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第六间,你现在想过去吗?就不怕打草惊蛇?”我连眉毛都没弹,伸手揽起痴花,一手一手的无摸着。
“什么是打草惊蛇?”听了我的话,公良闫慢慢的镇静下来,反而饶有兴趣的也跟着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或许是他难得活泼的样子确实别具风情。我愣了一下,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酒后微红的俊颜,娇嫩欲滴的薄唇、狭长的眉眼,幽深的琥珀色眸瞳……真是一个不得了的美男子啊!
“你……你亲我一下,我再回答你……”说完,也不待他理解,就整个人像饿虎扑食一样的扑了上去。脚下一踢碍人眼的痴花,某狐狸只好灰溜溜的先撤出去。
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论是谁,哪怕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也能够随随便便的同床。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可至少现在公良闫没有拒绝我。
紧接着,一室的旖旎无法抗拒。
该继续吗!如果日子就这样持续下去,他,真的不会介意吗?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芥蒂,急急的结束了我们这一次难得的相处。事后的他,是如此的冷漠。将我当成了一个工具。
“你在介意?”半晌,我才幽幽的开口。
“介意什么?”
“介意我不是处子。”
他沉默下来,好半晌没有说话。就在我的心越发冰冷的时候,只听到他的声音又再次传来,“以后不准在接触其他男人。”
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该认为他是想通之后不介意了呢?还是认定了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现在是在强迫我“从良”?
“不会有以后了!”我有点赌气的“刷”的一下坐了起来,悉悉索索的开始穿起衣服。够了!真是受够了!这该死的处子膜!这该死的爱情,没完没了,将我折腾的都快疯了。
“你上哪去?”忽然,公良闫转过身来,皱紧了眉头不悦看了我一眼。
“与你无关。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一次,我就当作是将前世欠你的都还清了。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多疑而敏感的。公良闫的反应就像是一阵刺一样的扎在我的心头之上,我不需要逢迎,但也不需要同情。现在,我是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了。想想之后的路,我到底该如何选择!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痴花正蹲守在门外,双眼中透露出疑惑。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半晌明白过来,不由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有点鄙视的看了看毫无动静的室内,一个纵身趴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吹了?”
“恩。”我的声音带着点浓浓的鼻音,或许在潜意识之中,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冲出来挽留我的,可是他没有。
“那走吧!大周这边恐怕是不太安全了。方才乌兰陈他们进来,就是想要公良闫能够说服大宋出兵救援的,你我都不是红尘中人,还是躲的远一点好了!”
痴花的话说的不无道理,现在的公良闫已经让我太过失望,刚好我也需要一个人好好地冷静一下。
当下,留恋的看了看身后的门扉,一咬牙,点点头消失在了客栈之中。
外面的世界夜已经很深了,夜风吹拂着空中传来的潮湿的冷气。如此静谧的夜,连一声虫鸣都没有,周围空旷得有些寂寥。很快就要变天了,冬日的雨天阴郁潮湿,虽然在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我还是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将肩头的痴花拉到怀中拨拉着他柔顺的毛发,偌大的世界,我又到底该何去何从?任务还没有完成,我现在连天庭都不想回去。或许,可以找一个山好水好的大山深处隐居起来。
突然,神识一扫,就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人影正在朝着我的方向疾驰而来!
会是公良闫追过来了吗?我心中无端端的一喜,脚下的步伐故意放慢下来。近了!更近了!他到底还是追来了!真好!
或许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此时的我竟然会这么在乎。莫,我中了你的毒,当真已经如此之深了吗?
“滚开!别挡道!”正在心中兀自欣喜,哪料到,那抹身影刚至,却传来一个暴戾的吼声。
不是公良闫?我的心下一沉,恼怒的回过头去。却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身上扛着一个女人正冲过来,而这男人不是别人,真是白日里经常跟在乌兰陈身旁的那个青衣男子,而他肩上的那个女子,看这衣服也是极为熟悉,好像是……梅娘!
怪不得,这个男人的脚步如此沉重,连他的气息也不是很稳定。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还有十几个身影正在飞快的跟过来,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不错的内劲。
叫我滚开?这小子还真敢开口。
那好吧!是你叫我滚开的。那就别怪我见死不救了!挑动了一下眉角,我很识相的朝一个不起眼的店铺招牌下躲了过去,任那家伙畅通无阻的从我身旁疾驰而去,我才慢悠悠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老大,这里还有一个。怎么办?”
身后的那些人赶至,差异的看着我一个人抱着一只狐狸大半夜的晃悠在大街上。有联想到方才走过去的梅娘他们,顿时有些犹豫不决。
“一起杀了。”为首的一个黑衣人沉声道。
“恩?”关我何事?
我的眉角一阵抽搐,什么叫做冤家路窄?这就是。眼前的黑衣人就算是将自己捆扎的跟太阳国的那些忍者一样,但我还是清楚的听出了为首说话的男人,正是白日在客栈里笑话我的那个白面长须的郎中打扮的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