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医馆?富贵有些郁闷听到车夫的喊叫,妙手回春还是发春啊?富贵不确定的胡思乱想?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特效药,可以直接作用在人体上,可以迅速的减轻两位大美人的痛苦?
但是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富贵十分清楚古代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怪事?而他自己也不是学医的,那么这里是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青霉素打吊针之类的荒谬事情。
果然,到了医馆之后,那半死不活的老头也就装模作样的给两位美女号号脉,然后摇头晃脑的说可以了,就去开药,然后让富贵等着,让他的手下也就是学徒去把汤药熬出来。
富贵只要一手一个吧两个美女带进了他们为病人准备的单人房间,想不到医馆里还有这么人性化的设备。他也只好往好的方面想了。药医不死人,尤其是古代的中医,他们注重的是调理,是从人身体内循环这个整体上去考虑,而不是西医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标不治本。而中医最擅长的就是挖根子,对付那些不服从身体领导的纨绔分子。
不过西医却有一样好处,那就是救急,中意在曹操卡嚓了华佗之后,外壳手术这一行还并不十分成熟的科目就此流产,成为历史的尘埃。而这个时候,富贵也不好去想有没有搞外科的中医出现。
断虚掷醒过来的时候,富贵刚刚把她们抱进医馆里的包间,她混混沉沉的看到富贵就在自己的眼前,她还有些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吗?原来自己真的遇到了熟人,得救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不分白天黑夜的躲藏了。她仅仅对富贵笑笑,就想继续昏迷过去。
“你昏迷了还能不能喝药?”富贵问出了一个他琢磨了很久,却仍旧无法确定的问题。他刚才就在对着两个少女发呆,如果他们都陷入昏迷,无法喝药。那么为了挽救两个花骨朵一般娇嫩的生命,富贵只好牺牲自己,来个人工呼吸式的以口喂药了。
“嗯?我不知道?”断虚掷勉强开口用她沙哑的嗓子回答富贵,然后就真的接着昏迷了过去。富贵有些担忧担忧却十分窃喜的看着一直陷入昏迷的少女,难道老天真的准备对我做一次好事进行补偿?还一次就准备了两个?张如花似乎比富贵睡的更加的昏沉,脸蛋已经有嫣红开始转为苍白,看来她的身体虚的不行了。要是有瓶葡萄糖就还了。
富贵还在抱怨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人群的混乱声音,熙熙攘攘还夹杂着哭喊的声音,痛苦而凄厉。看来是有什么人的病情十分的严重,已经到了生离死别了?富贵还是忍不住出去看了看。
他却看到一个母亲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浑身陷入血污的小孩,这位母亲一看就是普通的村妇,但是她脸上的焦急和痛苦,却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的圣洁和高贵。富贵走进了去听,他想听清楚一点。
“华大夫,您就行行好救救我儿吧?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啊?”妇人抱着孩童就跪在了医生的面前,声泪俱下。富贵眉头紧皱,心里十分的不忍。
“张寡妇,不是老夫不愿意医治啊。医者父母心,我怎会见死不救呢。但是我最近研究的一项医术还有一个关键点没有突破啊。若是突破了,说不定令郎也就有救了!”华医生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悲哀。可能是为了自己身为医生,却看着自己的病人在自己的面前缓缓的死去更讽刺的吧。
富贵从人群的七嘴八舌里也明白了,这个张寡妇的儿子有些调皮翻墙头,掉下来被一根树枝刺进了肚子,而且严重的是树枝断在了里面。对于这样的病情,几乎是盼了死刑的。华医生也是一筹莫展。
“动手术,把树枝取出来不就可以了吗?”富贵忍不住插了一句。对啊,对啊,周围立刻有人附和。大概没有几个人愿意看着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死掉,而且还是一个孩子。
“你以为我不想啊?只是就算取出来,他还是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的。老夫不想他死在我的手下。唉!若是有补充失血的方法就好了。”华医生先是大声吧前面的无奈说完,后面一句却是喃喃自语,也许他以为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到。
