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毅跟他战场上的老对手们道了一声便唤出巨蜥迅速消失在众人眼中。
凌月星离转身走向千妖然的营帐,北昱守在门口,看到凌月星离冷冷的哼了声,却也没阻止凌月星离的进入,不知道是千妖然早就吩咐好的,还是怕被凌月星离继续毒舌攻击。
“本尊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千妖然躺在床榻上,俊雅的脸上扬起一抹略带邪魅和阳光的笑。
凌月星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笑,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呐,我一直觉得你这个……嗯……有点眼熟,但是我很确定没见过你,或许你有什么兄弟姐妹?”
千妖然脸上瞬间浮起一抹古怪的色彩,“为什么这么确定没见过?”
“很明显不是吗?你身上的气质很矛盾,而且有很强的存在感,如果我见过你,即使一面也不会轻易忘记的。”凌月星离对她的记性一向很有自信。
千妖然的神色更加古怪了,“也许我该谢谢你的夸奖。”
“不用客气。”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理所当然的这么接话下去吧?
“嗯……不说这些废话了,也许我们该谈谈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不是吗?”凌月星离收起之前的所有情绪,看着千妖然,黑眸微微的眯起,带着一丝游荡着的危险。
千妖然看着凌月星离,同样收起脸上古怪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笑,带着绝对的魅惑,嘴上却说着苦恼的话:“聪明的女人一向让人很讨厌,不过……你倒是个意外,知道吗?你会激起所有男人的征服欲。”
凌月星离对于千妖然的话却并不恼怒,反而勾起一抹张扬邪肆的笑,“男人总是看不惯女人比他们出色不是么?”
千妖然愣了愣,虽然闷笑出声,“怎么办呢?本尊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凌月星离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随后便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听的声音传来,“与我何干。”
“是呢,你总是这样任性。”千妖然邪魅的笑中藏着一抹苦涩,但却又仿佛有着无限宠溺包容。
凌月星离这次眉头高高的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千妖然,她很确定自己加上这次不过是见过他两次,为何他要用这种仿佛与她万分熟悉的语气跟她说话?但是已经习惯了被无数身居高位的,无论是魔还是人爱慕的凌月星离对此的疑惑不过两秒钟便抛在了脑后。
“不说这些无所谓的了,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意思。”一脚勾过一旁的椅子,凌月星离坐在了千妖然面前。
无所谓……是吗?千妖然敛下的眸中滑过微微黯淡,下一秒嘴角却勾起一抹邪魅中透着清雅的笑,“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啊。”
凌月星离眼眸一眯,猛地伸手揪住千妖然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中传来,“我可不相信大名鼎鼎的旭阳帝王竟然会让自己蒙上不白之冤,甚至因此而跟瞻镜渊开战,同时我也不相信圣梵音会真的被一个冒牌货所欺骗!”
“呵呵……你就这么看得起本尊和圣梵音?”千妖然竟然笑出了声。
“你以为本小姐是傻子吗?堂堂西大陆两大帝国的君王如果会被这种雕虫小技所欺骗,旭阳阁和瞻镜渊早就该被灭光光了!”把千妖然摔回床上,被欺骗的认知让凌月星离气得牙齿磨得卡兹卡兹响,要不是圣梵音此时还在昏迷着,凌月星离早奔回去揍他一顿了!
一开始因为圣梵音的身体所以并没有时间多虑,但是在沐浴的时候,身子稍稍放松,脑子便极其快速的转了起来,一瞬间明白的事让凌月星离恨不得把圣梵音从床上拉起来狠狠的踹上几脚。
明明知道那个女人是冒牌货,明明知道是有第三者在从中作梗,圣梵音却依旧和千妖然开战,两个从十五岁开始斗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彼此是怎么样的人他们比对方都清楚,怎么可能会相信什么千妖然设计这种事?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是故意的!甚至把这个玩笑开到最大,不惜万千兵马相迎,让百姓陷入恐慌之中,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也可以有这么任性残忍的一面,而圣梵音更是让她震惊。
“不要这么生气,这是宿命的对决,早在十年前就该来了,只是被本尊硬生生的拖到现在而已。”千妖然无所谓的笑,不小心扯到腹部的上忍不住嘶了一声。
瞻镜渊是在旭阳阁的纵然之下成长起来的,这让一向野心勃勃的旭阳阁人多少心里都有着疙瘩,所以在各种贸易中,旭阳阁的人总会有意无意的瞧不起瞻镜渊的人,而瞻镜渊的人同样觉得旭阳阁对他们有恩便总是一再让步,如此便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让两国的商业等各种贸易都停滞不前,人的思想不进步,国家便不会发展,显然,两个闻名于世的帝王都懂得这个道理。
“要知道,有时候适当的毁灭是促进发展的重要前提。”千妖然这样说着,即使是略显狼狈的躺在床榻之上,他依旧是侃侃而谈,自信非凡的帝王。
凌月星离看着千妖然,震惊中却带着一丝激赏,难以置信这两个帝王竟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思,为了国家大部分人到底利益,宁愿在战场上舍弃一部分人的生命,该怎么说呢?似乎对那小部分人有些残酷,但是却极其对凌月星离的胃口。
凌月星离从以前到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圣母、玛丽苏那一类的人,自以为善良的妄图把每一只手都伸向别人,却不知道世间最难的便是两全齐美,而后造成的伤害更大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