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不是吗?她明明没有在满是毒蛇的地窖里呆过,没有在一杯杯毒酒中找寻过生存的机会,明明没有十年如一日在鞭子刀片毒药中艰难渡过,凭什么她可以这么轻轻松松的得到她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嫉妒、疯狂,这是时光在她身上下了最残忍的咒,当她觉得自己尊贵强大到无人能及,能够轻轻一招手幸福就来到她跟前的时候,另一个人却勾勾小指轻而易举的抢走她费尽千辛万苦想要得到的东西,嫉妒如同一条毒蛇,凶狠的缠上她的身躯。
于是,幸福仿佛就这样被越推越远……
凌月星离沉默的看着眼前眸中疯狂忽隐忽现的女人,捂住流血的肩膀,凌月星离再一次后悔扮成吾轻笑来这里,这里不仅变态多,连疯子也多,这个女人在某一方面已经走火入魔了!
“难道你一大早这么冲过来就是为了打我一顿?”凌月星离挑眉,勾出一抹无所谓又略带嘲讽的笑。
凌月星离嘴角勾起的嘲讽让雨无艳气得全身颤抖,吾轻笑,这个该死的废物,竟然敢对她露出这种神情!
“你找死!”此时的她早已忘记四周还有其它的人,愤怒的扬起火红色的鞭子朝凌月星离打去。
所有人都以为凌月星离要死了,因为雨氏雨无艳的鞭子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更何况是她如此愤怒的一鞭,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鞭子触及她那白嫩的皮肤之前,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只是轻轻一捏,便把炙热的鞭子捏在了手指间。
一双邪气的桃花眼满是危险的看了眼身后凌月星离流血的肩膀,随后微微眯起双眸看向对面的人。
“大少爷!”后面的人看清那只手的主人时顿时惊呼出声。
雨无艳更是一接触到雨无埃的眼眸脸色瞬间苍白,握着鞭子的手触电般的猛地缩回,“哥、哥哥……”
“回去。”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的撞击着在场人的心脏,危险的气息一瞬间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雨无艳紧紧咬着下唇,苍白的脸上带着难以置信和一抹隐忍,声音颤抖着从唇间泄出,“哥哥,你要帮他?”
“你有意见?”雨无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桃花眼中除了暴戾看不到任何情感。
凌月星离躲在雨无埃身后看着两人,眉头因为思索而微微蹙起,这两人真是奇怪,听说雨无艳和雨无埃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吧?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像?好吧,这其实也没什么,豪门世家,这种兄妹分裂的事不算少见,可是雨无艳的反应有点诡异啊……
哪知雨无艳的听到雨无埃毫无遮掩的对凌月星离的保护,眸中瞬间卷起一阵杀意,“为何?哥哥为何要在意这一个废物?”他不是追求强者的高度吗?他不是只会记得强者的名字吗?为什么会在意一个废物中的废物?过去那么多年他不也从来不记得家里有吾轻笑这么一个人吗?为什么?
雨无埃桃花眼中闪过一抹不耐,语气越发的冰冷起来,“我想干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告吗?”
“哥哥……”雨无艳脸色惨白的向后退了两步,双眸满是受伤的看了雨无埃一眼,最后目光在凌月星离身上猛地一变,残忍嗜血疯狂,直到凌月星离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才甩头离去。
几秒钟的时间,吾轻笑这空旷的屋子终于静了下来,只剩下凌月星离和雨无埃了。
“流血了?”雨无埃转过身看着凌月星离的肩膀,带着粗茧的指腹擦过凌月星离肩膀的伤口,带起一阵刺痛。
凌月星离往后一步退离雨无埃,无视他的在吾轻笑的柜子里翻捣了起来。麻烦这种东西,难道不理它,它就会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吗?而且还买一送一,来了个雨无埃,现在连雨无艳都惦记上她了。
原本的计划是参加那什么选婿大典,然后拔得头筹顺利离开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单是吾轻笑这个废物身份就不可能让她来场华丽的表演,再加上雨无艳因为雨无埃对她的恨意,她不被雨无艳弄死都算天大的运气了。
果然以后挑身份不能随便挑啊,要不然又挑个千年难遇的废物身份,要畏首畏脚,想杀个人泄泄愤都不能杀,那不憋屈死才怪……她现在都已经憋屈得快要死掉了!
雨无埃见凌月星离不理他,也没生气,白皙的手指上沾了凌月星离鲜红色的血,红白鲜明的对比中带出一抹绚丽的妖冶,雨无埃突然邪气十足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渍,桃花眼享受般的眯起,邪气十足的压抑的闷笑声又从他的胸腔发了出来。
凌月星离抱着找药的手僵住,脖子僵硬的看着雨无埃令人发毛的行为和笑声,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珍爱生命,远离变态!
桃花眼眯成弯月,雨无埃全身冒着荷尔蒙泡泡的一步步的走近凌月星离,然后弯下腰,两只手撑在柜子两边把凌月星离禁锢在他的双臂间,薄唇滑过她细嫩的脸颊最后定格在她的耳边:“呐……要不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呢?”
凌月星离心脏猛地咯噔了一下,这次的易容她特地在身上撒了男性特有的气息,而且对吾轻笑的模仿也相当到位,按理说不可能会被发现的,难道是昨夜的那一掌?
“你可是提起了我的兴趣呢,从你顶着吾轻笑的脸来到别院的那一刻。”桃花眼中没有困惑,是全然的笃定,十分的笃定此时的吾轻笑并非真正的吾轻笑。
找不到半点试探的成分,凌月星离确定这个人已经打定了她是冒充的了,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么再伪装也没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