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啊了一声,拍着自己的额头说:“我明白了,这里就是他们的水源!不过这湖泊看起来好小,流入的河道也很小啊!”
拓跋天语微笑地说:“呵呵,不小,那还是因为草地茂盛,侦探的士兵没有完全勘察清楚的缘故。”
“现在,可以说出你的计谋了吧!”
“那就是擒贼先擒王!”
富贵哑然失笑了:“呵呵,呵呵,这是什么计谋啊!你不会告诉我,对付北辽的骑兵用射人先射马的战术?”
“面对拖字诀,他们也是按兵不动的,但他们也想很快收拾你!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同样一个计谋,擒贼先擒王。”
“有些道理啊,但大帅的营帐如此的戒备严密,在配上你的族人,可以说万无一失了!他们岂能会上当的?”
“你还记得上一次吗?耶律公主大摇大摆地进入了你的大帅营帐…”
富贵脸红了,错开拓跋天语的眼神,说:“旧事莫提了,真是悲哀啊,当时只不过想炫耀一下大帅帐篷的宽敞明亮帅气,结果弄巧成拙了!”
“不要丧气啊,不用这样悲哀,其实她们会更悲哀,更后悔。”
“她们指谁啊?”
“你这笨蛋,还用问,当然是耶律公主啊!飞扬跋扈的公主,哪能忍受亲手放过了敌国大元帅的耻辱啊…”
“如果上天给她们一个重来的机会,我相信她们绝对不会弄脱臼我的胳膊了!”
“哈哈,你真是好笑,她们会要你的命!”
富贵耸耸肩膀说:“要我命的女人真多,起初都是要我命,后来还不是被我降服了!我是谁啊!”
拓跋天语微笑地说:“极品太监,谁与争锋啊!”
富贵不好意思地说:“耶律公主会上当吗?”
“你只要抛头露面出现在战场上,趾高气扬地指挥着一场小小的仗,让她们都看见,我相信她们的心肝肺都会气炸了!”
富贵谦虚地说:“这样不太好吧,用我的趾高气扬去挑战她们的飞扬跋扈的极限,有些不gentlemen(绅士)。”
“你以为你就gentlemen过吗?”拓跋天语反问。
“未来,我就不说了,现在我一直都在保持这样的风格!我用我崇高的人格与理想保证…”
“噗嗤,你还是对着你那三个耶律公主保证吧,该出去炫耀炫耀了!”
富贵耸耸肩膀,报以微笑:“你能看到未来?以后我会怎么样!”
“死掉,不过是老死,寿终正寝!”
“吓死我了,幸好,哦吧江南呆过!对你这样的话语早就有抵抗力了。”富贵伸了一个懒腰说:“我该出去炫耀了,炫耀一下大元帅的帅气身份了!”
战马嘶叫,战鼓雷鸣,富贵一身戎装骑在大白马的身上,矗立在军队的最前面。
白马,也是他专门从骏马中选出来的,白得在阳光下很耀眼的,一身的铠甲也是崭新的,专门让人用麻布擦亮,在阳光下灿烂像花儿一样。
拓跋天语骑着一匹黑色马跟着。
“我帅气吗?”
“很帅!帅得简直就是众矢之的了!”
富贵小声地问:“众矢之的的本意是不是万箭瞄准的目标?”
“那还用说,幸好对方的人数不多,也没有什么弓箭手…”
“不就是显摆一下,我看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拓跋天语摇着头说:“必须打一仗,放心这一仗,你一定会赢的!你的神色要更傲慢与偏见些,率领的士兵更要傲慢一些。”
“骄兵必败!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他们与我正想让你达到这样的效果,放心吧,他们一定会让你获胜的!你也可以大摇大摆地长驱直入,然后安营扎寨,欢庆,诱惑他们擒贼先擒王!”
“可我不是王啊!”
“那****在他们的盟书上签名不是征北大元帅王八蛋吗?”
“这个你也知道?哎呀,这个王与那个王不一样的!”
“呵呵,怎么不一样啊,都是王八蛋的王!”
