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财主,他的女儿长得非常漂亮,很多人找上门来说媒。可是财主却说:“我不用任何人为我女儿做媒,我要用故事来为我女儿做媒。谁要能一连讲出三个故事,其中连一句真话也没有,叫我说出这是撒谎,我就把女儿嫁给他,当时可以娶走。如果三个故事中,其中有一个我听后说这是真的,对不起,讲故事的人就得给我干3天活,而工钱一分也不许要。”
原来这个财主是个爱听故事,又爱讨便宜的人。
这个条件使青年们感到既新奇又简单,接连不断地赶到财主家。他们总是想:也许我的三个故事能成功,我就能跟那个美人儿结婚。
可是,财主听过每个人的故事后,总要说一句“这是真的”。结果,这些热情的求婚者都成了无报酬的“短工”,闷闷不乐地给财主出三天力。对此,财主心里非常得意。
有一个村庄里住着一个寡妇,她有个儿子叫胡杰,听说这件事后,就请求母亲说:“让我到那财主家去讲故事吧!”
母亲劝阻说:“你老老实实在家干活吧,去也是白搭三天工。”
儿子却满有把握地说:“妈妈,你在家收拾收拾屋子,我给你领个漂亮媳妇回来。”
几天后,胡杰来到了财主家里。
看热闹的很快聚拢来,站了满满一院子。他们的心情几乎是一致的,都希望讲故事的人获得成功。
“在我们那个地方,”胡杰开始讲了,“冬天下过大雪以后,饥饿的鸟简直不知道上哪儿去好。我们就趁这个机会捕鸟。这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坐在家里,把拿着谷粒的手伸到窗外去,就可以捉到它们。成千上万只鸟儿,一只接一只地飞到你手心上来,有野鸡,有鹌鹑,有杜鹃,有小麻雀,也有很肥的大雁、天鹅……应有尽有,可以捉得堆成山。一冬天都可以有肉吃,特别是天鹅的肉,又鲜又嫩。
“这是扯谎!”财主嘟嚷着说。
“这就是说,你接受我一个故事了。”胡杰说,“现在你听第二个。你可知道,在我们村庄是怎样使得稻子丰收的吗?春天到了,我们放水下田,撒下稻种,再用杨柳条编的许多篱笆盖住稻田。稻子的幼苗穿过篱笆缝隙长出来。野草留在篱笆下自己烂掉。到秋天收获时,我们只要抬起篱笆,饱满的稻粒儿就落在篱笆上,篱笆的缝眼被稻梗和叶子塞住了,稻粒不会从缝眼里漏下去。我们用刷子把篱笆上的稻粒扫在一起,能颗粒不丢。”
“你这是在扯谎。”财主毫不介意地说。
“那就是说,第二个故事也成功了。”胡杰兴奋得两眼闪出灼灼的光芒。
围观的人却都沉默着。他们心中有数,从前几十个来讲故事的,财主用的都是这一手。头两个故事他都漫不经心地说:“这是扯谎”,只有等第三个故事讲完后他才说:“这是真的”,使讲故事的人大失所望,彻底失败。
“财主老爷,请仔细看看我。”湖杰开始讲第三个故事,“仔细看看,你会认识我的。”
财主被说得一楞神,抬头望了望胡杰,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不认识我,我可知道你。在以前,你祖父和我祖父非常熟悉,来往密切。”湖杰边说,边从腰里掏出一条手帕,手帕里裹着一张写着字的纸条。他把纸条推开给财主看,并对他说:“我在我家的木匣里找到了一张纸条,这是一张。”
财主听后“啊呀”了一声,两眼直直地看着那张纸条,像是看一个可怕的怪物似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说“这是真的”,那就等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纸条上说的是真的,就得按纸条上的要求去履行义务;说“这是撒谎”,就得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骗子。
想来想去,财主终于说道:“这是讲故事,这是扯谎!”
胡杰需要的就是这句话。受骗的财主只好让这个聪明的年轻人把女儿领走了。
聪明的读者,你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些什么吗?
谜底:纸条是一张借据,上面写着贵族的祖父生前向胡杰的祖父借钱30万。贵族自然不敢说“这是真的”,否则,那就等于在大庭广众下承认借据是真的,就得拿出30万元还帐。最后,小气的贵族只得说:“这是讲故事,这是扯谎!”忍痛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聪明的胡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