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女儿脾性,陈县令还是知晓一二,在看到陈璇的模样后叹了口气:“这位公子刚才多有得罪,是本官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还请见谅”
方缘看你眼前这富态男子,心中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陈县令倒还挺恩怨分明,而且如此亲民,转念一想能够和慈美善目的玄慈方丈结交想必也是个清流。
沉思片刻,他将怀中方丈的介绍信递了出去:“陈县令,我乃是玄慈方丈的朋友,因方丈要云游四方,所以让我前来投靠您,这位是方丈大师的亲传弟子,法号无戒,世俗名字叫天赐”陈县令接过书信一看,果然是玄慈方丈的笔记,于是对方缘稍稍有些亲切。
“原来是玄慈方丈的朋友,来人,带公子和这位小师傅回府歇息,等我将这里的案件查看完毕之后,在为你接风洗尘”方缘一听正准备离去,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陈县令我听闻府库的银两丢失,既然是来投靠您的,自然不能做那白吃白喝之人,不如帮您一起分析案情,你看如何”
其实方缘也是托了玄慈方丈的福,如果是普通人与陈县令这样说,陈县令估计理都不会理他,但是玄慈方丈乃是世外高人,因此能与玄慈方丈做朋友的人定然不简单,陈县令听到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之情。
“既然公子有此之心,那我却之不恭了,公子请!”方缘一听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天赐走进了府库之内。
随着陈县令带着人进去之后,这时仅仅只有站在门口的陈捕快恨的牙痒痒,跺了跺三寸金莲也是走了进去,只是嘴上依旧喋喋不休“本小姐倒是想看看,你就究竟有什么本事”
方缘进去之后却发现这院子有所不同,因为这院子根本就没有院落,虽然从外面看起来是个不小的地方,可的确只有一间房,而且四面八方都没有出口,仅仅一个大门而已。
这时他也反应过来了,看来是这个院落的特别才会让县令将银两存放在这里。
“陈县令,你这屋子倒是别致啊”方缘的话中有话,他很显然说的并不是指着四四方方的屋子有什么别致的,毕竟一个大门后是一个密封性的屋子,这当中还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
陈县令闻言之后笑着说道“方公子说笑了,这府库建的也有些急,本县令刚刚上任没有多久,原来的府库在前一个县令离任的时候破旧不堪,为了方便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两能够得到妥善的安置,我与师爷商议之后,这才寻了这么个地方”听着陈县令的回答,方缘点了点头:“可是陈县令我有一点不知,不论府库多么破,单说放在县衙里不比放在外面更加安全吗”
陈县令尴尬一笑,他自然明白方缘话语中的含义:“方公子你是不知道啊,前一个县令也实在太不厚道了,走的时候那府库木门都破了两扇,那样的地方,若是修缮根本赶不及这些银两入库,而且县衙里人多手杂,不方便啊!”师爷的回答让方缘点了点头。
看来这事情很有蹊跷,陈县令刚刚上任就遇到了银两丢失的事情,不知是事情的巧合还是这偷盗银两的人故意而为之,难道和陈县令有仇?
询问完之后方缘走进了府库之内,这府库并不大,也就来回十余步的距离,而且四面都是青石砖,看起来颇为结实,也没有任何破损的迹象,应该不是破墙而入。
陈县令见方缘在屋内来回的走动也不打扰,这一边的墙宽也就十几步距离,他和衙门里的那些捕快已经快把这屋子的都给踩平了,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因此方缘愿意帮忙,陈县令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方缘在原来的世界虽然只是个销售,但是也看过一些探案类的影视剧,他曾经记得有这么一句话:“所有的案发现场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只是看你能否抓住细节。”
而且初来乍到,若是能够帮衬上一二,也算是和陈县令交好,找到一个地方落脚了。
想到这里方缘沿着那青石砖墙壁缓缓地走了起来,他上下打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看着眼前能看到的一切,这些砖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而且上面并没有任何的痕迹,也就说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可寻。
此时的方缘有些恨啊,若是知道自己会穿越,就先学习刑侦,还做个屁的销售啊!
见方缘来回的走着,但是却不停的摇头,陈捕快心中得意洋洋:“方公子怎么样?你不是要给我爹爹帮忙吗?那你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呀”
方缘一听白了后者一眼,这陈璇还真是脑子被门挤过,银两丢失陈县令罪责最大,她却以此来嘲笑方缘,真不知道是心太大,还是脑子不够用。
方缘不说,不代表陈县令也不说,就在陈璇的话音刚刚落下,一旁的陈县令却是连忙说道:“璇儿不得无礼,无论如何,方公子现在都是在帮助我们,你这般的嘲笑人家,难道平日里爹爹送你去私塾里读的书,都读没了吗,还是说你希望我这顶头乌纱摘下来?”
见自己的父亲严肃厉声之后,陈璇一听,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但是眼神中透露出的显然是不服气的神情。
小插曲倒是没有影响到方缘,但是过了好一会,他也是一阵尴尬,他本来还以为仔细一些查看应该能找到什么,但是现在看来此事并非这般的简单,封闭的房间,府库的银两却不幸丢失,难道是坚守自盗?
他朝着原本放着银两的木箱走去,木箱打开里面空空如也,锁着木箱的枷锁,此时也被丢弃在旁边,并没有任何敲打的痕迹。
这枷锁上一定有指纹留下,可惜啊,自己并不懂得这些,不然的话,就能从指纹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方公子无妨,其实刚才我已经带着县衙里的捕快在这房间里搜寻了一个多时辰了,如此小的房间,根本就藏不住什么东西,唉...”陈县令的脸上也流露出了黯然的神情,方缘见状之后,眉头微微一皱,剑眉轻轻一挑:“陈县令不知道你是否考虑过监守自盗呢,这样的情况下,能够将银两悄无声息的运走,估计除了衙门里有内应,其否则是做不到如此干净的”陈县令闻言之后就要开口,一旁的陈璇却是不悦的打断了方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