富贵哭笑不得,简直无语了。
战斗很激烈,富贵这边的兵力占据优势,北辽军队故意放水,自然富贵的军队大获全胜了。
橘红的落日仿佛在今天这片血染的疆土上,沉沦得非常的缓慢,像一个老人,颤抖着摇摇晃晃地奔向平原的一线。
数十个亲兵正在卖力地给富贵搭建超级豪华的大元帅的帅气营帐。
“这是我的营帐吗?”富贵微笑地看着那顶营帐,真是帅气呆了。
拓跋天语冷冷地说:“你的营帐在那边!”
富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一顶很老土的,很不显眼的帐篷在大元帅帐篷的不远处。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那只是很普通的士兵帐篷…”
“是啊,你不是在钓鱼,而是在钓人。人与鱼的区别就是,人会思考!她们会认为你傻得不吸取教训,依然住在这奢华的帐篷里吗?”
“很有道理,当然不会呢!”富贵说:“那他们夜里来袭,怎么能找到我呢!”
“询问巡逻的士兵,他们会说帅营里!”
“这等于我住在帅营里,一样吧!”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落日很沉稳地压低了遮掩湖泊的茂密水草,零星的红光在湖水上粼粼。
飞鸟在草丛中扑扑地落巢扇动翅膀,这个湖泊就是富贵在沙盘上看到的那个不大的湖泊。
黑压压的一群马匹都是蒙上了马蹄,在草丛总走着。
“取水袋,装水!”
一声命令,北辽的骑兵齐刷刷的整齐动作,干练,弄出的声音也不是很大。
耶律婉玉冷冷地说:“燕二十四骑包抄征北大元帅的后路,切断他们的归途!并且阻断城中援兵的支援。装好水之后,把水源下毒破坏了,让他们在城外五天无法饮用,没有水源,战马就无法使用,我们就可以轻松地获胜了!”
“广阔的草原,都是草,战马可以吃草啊!”耶律宛如小声地问。
一旁的耶律婉儿微笑地说:“不用担心大姐的计划,这是秋天,草原的草很容易起火的!一场火之后,自然就没有青青绿草了。”
富贵在普通的士兵营帐中静静地等待耶律公主来袭。
半夜里,杀声四起,火光通天。
富贵也没有心思喝酒吃肉了,只是等待拓跋天语进来汇报情况。
帐篷突然闯进三个士兵模样的人来。
从她们那特有的,只有女人拥有的忧郁明亮的眼睛中,富贵判定,自己进入了擒贼的程序了。
谁是王八蛋的王,谁会被擒,只能等待命运的召唤了。
“你这混蛋,竟敢骗我们是横刀!”
富贵吓得丢掉酒杯,问:“这里是普通的营帐,不是大帅营帐,你们怎么找到啊?”
“很简单!”耶律婉玉冷冷地说:“你想用大帅的营帐设下陷阱,但你忽略了,进出你普通营帐的人太多了,送来的好酒好肉太多。普通的士兵能有这样的权利吗?”
耶律宛如最冲动,上前就给了富贵几个大耳光。
打得他眼冒金星,头昏脑胀的。
“别胡来啊,我虽然不是横刀,但这里的确有横刀!”
耶律宛如抬起她的脚正要踹富贵,帐篷顶一下撕开了!
富贵的贝月族亲兵围着成了一圈。
一把横刀架在耶律宛如的脖子上。
“横刀!”耶律婉玉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敢相信的神色:“即使你有横刀,也无法阻止你惨败的命运!那片火海烧掉了青草,唯一的水源也被我们破坏了,燕二十四骑切断了你们回城的路…”
“这事,我的真说了不算!我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富贵耸耸肩膀无可奈何地说:“我唯一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已经落网了!有权保持沉默,并且很遗憾地告诉你们,你们的春秋大梦计划已经落空了!什么火烧青草,那只不过是火烧燕三八,不,是燕二十四骑…”
耶律公主们惊呼道:“不可能!”
拓跋天语挥了挥手,她的族人很快就捆绑了三个耶律公主。
“征北大元帅的话不假,没有燕二十四骑,北辽已经破绽露出了。北辽在联军的军队无法及时撤出,我们可以进攻北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