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辽,乃极寒之地,出征的时候,必须选好了日子。
富贵可不想把时间都耗在冰冷的雪天地中。
浩浩荡荡的大军北上了,看着这样雄伟的壮观的军队,富贵热血沸腾了。
沿途欢送的百姓那是相当的多,坐在马背上,看见黑压压的一片的人群都在欢呼。
你妹的,老子这是出征,用不着这样吧,等到老子胜利班师回朝的时候,你丫的不知道该怎样的惊天地泣鬼神了。
马背上的富贵,威风凛凛,从京城一直快到边关。
“大元帅,再过三天,我们就能抵达与北辽对峙的边关城了。”蒙武骑在马上禀报。
“我们兄弟还讲究这,你还是称呼我富贵吧!”
蒙武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严肃的说:“大元帅,军中的规矩不能怠慢的,否则乱了军纪,很难治军的!治军不行…”
“大道理我懂,军人不是普通的人,他们要对命令的服从,严格的服从,但我们,算了,还是依照你的意思,副元帅。”富贵叹息了一声:“今夜,我们又要进城?”
“大军驻扎在城外,大元帅带着精锐的侍从进入城休息,城中的将军府要比军中营帐舒适!”
“呵呵,这出外征战,哪有什么舒适度可言啊!”
蒙武微笑地说:“大元帅,如今训练出的军队,可堪称天下第一了,这次征北,完全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
“副元帅,言过了!我们北征,是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驻扎到城里,是不是有些扰民了!”
蒙武暗想:你这小子,一路上都扰民了这么多次,还在乎这次扰民?
周边的骑马的将军与侍卫们都惊讶地看着富贵,他的这番话的确很空头口号,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很让人热血沸腾的。
“大元帅,说的极是!”
富贵勒住马,抬起马鞭,说:“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进城扰民了,但副元帅,以及各位将军自便。的确这军中的营帐很辛苦,我想让大家在入关的时候,放松舒坦一次…”
众人听了,都明白富贵的意思。
什么是放松,什么是舒坦,这长年累月打仗的军人谁人不知啊!
本来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打仗,即便是装备再先进,训练再有素,但也是需要用命去拼搏的,并不那么容易就能获胜的。
富贵咳嗽了几声,众人一下就安静了,但脸上的神情是非常兴奋的。
蒙武更是兴奋地问:“大元帅,还有什么吩咐吗?”
各地官员对于出关作战的军队,都会在沿途设下酒宴款待。
席间也会赠送大量的金银珠宝,要知道这些将军出关作战,若是凯旋而归,必然封侯爵,前途一片光明,这正好是沿途官员巴结的好机会啊!
这靠近边关的城池,与番邦交易密切,官员们的油水很多的,更是要巴结这些出征的将军。
富贵带领的这支部队,可以说水多一无二的雄师,这大军旗开得胜是百分之百的事情。
官员们争先恐后地款待,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富贵真的无法再接受着些金银珠宝了,各地官员都让人把这些东西送到京城的府邸上,只会让他的娇妻们更加苦苦地思念。
大帅的营帐的确很大,也很帅,与府邸房间想必,只是里面的陈设比较简陋些。
但城中的官员听到富贵不扰民,不进城,立即亲自出城送来了许多的犒劳的东西。
富贵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打发了那些官员进城。
蒙武也留下了多半的精锐侍从守卫在大帅的营帐之外,另外也加派了巡逻队!
这些都是做做样子,离边关还有三天的距离,谁会这么容易打进来啊!
大帅营帐的外围全是精锐的军营,一片一片,谁的胆子会那么大啊。
大帅的营帐,节目也是相当的丰富的。
富贵不喜欢人多吵杂,把歌舞的表演都撤走了,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品着小酒,吃着美味佳肴,想着如何提前搞定北辽的战事。
突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闯进来了。
富贵虽然喝了一些酒,但眼不花,闯进来的人面孔很生疏:“谁,如此胆大!”
