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登基大典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先回去洗漱洗漱。”
“是啊,这一身血腥味过去,肯定得被凌月星离身边那个丫头骂死。”唧唧喳喳的,心情似乎一点儿没有被这一场杀戮影响。
于是两人拎着欧丽明惠和欧丽政毅便离开了这座满是血腥味的欧丽家。
而此时,楚家。
楚若游跪在大堂里,楚若尘和楚洋儿站在一旁,楚镰怒气冲天的在前面走来走去,看起来焦躁不已。
“你这个孽子!竟然把你老子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怎么?楚家你呆不住,偏要去给欧丽家陪葬吗?真是气死我了!”
“老爷,消消气,这不没什么事吗?”楚夫人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有些心疼的劝道。
“你知道什么?你没看到那个场景还有那两个人!若我晚去一步,怕是这个孽子早就给欧丽家那些人陪葬了!”每每想到那个场景,楚镰纵使是一族之长都忍不住心里一阵发寒,那两个人,特别是那个红衣男子,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他毫不怀疑若是他晚上一步,这楚若游怕是连渣都不会留下一点。
“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楚若尘听到了‘陪葬’两字,不由得皱起了眉,欧丽家怎么说也是西凌的大家族之一,怎么父亲说得……
却见楚镰满脸疲倦,烦躁不已的挥挥手不想多说,“你这个孽子给我老实在这里反省!老藤,给我看着他,再敢任性,给我打断他的腿!”
“是。”管家看了看楚若游,摇摇头,心下叹息,这个二少爷从小就没有大少爷和小小姐让人省事,楚洋儿虽然调皮,但胜在识人很准,就像小动物一样直觉很准,趋利避害的本事也不差。
楚若尘却是若有所思的低下头,脑子里下意识的把这一切都和记忆中那抹华贵的黑色身影联系起来。
几丝阳光依旧透过厚厚的云层洒在雪地上,温暖得让雪花都忍不住的融化了少许。
一面厚重的大鼓被几人缓缓的抬到了梅园。
“陛下,梨统领。”指挥的人恭敬的喊了一声。
凌月星离懒懒的掀开眼帘,看了看那面大鼓掀开狐裘缓缓的站了起来,小梨撑着伞也跟着移动了几步。
鼓身鲜红巨大,带着一股绝对的鼓中之王的气势,鼓面雪白没有一丝杂质,美丽如同少女如雪般的肌肤。凌月星离伸出手摸了摸,指尖传来一阵绵软的触感,这不是一面普通的鼓。
小梨好奇的看着鼓面上的细小的绒毛,所有人都知道凌月星离定做了一面很特别的鼓,这是一面根本敲不响的鼓。
“很好奇?”凌月星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梨好奇到纠结的表情。
“呃……嗯,陛下,这鼓敲不响。”鼓面和鼓槌的表面都是用世上最绵软柔韧的短绒兔魔兽的皮毛做的,不管用多大的力气敲下去,除了鼓面会陷下去,根本连一声闷响都没有。
“敲得响。”而且会很响。凌月星离如同抚摸爱人一般轻柔的抚着绵软的鼓面,“只是不是什么人都敲得响而已。”
小梨嘟着嘴点点头,听到凌月星离她就知道肯定凌月星离敲得响,或许要功力到达某种境界的人才敲得响,反正她敲不响,看来还是太弱了,得更加努力才行!心里双手握拳!
“做的很好,拿去摆好吧。”
“是的,陛下。”说完,指挥人又指挥着一群人把巨鼓抗走。
“陛下,是不是要去沐浴更衣了?”见凌月星离没有想继续坐回去闭目养神的模样,小梨看了看时间问道。
“走吧。”
两人渐行渐远,留下梅园中的串串脚步,然后被新飘落的白雪渐渐覆盖。
鞭炮噼里啪啦的响,顿时把原本就关注着皇宫变化的人民更是引出了家门,围在了宫墙之下。凌月正康的此举已经明确在向皇城百姓宣告有大事宣布了。
白色的雾气朦胧了一切,飘满花瓣的水面下,如同绝美水妖般的女子缓缓的从水中出来,白皙胜雪的肌肤晶莹剔透,似乎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真真把冰肌玉骨诠释得淋漓尽致;绝色得不似人间该有的容貌,两颊因为热气而透出粉红,如同雪中开出的梅花,冷艳而妩媚。
小梨几乎是脸红心跳,手脚颤抖的为凌月星离擦拭好身子,穿上一件件的里衫外衣的。
凌月星离看着镜中的自己,按照自己的喜爱而设计的女式龙袍,黑金色的长袍,下摆长长的拖在地面,上面是金色栩栩如生的龙和金色的多多小小的蔷薇,集齐男子的威严与女性的柔美,仿佛龙与凤的结合体。
“陛下,属下……”小梨看着这样的凌月星离突然哽咽了起来。
“嗯?怎么了?”凌月星离轻点额角,不理解小梨为何哭泣。
“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好难过又很欣慰……”小梨又哭又笑。
凌月星离满头黑线,为什么你说的感觉那么像做妈的嫁女儿,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让人进来梳发吧。”今天是个盛大而重要的日子,凌月星离自然要郑重对待。
“是。”小梨抹了把泪,恢复那般除了凌月星离对谁都面无表情的面容,迅速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面无表情的领了两个侍女进来。
胭脂香,美人玉。
当守在门外的迎接凌月星离的人看到凌月星离的时候几乎齐齐怔住了。
只见眼前之人,乌发云鬓,丹青眉眼,眉梢一扬便春上柳梢,嘴角一弯徒然风情万种,琼鼻似玉梁,唇角含暖春。好一个风华绝代,无人能及不似人间之人的美人,然一身黑金色的龙袍却在那柔美之上加注了威严和凌厉,龙凤结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不可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