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就算当初不相信的炎月帝,此时也是一脸怒色,指着龙语墨道:“你这逆子,朕平时乃念你没了母后,处处对你忍让,你竟然做出此等狼虎之事?你真的让朕太失望了,来人,把这逆子押进天牢!听候发落!”
“父皇!”芸语曦大惊,护着了龙语墨:“父皇,我们真的没有下毒,谁会在自己地盘下毒啊,殿下是怎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炎月帝脸色一黯:“朕就是太相信他了!你也不用替他求情了,这事情与你也脱不了干系,一同到天牢里面去吧!”
“父皇……”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炎月帝大怒不已,重重一拍龙椅:“难道你们眼里都没朕在啦?!反了是吧!”
此话一出,侍卫一惊,急急冲上前来拉人。
芸语曦一下子挡在龙语墨面前,正想要动手,却被龙语墨按着,一咬牙,把胸中的怒火忍了下去,芸语曦渐渐退开。
“殿下,娘娘,小的们得罪了!”侍卫低语了一声,也没有真的要,带着他俩便下了去。
天牢里。
看着龙语墨身上穿着白色的‘囚’字服,江心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倒是没什么,但龙语墨本来是一国太子,现在竟沦落到成为囚犯!这老天还有公理的不!
“曦儿,”龙语墨轻轻唤了一声:“别气了,父皇正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消气再说吧。”
“消气?!”芸语曦尾音稍提:“再等下去的话,我们便要在天牢里被皇后和龙语轩大御八块了!”
芸语曦甚是激动,龙语墨神色一黯,别开了脸,沉默不语。
“殿下!皇后这招摆明是陷害的,她就是要我们进天牢,然后在天牢里动手……”说到这里,芸语曦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道:“对了,在天牢里面动手,就像对莫皇后一样!”
此话一出,龙语墨脸色一变,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芸语曦,那双原本温润的双眸,内里盛怒不已!
芸语曦一惊,这双眸里透出怨恨,不屈,还有那焚毁一切的火焰,那浓浓的恨意,让她毛骨悚然!
但是只有那么一瞬间,龙语墨脸色便恢复平静,芸语曦诧异不已,莫非她刚才看错了?!
不对,她刚才看得很是真切,龙语墨眸里尽是啃噬一切的恨意!
若真这么恨,为何还一脸的平静?
闭上眼眸,龙语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说得对,我母后的死,与皇后脱不了干系,她现在又是用同样的手段,来把我与你置诸死地……既然如此,那便遂了她的意吧。”
芸语曦一惊:“殿下,你说什么?”
龙语墨抬手对她摆了摆:“曦儿,到我这边来。”
“……”面前的他一片沉静,透出的气息却极是冷冰,不由自主的,她的心凉嗖嗖的,这种感觉,她说不清,道不明。
“曦儿,”见她定定的站在那里,龙语墨挑了挑眉:“放心,为夫不会死在这里的,因为你在为夫身边,为夫答应过你,不会让你出事。”
既然是这样,为何又说遂了高皇后的愿?!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但是殿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到底打算怎么样……!”话未说完,芸语曦只觉眼一花,下一秒,便倒进了一温暖的怀抱当中,身体被人紧紧的抱着。
“曦儿,不要乱想,语墨永远是你的夫君,永远都只对你一人好,你要记着。”龙语墨一字一顿道,每一个字都重挫千斤,力透瓦背,字字打在芸语曦心里
芸语曦心里一软,也许……她真的是多虑了,如此温柔的他,怎么可能有那么怨毒的眼神,龙语墨也就是伤心而已,无论谁,被父亲如此怀疑,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念及此,芸语曦紧紧的抱着他:“嗯。我知道,曦儿永远都知道,只要殿下一句话,曦儿便带你离开天牢,曦儿会为你做任何事!”
龙语轩,皇后,还有费彬!都是该死之人,这次出了去,她定会一个一个的收拾他们!
龙语轩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时候,若真要杀,一刀下去便行了,杀人若真的能解决问题,那便不用如此麻烦,曦儿,耐心点,为夫不会那么容易便倒下的。”
此话一出,芸语曦心里一动,有点不可置信的看向龙语墨,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自己日夜相对的夫君,究竟在想什么事情!
龙语墨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她的鼻尖:“就算高皇后真的下手,也不是今天,更不是明天,我们要等,若是我们阵脚不稳,那便遂她的意了。”
“嗯。”芸语曦点了点头,莫非龙语墨已然想好了对策?
“这两天陪为夫在天牢里好好待着,忍过了两天,为夫便与你一起出去,拿回我们应该得到的。”
芸语曦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两天时间?能行吗?
天牢里面甚是阴暗,龙语墨紧紧的抱着芸语曦,就像不让她的身体触碰到这天牢处般,淡淡的馨香缭绕四周,感觉甚是温暖,不久后,芸语曦便觉倦意袭来,没一会便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她梦到了自己与龙语墨的未来,很幸福,梦到龙语墨做了帝君,她帮他生了一大堆宝宝,开了一队足球队。
她记得,自己是笑醒的,醒来却看到四周一片冰清,龙语墨不在!
这一惊未同小可,她差点便惊叫出来,却瞄见龙语墨正站在前面,轻轻的与一个人在谈着话。
芸语曦微微抬头,瞄见那若冷玉似的面,正是陌漓。
这可是天牢!陌漓怎么到这里来的?!
“殿下,这毒的份量要把握吗?”陌漓低声道。
龙语墨双眸一眯,沉吟一会:“他俩暂时还不能死,死了的话怕会惊动费彬,却也不许活,份量如何,你自行把握。”
陌漓点了点头:“两天后等好消息。”
龙语墨挥了挥手:“陌先生,此事不要告诉曦儿。”
陌漓顿了顿,挑眉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