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快人快语地说:“姑娘,刚才你为什么不和那两个人比琴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永远都没脸跨进‘念香楼’半步。”
念儿姑娘拣了个凳子坐下:“争强好胜之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少干些为妙。我们呆在‘念香楼’又不是为了和人比琴艺高低的,为人处事谨慎一些比较好,以免耽误了正事。”
“我们天天在这里等,那人真的会来吗?”
“一定会来的。”念儿姑娘信心满满地说。
“我们这次能完成主人的任务吗?”
“我一定会拼力完成的。”念儿姑娘的语气里有些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定。
听她们这对话,这两位女子并不是“念香楼”买来的女子,而是不久才潜入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完成她们的主人交待给她们的任务。
她们是什么人?她们的主人又是什么人?她们所等的那个人又是谁呢?她们身上的任务又是什么呢?
小蝴蝶管不了这么多,她只好奇这位念儿姑娘究竟美不美。她呆在床底下,眼睛拼命朝外瞄,企图看清楚那念儿姑娘倒底长得啥样子,可惜就是看不到。一不小心撞到了床板,发出“嘣”的一声响。
“谁?”小丫环厉声喊到,“快给我滚出来!”
小蝴蝶战战兢兢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双手朝上,然后冲着屋子里的两位女子挤出一个尽量友善的微笑:“两位姐姐好!”这回她看清楚了,屋子里的这两个女子,一个穿着浅绿色的衣裳,模样俏皮,看起来应该就是那个丫环,另一个穿着一身湖蓝色的及地长裙,脸上围着一层面纱,长相看不清楚,但从她那露出来的那双勾魂眼可以看出,这女子必定长得绝色,应该就是念儿姑娘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位女子的怒气不小。
小蝴蝶不住地赔着小心:“我只是好奇姑娘的长相,所以……”
“所以你就偷跑到念儿姑娘的房间里来,是不是想找机会害我家姑娘?”那个丫环看起来不是那么好惹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有啊!我对你家姑娘没有恶意的。”
丫环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剑来,架在小蝴蝶的脖子上:“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登徒子,死了活该!”
“别!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娘不该轻易开杀戒,否则下辈子是要遭到报应的。”小蝴蝶暗暗叫苦,早已吓得满身是汗:“念儿姑娘,你那张脸就真那么金贵,人家看都不能看上一眼么?”
丫环征求念儿姑娘的意见:“姑娘,我们应该如何处置他?”
念儿姑娘上上下下将小蝴蝶打量了一番:“哼,只是一个小男子,还没有长成人呢,就敢有如此大的色心,长大了必将是女人的祸害,趁早杀了他,可以多换得几名女子的清白。”语气轻轻柔柔,就像是在吩咐一件小事一般。
小蝴蝶赶紧交待出自己的身份:“我不是男人!”
“哼,为了活命,居然说自己不是男人,我看你也算是贱到家了。”主仆二人会错了意。
“我是女人啊!真的,我是女人。”
念儿姑娘迅速地在小蝴蝶的胸口处摸了一把,只可惜她那身体发育得未免太糟糕了一点,胸前的那两块肉甚至比某些男人的胸肌还要小,根本无法让人区分性别。念儿姑娘玉腕一抬,那名丫环手里的剑便到了她的手中,手一挥,剑影如花,小蝴蝶身上的衣衫如残败的花瓣一般纷纷落了下来,瞬间,整个人如同一只剥了皮的香蕉光溜溜地呈现在大家面前。
“喂,两位姐姐,你们想验明身份,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吧。”小蝴蝶赶紧用手护住自己的身体,愤怒地冲那两名女子瞪了两眼。
哪知道念儿姑娘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她冷笑着说:“你费心心思女扮男装来接近我们,一定没安好心。何况你又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更是死有余辜!”说着,剑尖已到了小蝴蝶的咽喉之处。
“叮!”一颗珍珠打在剑身处,尖硬无比的宝剑立马断成了两截,与此同时,一个白色身影从窗口跃入,眨眼间就站在了念儿姑娘面前,而小蝴蝶的身上不知何时,也被人用一件外袍裹了个严严实实。
司空小米双手抱拳,微微作了个揖:“两位姑娘请息怒,我家主人一时贪玩,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大人大量,放她一马。”
小蝴蝶见救到了,脸上有了喜色,可她一听司空小米把这次来青楼的动机全都推在了她的身上,不由得很恼火:“喂,到底是谁说要……”忽然就没了声音……被人点了哑穴。
念儿姑娘一见司空小米出手,就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她问:“你们究竟是谁?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司空小米软声细语地回答:“我家主人是在户人家的小姐,不太方便把自己的姓名讲出来。今日之所以会来‘念香楼’找姑娘,是因为我家小姐那未成亲的夫君常来这听您弹琴,也常常为了姑娘茶饭不思,小姐气不过,所以就跑到这里来找姑娘你了。”
小蝴蝶听了这番话,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喂喂喂,是谁说要来“念香楼”的?我又哪来的什么未成亲的夫君?我不过是替你跑腿的,凭什么所有事情都得让我来担?
念儿姑娘盯住司空小米的俊脸看了一小会,说:“想要我放了她,没那么容易。”
“你想怎样?”
“前先你家小姐好像说我的琴弹得不怎么样,还要求我们比试一场。正好,现在人少清静,是个比试的好地方,不如我们一较高下如何?如果你胜了我,我就放了你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