“那输血不就可以了。”富贵随口答道,输血的事情在现代很平常,富贵就没有多想。
“这位兄弟。我知道你也是好心,可是人力有时而穷,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且不说血的来源问题,就是如何个输法,老夫也无法确定。”
富贵知道世界上第一例用输血成功挽救生命的,血的来源却是一头羊的血,当时鬼使神差的就成功的用在了人的身上,挽救了一条生命。于是乎,此法被广泛推广,却因此而飞速的造成无数医疗事故。原因是他们还不知道血液有血型这回事。
“这些很简单啊。我想在场的各位没有不乐意把自己的血液现出一点的吧?”富贵理所当然的看向周围的人群。却看到他们躲闪的目光,心虚的表情。富贵心里打鼓,嗯?怎么回事?不就是无偿献血嘛?用得着这么害怕?还是想要一些报酬。
“小兄弟真会开玩笑,谁会愿意把自己的血拿出来给人,那不是要人命吗?”华医生有些讽刺的说道。他作为医者,当然有些明白,人一般的失血是不会用生命危险,同样,献出一些自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人人爱惜自己生命,虽然没有达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都不行的地步,却也没有谁会大方的拿自己的鲜血出来开玩笑。
“咱们别讨论了。还是先把输血的工具造出来吧。是不是只要我造出工具,而后找到血源,你就会医治这位小弟弟?”富贵看到小孩脸色开始发白,发青,显然是失血过多。而伤口又在肚子上,难以止血。不过富贵还是伸手点了他几处穴道,延缓了失血的速度。他有些后悔刚才怎么没有想出来点穴。
“好!既然小哥这么有把握。老夫也夸口,只要有了这些,一定救活他!并且他的诊费还有小哥你的,统统不收!”华医生顿时人品爆发,显现出了他身为医者所应该有的忍心!富贵有些感慨,刚才还看老头愁眉苦脸,摇头晃脑的不舒服呢。
“你们这里最近的铁匠铺在哪里?”富贵想到了一个可以解决针头的方法,这个想法出现之后,他忽然感觉这个问题并不怎么难以解决了。
“在那里!”一个汉子指着一个地方。
“好!有没有人愿意为了小兄弟献出自己的一点鲜血!好!我是第一个!”富贵极有鼓动性的目光凝视着在场的众人,发现他们还在犹豫。唰的,富贵从怀里掏出几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喊道:“一人一百两!”
那些犹豫的人顿时双眼放精光,死死的盯着富贵手里的银票,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我干了!”刚才给富贵指引铁匠铺方向的汉子咬牙道。“你的一百两!”富贵当即发放了酬劳。“还有谁?”
“我,”我我……
立刻围观的不管男女,蚯蚓一般的拥到富贵面前,伸出或黑或黄或白的胳膊肘子,向富贵抓去!富贵拿着银票一道劲力发出,这些人就仿佛被无形的手拉住一般,后退几步,和富贵拉开了距离。他们纷纷疑惑的看着富贵,这是怎么回事?只有华医生好像看出了点门道,暗暗的点头。
“一个很简单的条件。来人准备几十个大腕来。灌上水!”富贵下令,理所当然的模样让众人知道他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华医生立刻让学徒去办。
富贵准备用最简单的仿佛来验血型,就是古人最常用的来确定父子关系的滴血认亲,这个法子并不能真的测试出父子关系妇女关系,仅仅可以测试出两人的血性配不配。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些。
富贵把小孩的血在每个碗里滴上一滴,然后就让那些人也在里面滴上一滴。就吩咐华医生和学徒盯着这些碗,把血融合一起的留下,准备输血。其余没有融合的人,一人十两银子,算是补偿。
而后他就匆匆的赶去铁匠铺子。师傅师傅的大叫几声,那个午睡正酣的师傅才出来,竟是一个黑瘦的汉子。富贵无暇顾及许多,开门见山道:“师傅铺子里可曾见过白色的十分容易融化的一种金属?就是一种东西,比铁早一步化成液体,冷却后又很坚硬的东西?”富贵也只能到这里来寻求铝的踪迹。
“你到底要做什么?不打兵器农具的一边去。打扰老子的清梦!”汉子看到富贵进来时双目就放贼光,富贵华丽的服饰出卖了富贵的身份看来又是一肥羊?可以宰一点。看样子不是纨绔子弟,定然不会和我这等人计较。黑瘦汉子几个照面就判定富贵是可以宰掉的。
“那你见过这个吧?”富贵抖出一张百两银票。亮在铁匠面前。铁匠黝黑的脸上顿时浮现卑微谄媚的笑,搓手道:“自然见过。您说那白色的东西啊。真是凑巧,我刚得了一块。就是不知道您要他做什么?”心道:“那破烂玩意,吃不能吃,也打不出好的兵器和农具来。只能当作废物。不过,今天似乎可以卖个好价钱!”