“你就是征北大元帅?”
“你倒是那个营的侍卫,如此的大胆?”
“哼,我是北辽公主!”
富贵手中酒杯的酒水差点洒落了。
“你当真是北辽的公主?”
“你不信?”
富贵摇着头说:“不是不信,北辽的公主倒是有那么几个,听说都是飞扬跋扈的,猖狂的。我看你倒是挺文静的模样,没有一点刁蛮任性,怎么可能是公主呢,再说,公主怎么能这样涉险啊!”
“飞扬跋扈?我正好不飞扬跋扈,所以进来了!若是她们来,你早就鼻青脸肿了!”
“我会鼻青脸肿,我会鼻青脸肿吗?”富贵笑着说:“呵呵,公主,你叫什么名字,好可爱,你没有搞清状况,这里是什么?大帅营帐,这周围全是军营,我只要大声地喊叫…”
“我叫耶律婉儿!”耶律婉儿从袖中拿去一把精美的弯刀,冷笑道:“没搞清状况的是你吧,大元帅,你以为你能喊出声吗?你以为我手中的刀会让你喊出声音吗?”
“别吓唬我!你想用手上那把精致的小刀自杀?”富贵看着女扮男装的北辽公主耶律婉儿,不动声色地说:“这小巧的刀用原来削水果皮倒是挺不错的,看起来很高贵,很气派,完全是身份的象征。”
耶律婉儿手中的刀,是镶嵌着宝石的小弯刀,光是刀鞘就很花哨了,刀柄上的红宝石,在火光中散发出幽幽的深红,像血一样。
刀尖冒着寒气,但不是很明亮,应该做过了一些处理。
“征北大元帅,你倒是挺神气的!”
富贵假装笑了一下:“公主夜访在下,不会是想献出宝刀?女子的佩刀在北辽是一种定情物的象征。”
“大元帅,你对北辽还是很了解的!”
“风土人情,只是偶尔了解一下,有利于…”
耶律婉儿厉声喝道:“有利于征讨北辽?”
“公主此言差异!”富贵为了保命,只能用上拖字诀了:“这征北大元帅也是皇上册封的,皇上让我去征北,就只能征北,若是皇上让我征南,我还不是立即征南了,哪敢抗旨啊!这就是我们中原地区流行的君要臣干嘛,臣就干嘛,胆敢违抗,岂不是灭掉了九族。我这人哪有什么九族,这样算下来,还要倒欠几大族啊!”
“胡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富贵立即朝着营帐中的皇帝画像跪拜。
“你这是为何!”
“对皇帝的尊重啊!”
耶律婉儿飞起一脚,踢在富贵的屁股上,骂道:“你这混蛋,我让你立即退兵!否则…”
趴在地上的富贵问道:“否则会怎样啊?”
“死!”
“我靠,男女之间不要动不动就谈到死字啊,情深深雨蒙蒙,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殉情的!”
“你再胡说,我就割掉你的舌头!反正退兵投降的盟书用手写,不是用嘴写的!”耶律婉儿把弯刀故意放在富贵的脸上,磨蹭。
冰凉的寒意传递到大脑,富贵的神经都绷紧了,妈的,早知道有人来袭营,就进城舒坦了!
正当富贵大脑开始忙着运转如何逃生的时候,营帐外由进来一个侍卫。
没等富贵高兴片刻,那个侍卫蹙眉对着耶律婉儿说道:“婉儿,还没有让这个狗官写盟书吗?”
耶律婉儿摇着头,说:“马上!”
“你,你,你有是何人啊?”
“她是耶律宛如!”
妈啊,怎么是耶律宛如啊,好家伙,这可是北辽最刁蛮的公主了。
“我让你飞扬跋扈!我让你飞扬跋扈!”耶律宛如边用手扇着富贵的头,边骂:“让你带兵攻打我北辽,你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