摇欲坠。
“不,不是的,这明明是维生素,不是的。”步若痕摇头否认,“我没有!”
“没有?你可是真聪明,你的维生素在这里!”风行歌将那个药盒扔在了步若痕的脚下,“你竟然用维生素的盒子装避孕药想瞒着我?这就是你不想和我结婚的原因,因为你根本不想生我的孩子!步若痕,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想离开是不是?你一直都没有死心过!”
风行歌一脸的痛苦,他唯一喜欢在乎的女人,唯一愿意和她结为百年,共同育子的女人竟然不屑他的婚姻和孩子!这样的痛任谁都不能承受。
风行歌颓然地坐在了床边,大手一手耙过一头乌发,一手用力将手中的瓶子给硬生生地砸在了地上,药盖落开,药片也散落一地。
步若痕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些药片:“不是,风行歌,你为什么不明白!”
“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吗?只会让觉得你虚伪!”风行歌起身蹲在了她的面前,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觉得吃这些药有好处吗?为了不要孩子你竟然这样伤害自己?像你这样的女人还值得我风行歌重视吗?”
步若痕抬起水眸,两人对视,伤痛的星芒交相辉映。
风行歌紧抿着唇,将她拉起带入怀中狠狠地吻住了她娇柔的唇瓣,发泄着内心越积越多的愤怒与不甘,那撕心裂肺的痛像是一场大火燃烧了身体,也让灵魂活活地受着煎熬。
步若痕倔强地忍着,不说话不吭声,原来他们之间的竟然这样薄弱,原来心已经被蒙蔽。
风行歌不停歇地蹂躏着,狂躁着,如受伤的野兽一样泣血欲哭。
“步若痕,你再也不配拥有我的孩子!”风行歌抱着她,狠狠地揉进心骨,声音低哑,忧伤如泣,“要下地狱我们一起吧!”
只听到“嘶”的一声,她的衣裙就破碎在他的手中。柔软的大床上的她已经心如死灰,拒绝是力不从心,而他却这样占有了她。
痛和冷是唯一的感觉。
她和他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吗?禁锢和对抗。
步若痕一个坐在露台上,吹着清风,似乎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
自从那一夜后步若痕搬离了和风行歌住在了一起的房间。他和她的卧室相隔很远,他再也没有碰过她。他的心硬了起来,而她的心痛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冰冷如水,她什么都不做,像是一个寄生虫一样,他是想让她沉溺在这样的懒惰之下吗?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没有那么她离开他等待她的命运是可悲的。
风行歌,你非得用时光的残忍来消磨我的意志吗?
为什么会有避孕药在那里,为什么?不是她的维生素?那个卧室只有她和风行歌可以进出。张妈和江平绝不会在没有风行歌的允许下进出的。再没有人了,会是谁要这么做?
步若痕仔细想了想,还有沈琪拉和林如珍来过,她们都在同一天来,都进入到这个房间,之后便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一定不是拉拉!步若痕在心里急急在否认到,可是会是林如珍吗?怎么看也不像啊?
乱了,什么都乱了,心里不由地滋生出点点寒气,一寸一寸吞食她的坚持她的信念。
会是她们吗?不,不能怀疑沈琪拉,她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步若痕起身走到屋内倒上一杯热水,不料热水从水壶里洒了出来烫了她的手。步若痕便丢下了手中的杯子,杯子落地而碎,也湿了光洁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