“很好。那你这里有绣花针吧。你给我炼制一种,前部纤细中空的管状东西。后面稍微粗大一些。就用刚才那种材料!炼好了,这个东西就是你的。”富贵手里的银票在炉火上晃悠了两下,银票立刻被炉火炙烤的泛黄卷曲。
“哎!您等会儿,等会儿。要打绣花针的我见过。但是要打空心绣花针的我可是听都没有听到!”铁匠显然是打不出这样的东西,又想要那耀眼的银票,盯着富贵跃跃欲试。
“老子教你。有没有绣花针之类的纤细东西,你拿这个当模子,把那东西化成水之后浇在……”富贵忽然愕然,对啊,这样的东西还是无法做出成品来,必须一个空型的模子,四周还要有东西包裹住,才能形成真的针头类东西。
“你们可有胶泥?快快找来,只要做出东西,这张票子就是你的!”富贵先一步把银票塞到铁匠手里,以此来刺激他的办事效率。
铁匠黝黑的瘦脸,笑得掉下几斤铁渣子,一溜烟的跑出去,很快就抱着一大块胶泥回来。富贵二话不说,抓过铁匠手里胶泥,按照脑海里曾经见过的那些游乡的带着模子,四处骗人铝器的贩子。先是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现代医学的针头形状以及构造,而后把胶泥弄出两块巴掌大小的,形状一模一样的矩形胶泥,在两块胶泥中间,巧夺天工的暗处一个弧形的坑洞,用细小的绣花针刺出一个可以媲美绣花针的小棍,小棍底部一块圆形的突起,整个形状仿佛树立的旗杆,矗立在胶泥中央。而后富贵内力转换,变成阳刚热力,胶泥瞬间干燥凝固,那随时都会被风吹断的小棍,也散发掉了它卑微的一点水分。一个简陋的模子终于算是做成了。
富贵轻手轻脚的把模子放在手心里,从外形看,仅仅是两块干燥的泥巴,而无法想象它的内部是如何的精致到让人赞叹。铁匠一直观察着富贵的一举一动,在看到那小棍出现的瞬间,他的黑脸就开始泛红,而后泛青,目光复杂的盯着富贵,如此精巧的手艺,是他望尘所不及的。
再看到几乎瞬间就在富贵手里变成坚硬的干泥巴,铁匠端着锅炉的手颤抖了一下,瞳孔微微的搜索,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脖子凉飕飕的。原来是个高手!那已经融化的铝水在他手哆嗦的时候,哧哧的溅出一部分,落在火炉里,发出嘶嘶的响声以及疼疼的白烟和灰尘。
富贵无暇斥责铁匠的没有水准,夺过他手里剩余的铝水,精准无比的倒入胶泥中央留下的小孔里,只是很少的铝水就让模子无法承受。富贵扔下精铁打制的锅炉,一阵风般消失在铁匠的铺子里,铁匠终于吓得瘫软在地。俺地亲娘哎!捏死俺就和捏死蚂蚁一个样啊!以后宰人的事情还是少做,他娘的要人命啊!
富贵脚步点地的回到医馆,众人之感觉一阵风吹过,富贵已然出现与众人面前,不同的是他手里多了一块胶泥。众人不明白了,难道一块胶泥可以救人性命?
富贵在路上已然用内力使内部铝水凝住,此刻已经可以打开见人。轻巧的打开模子,一个灰白的管状物出现在众人眼前。富贵大出口气,好在没有出现孔洞,气泡等无法挽回的恶事。看来做好事上天也会眷顾!
轻巧的抽出针头,下面是略微扩大的部分,上面则是常常的针头部分,这个构造仿佛身材优美的女子的细腰,针管出纤细,到了尾部忽然惊心动魄的凸起,整个造型已经十分接近现代针管针头,可以用于临床救人了。
华医生忽然浑身颤抖,脸色血红的盯着富贵手里的针头,只有他可以看出这个枕头的革命意义,只有他才知道,这个针头给当时带来的是什么!他哆嗦着想要抢过来仔细观察一下,却没有富贵手脚快,抢了个空。
富贵严肃道:“还是先救人吧!”
“嗯,嗯……”华医生已经激动的不知所措,听到富贵吩咐,把已经准备好的简单手术台——也就是一张桌子——拉了出来。小孩被放在上面,由于失血和富贵点穴的缘故,小孩处于半昏迷状态,反而少了挣扎的麻烦。
富贵忽然发现少了一只,一个针头插在孩童的身上,那么献血的人身上似乎也需要一只。富贵暗骂一声。瞬间又想起什么道:“你们准备一条中空的这么长尽量纤细的皮囊来,以及一些细线!等会要用!”然后郑而重之的把手里那只针头放在华医生的手里,飞一般又回到铁匠铺,不等他问话,倒了铝水就走。
然后两个针头静静的躺在富贵的手心里,身上不带兵器已经成了富贵的习惯,不过真气灌注指尖,两下就给针头削出两个坡形的针尖出来,中间的空洞和清晰的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众人惊讶于富贵手指的诡异,却又看不明白,猜不透彻,只能七嘴八舌的感叹。
而这个时候那根富贵要求的皮囊也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有些粗,也可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