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收了?”慵懒的声音从她才唇间传出,幽深的眸中看着圣芷娴带着一丝嘲讽和探究。
“不……”
“没错!”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凌月星离冷笑的看着花玲挑衅的神色,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好吧,既然收了,那就收了吧。”
圣芷娴微微一怔,眉头皱了起来,配上那张柔弱绝美的小脸,顿时让人觉得一片怜惜,而她身边的花玲没有注意到圣芷娴的神色,看着凌月星离还来不及得意,就被凌月星离下面的话说的脸色骤变。
“正好斓被本宫调到了公主殿下那里,本宫还嫌陛下和我身边只有暗组那几个大男人呢。”勾着慵懒邪肆的笑,凌月星离眼角若有所思的看着神情古怪的圣芷娴。
“你说什么?”花玲尖叫起来,“下人?你竟然想让我当下人?你……”
幽深的眼眸覆上一层寒冰,冷冷的对上花玲狐狸一般的眼,冷冽的杀气飓风般让花玲的尖叫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一双手紧紧的寻求保护般的抓着圣芷娴,“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皇长公主的人!”明明吓得全身哆嗦,花玲眼眸倔强的挑衅的看着凌月星离。
“呵……”凌月星离突然一声轻笑,下一瞬间却蓦地消失在原地,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花玲的脖子已经被凌月星离握在了手间,脆弱的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掉。
花玲瞳孔猛地缩小,惊恐的看着掐着她脖子的凌月星离,那绝美的脸庞,幽深的眼眸,全身如同上位者的压迫感,吓得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种曾经让她噩梦连连的感觉清晰起来。
“看,你卑贱的如同尘埃,轻易的就会在我手中消逝,不要做无谓的事,否则……”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顿时花玲一张脸变成青色,狐狸般的媚眼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求救的看向一边的圣芷娴。
圣芷娴这才仿佛反应过来般的上前,柔柔的目光中隐藏这某种复杂的信息看着凌月星离,“星离妹妹,花玲无礼了,但请给姐姐一个面子,饶过她这一次吧。”
凌月星离瞥了圣芷娴一眼,把手上的花玲往旁边一丢,撞在了冰棺上。氧气瞬间涌入肺中,让花玲猛地咳嗽了起来,身子蜷缩起来,瑟瑟发抖着。
凌月星离不再理会她,目光看向圣芷娴,毫不掩饰探究的目光,圣芷娴做的事和给她的感觉太过古怪和矛盾了,她到底想干嘛?那复杂的目光又是什么意思?不过……
凌月星离眉眼猛然厉了起来,不管圣芷娴到底要做什么,只要对她在乎的人有一点危害,皇长公主又如何?即使与整个天下为敌,她也不会放过她。
圣芷娴是个强者,从她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圣芷娴看着她的目光她就知道,那时的她给她的感觉,睿智、深沉、柔中带着男人都不易拥有的坚韧,只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那双春水般的眸子不再单纯的看着他们,而是变得复杂难懂,带着矛盾和挣扎。
是爱吗?爱情让她的纯粹变了质,甚至放弃最后一个血亲?
凌月星离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里面饱含的意味让圣芷娴脸色猛地苍白起来,搅乱了眸中的一江春水。
“回你的营帐不准出来,等回宫后,你就跟在本宫身边,听懂了?”凌月星离走近花玲,淡淡的说到。
“是。”花玲颤抖着身子回应,藏在身后的手指深深的陷入掌心。
眸中闪过一抹讽刺,凌月星离收回在花玲身上的目光,看向厚厚的冰棺,隐约的只能看到里面有一道黑色的影子。
手上运起内力,在圣芷娴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凌月星离猛地一把掀开冰棺盖,厚厚的冰块撞击地面,发出一声巨响,扬起一阵冰屑,然而里面的场景却让凌月星离心中一阵恼火,面上越发的冰冷。
只见那冰棺内,一具穿着凌月星离特有的夸张而华美的黑色裘皮和紧身皮裤的女性尸体躺在里面,然而她的头却只剩下一半,甚至是身上的皮裤和裘皮都被腐蚀了不少,整个身躯几乎只剩下三分之一,已经被腐蚀的地方连骨头都没剩下,只留下一滩被冰冻住的血水,她的身上还在发出滋滋的腐蚀品腐蚀肉体的轻微的声响,腐臭的气息不到几秒钟便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呵呵……”凌月星离冷冷的笑出声,看着脸色惨白如雪的圣芷娴,这具身躯,怕是不到几刻钟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吧?圣芷娴,难不成你一直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吗?
“你让我很失望。”凌月星离声音冰冷得让人如坠冰窖,不再看圣芷娴那摇摇晃晃可怜巴巴的恶心模样,甩袖离去。原本还以为她露出那种神情是在挣扎,至少在唯一的血亲和可有可无的爱情之间挣扎,可是看起来,是她高看了圣芷娴,还是低估了爱情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烦躁的回到圣梵音的营帐,看到他气息平稳,安然无恙的模样,心下的烦躁才渐渐抚平了些,细长的手指轻柔的描画着他绝美中透着冷漠的五官,幽深的眼眸微微沉了沉,圣梵音,你要记住,她可以不做不归家不甘停留的风,但是却一定要做掌控一切,不受禁锢的绳,所以,不要背叛她,否则……那代价没有人承受得起。
突然,想到什么,凌月星离收回手,眼眸冰冷了下来,“暗一。”
“是。”隐在暗处暗一立即出现。
“修呢?”冰冷的语气中带着森寒的杀气,回过神来的凌月星离想起了,她临走时有命令那只精灵守在圣梵音身边吧?竟然让圣梵音和千妖然发生决斗这种事,她可不信他那鼻子嗅不出真正的凌月星离和假的凌月星离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