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解……
温热的水汽中飘着浓郁好闻的花香,顿时让凌月星离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而与凌月星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斓急得满头大汗,甚至不停的有人从前殿赶了过来。
“娘娘呢?你们为何都站在这里?”当第三个来叫人的人,又是有去无回的时候,严玉幕终于忍不住的亲自出马了,没想到见到的却是那来喊人的人和斓一起站在陛下的浴池宫殿前的模样。
几个男子脸上一红,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斓脸色难看的开口,“娘娘……在里面……”
严玉幕皱起眉头,脸上怒气显而易见,“所以我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让你们来是请娘娘到前殿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守门的!还不去把娘娘请出来?”
斓的脸色更难看了,平易然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从来就有多不少,看到他深受如此重伤,他们也着急啊,可是……
而就在这时,那迟迟不出不开的门终于打开了。
凌月星离一张小脸因为热气,脸上带着一抹诱人的嫣红,湿润的猫眼带着淡淡诱人的雾气,一头乌发更是因为擦拭而显得卷曲,陪着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给冷眼的面容添了丝丝妩媚,那一身露肩的血红色连衣裙更是让她显得娇艳动人。
黑色,是凌月星离的最爱,然而红色,却是最配凌月星离的无情的颜色。火一般的热情,又如火一般无情的燃烧着一切。
严玉幕等人一瞬间回神后便将头低下,入目的却是凌月星离露出的白皙无暇的小腿和吐着蔻丹的圆润的脚趾。
即使在严玉幕都有些不自在的撇过脸才道:“娘娘,请到前殿去一趟。”
凌月星离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不置一词的向前殿走去,她听到后面几人松了口气的声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而此时,前殿。
不停的咳出血连带着胸前深深的一刀都渗着血的平易然被安置在一张长长的贵妃椅上,几个药师围着他身边急得满头大汗,文武百官们更是记得团团转。
“帝妃娘娘怎么还不来?”宫老在一旁看着身受重伤的老伙计,急得走来走去。
“到底是那个兔崽子伤了他的,难道真的没人知道吗?”紫老一手馒头一手一个梨,却是急得一口都顾不上吃。
几个来自帝国学院的药导师脸上齐齐一僵,表情各异,却是什么也没说的继续忙着翻看凌月星离给他们的笔记。
圣梵音站在平易然身边,一双沼泽般的眸子看着昔日的老师兼战友,眼角瞥到几个药导师的神色,脸上的冷漠微微加深。
“踏、踏、踏……”的,令在场人耳熟能详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响声,还有那慢悠悠的步伐间隔,顿时让在场人眼神一亮,各个跟迎接救世主一般的扭头看向殿门口。
远远入目的便是一抹火一般艳丽的身影,妩媚混合着强大的帝王气场,火一般的魅人,火一般的灼人而无情。
群臣极有默契的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那属于他们帝王的女人。
圣梵音扫过凌月星离裸露在外的双臂和小腿,眸中闪过层层波澜。
凌月星离看都没看一眼文武百官和躺在贵妃椅上咳着血的平易然,径直走上前抱住圣梵音的一只胳膊,大大的猫眼带着微冷的笑意看着他,似乎在传递什么冰冷的信息。
圣梵音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眼角看向平易然,似乎猜到什么的猛地对上那一双微冷的猫眼,平静幽深的眸中如同潮汐的海水般,波澜壮阔。
一双薄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圣梵音没说什么,只是拨开凌月星离的手转身走上阶梯,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之上。
收回微微显得冰冷的手,凌月星离勾着唇角看向周围的人,“你们把我叫过来是为何呢?”
“娘娘,快帮校长看看吧,他快不行了!”一个老臣忧心忡忡的道。
“哦?”凌月星离挑起眉,扭过头看着平易然,那一副兴味盎然的表情,顿时让一旁的宫老紫老两只老狐狸警惕了起来。
“你们想让我救他?”带着嘲笑的声音从凌月星离那诱人的小嘴里飘出,顿时让在场的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身为帝妃,还是一个药师,救自己国家重要的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宫老眉眼一厉,一双老眼锐利的看着凌月星离,仿佛要将她里里外外的看个透彻,“娘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凌月星离对上那对锐利的眼,毫无掩饰的嘲笑露了出来,“很明显不是吗?一个普通的药师出诊都有相应的报酬,更何况我堂堂深红阶药师呢?我似乎找不到干白活的理由。”
“小丫头,你不要过分了哦,身为我瞻镜渊的帝妃,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紫老笑眯眯的说着,手里的梨却已经被捏的流出盈盈香甜的汁水。
凌月星离对两个元老的警告视而不见,猫眼看着他们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看着低贱的蝼蚁,冰冷而不屑。看吧,就是这些人,只想要她的付出却连她并不过分的要求都达不到,如今更是连警告威胁都出来了,一个帝妃竟然被臣子警告威胁?凌月星离几乎要冷笑出声。
“你……”宫老几乎拍案而起,身为一代传奇武将的他一生功绩显赫,名声在外,怎么能忍受这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用这种眼神看他,这是羞辱,这是赤裸裸的耻辱!
凌月星离眯起眼眸,挡住里面冰冷的杀伐之气,扫过面色各异的文武众臣,最后定格在元老级别的宫老和紫老身上,冰冷不屑的声音响起,“既然口口声声称我为帝妃,那么请问你们是否明白自己的身份?我还不知道原来瞻镜渊的帝妃,身份还比不上一个已经算不上臣子的臣子,竟然还会在文武百官面前被威胁警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