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苟延残喘,还不如死个痛快呢!”闻言,金鹏上人那冷冷的笑声传来。
“金鹏前辈,你的修为应该在化神期第五境破道境吧?”待黑光散去,莫一心他们再次看到了这位古老灵仙家族的族长,依旧是那么的威风凛凛,双翅展开的时候,可以遮挡住大半个山峰,威武异常。
只是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荣光,取而代之的是憔悴和苦恼。
很显然,南天门败北之后,他一直是心中南平。
以前,莫一心只是听说这金鹏上人有着化神中期的修为,很是了不得。
但是不知道,化神中期到底是什么样的修为,还有就是,以金鹏上人的天赋,应该早入化神期了,可为什么仍是停留在化神中期,他可是修行了千年的人啊,就算突破到化神期用了百年,那后面的九百年只进阶了几次?
之所以如此,想必就是因为金鹏上人太执着于同道相斗,故而始终破不了四难五魔中的第四难,道难,所以九百年才突破了几次。
“废话少说,老夫就是不服,人人都说老夫被一个凡人小鬼击败了!老夫晚节不保倒没什么,可老夫毕竟是大鹏一族的族长,老夫颜面无存,也便是给大鹏一族蒙羞,所以老夫必须要再跟你打一场,证明老夫没有败给一个凡人少年!”金鹏上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有愤怒,也有悲凉。
“前辈,你太执着了,那日在南天门,晚辈并没有赢你!”莫一心苦然一笑,尽管他知道,今天这一战免不了,但他还是想把事情说清楚。
那日在南天门,众人评判他赢的依据是他以年少赢年长,以凡人赢灵仙,若是论及修为,他根本不可能击败金鹏上人,要不是风清扬大剑仙既是赶到,一剑击退了金鹏上人,他恐怕早就死在他的“人神合一”之下了。
“怎么,你怕了?那天在南天门,你不是还斗志昂扬吗?今天怎么就不敢打了?不过由不得你,就算是被风清扬一干人等追杀到死,老夫也要再和你打一场!”说着,金鹏上人便朝莫一心猛扑过去。
他也知道,在南天门的时候,莫一心并没有赢他,可是世人都说莫一心赢了,他也便认定自己输了,所以一定要再打一场,而且不是莫一心死就是他死。
尽管杀了莫一心之后,他同样会死,会被风清扬大剑仙或是北一道长、天水道长追杀致死,但他还是会打。
且不说这样活着,不如死去,若是能赢了莫一心,成就了灵仙界霸主之名,死了也是值得的。
咣!
金鹏上人来势凶猛,但莫一心却是不动声色,先是右手轻轻一翻,金光罩呼啸而出,将董倩儿和香玉保护了起来,然后祭起了《不动明王》阵光。
而金鹏上人仍是老把戏,先是身上亮起一个巨大的光球,不断逼向莫一心,想利用此法来消耗莫一心体内的真元,毕竟莫一心是一个凡人,修为又低,很容易将他榨干的。
待他力不从心之时,再使出人神合一的神通,一举将其铲除。
来之前,他就已经谋划好了,莫一心的看家本领无非就是《无相剑指》,法相寺八部天龙之一的意海高僧教授他的绝技。
因此,只要他的“人神合一”之道能够破掉莫一心的《无相剑指》,就能轻松杀了他。
《无相剑指》既是意海高僧的神通,那想从道法上去找破绽,简直是难于登天,唯一可以窥视的便是莫一心,《无相剑指》在意海高僧手里,那是牢不可破的存在,但在莫一心手里就不一定了。
就好比是一根树枝,在普通人手里,那就是一根树枝,但若是在剑者手中,那便是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
所以他想到,先把莫一心体内的真元耗尽,然后他再出《无相剑指》的时候定然是漏洞百出,根本挡不住他的人神合一。
咣咣咣!
可让他郁闷的是,他身上的光罩呼啸着扑向莫一心的时候,莫一心的身上也亮起一个巨大的光罩,他的是黑色的,而莫一心的是白色的。
他的虽是凶猛如潮,可莫一心的也不弱,不动如山,任凭他的光罩如何猛扑,都是近不了莫一心的身,反倒是被他的光罩逼的后退不止。
这是怎么回事?金鹏上人心中变得迷茫起来。
且不说照此下去,他不但没办法耗尽莫一心的真元,反倒会耗尽自己的真气,更别说是先削弱对方,然后给他致命一击了。
而且他一眼就看出,一阵子不见,莫一心的修为又是大有精进,居然能不动声色的幻化出这么大的光罩。
要知道,他的光罩可是修炼了几百年才练出来的,那宇文家族的族长宇文志道到现在还没练出这东西呢!
倒不是说这光罩有多厉害,只是此神通有利于以静制动,料敌先机。
站在那里,只是祭出一个光罩去攻击对手,既可以做到自己不先出手,让对方无法看出自己的破绽,还可以逼着对方先出手,将虚实暴露出来。
这样的大境界,非一般人能够修炼出来。
莫一心才多大,竟然练出来了!并且威力不在他之下。
“怎么样,老鸟,现在知道我师兄的厉害了吧?”不光是金鹏上人,就连一旁的董倩儿也是愕然,师兄什么时候又练了新道法?
而且新道法还不一般,难道是酒剑仙教的?庐月的疯癫老爹还真是酒剑仙啊?
那也不对啊,师兄只是和那个酒鬼聊了几次,怎么可能就学来了这么厉害的道法?
“风清扬教你的?”金鹏上人很不服气,心中纳闷,难道是风清扬料到他会来寻仇,所以传给莫一心一样神通,应对不测?
“这个很重要吗?在下觉得重要的是,即便在下赢不了前辈,前辈现在想赢在下也是很难的,尘世多牵绊,前辈又何必执着不放呢?”莫一心笑了笑,不是他装深沉,他知道不想把酒剑仙的事情说出来而已,免得有人再去打扰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