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奴婢的大意,本来以为蓝姑娘和风铃公主呆在一起没什么事情,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可是谁知那风铃郡主竟然是个会功夫的人,她使用了内力击飞了前面的丫头,所以蓝姑娘才会飞出去,”红袖跪在地上解释事情的经过,都是她一时的大意,没想过那个风铃郡主,竟然是个会功夫的女人,可是看她柔弱的表情根本不像会功夫的样子,那么她究竟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流疏一听红袖的话,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拔脚准备往外走去,红袖知道爷准备去找那个风铃郡主算帐,可是眼下根本不宜打草惊蛇,一定要搞清楚,那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而且她可是皇后娘娘喜欢的人,首先要搞清她的真实意图,才好到娘娘面前说出事实的真像。
“王爷,请你三思,这个风铃姑娘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皇宫里,她究竟是什么来意,爷这样一去是打草惊蛇,而且皇后娘娘肯定不会相信的,我们还是暗着一点观察她,究竟是谁?她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流疏被红袖挡住,听着她的分析,一下子冷静下来,看来自已真的是太鲁莽了,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眼神深处染上阴冷,他一定会查出她的来历的,回身坐到桌前,冷静的叮咛红袖:“以后你一定要小心蓝姑娘的安危,如果再出现今天这种事情,那你就真的要以死谢罪了,到时候别说本王没有给机会。”
红袖立刻垂首,恭敬的回话:“是的,红袖一定会以死保护蓝姑娘的,只是那个女人怎么办?”
流疏的眸光扫了红袖一下,吩咐她:“去给我把傲和风叫来,我会让他们监视她的,你只要完成自已的事情就好了,下去吧。”
“是的,爷,”红袖恭敬的退了出去,流疏站起身,想着那个叫风铃的女人,她究竟是谁呢?自已从没有招惹过女人,如果说有的话,除了那个被丢进野竹林的云姬,难道她没有死,唇角勾出残忍的笑,如果风铃真的是云姬的话,他会让她知道自已将怎样对付她。
长歌吃了御医的开的药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身上暖洋洋的,睁开眼便看到流疏坐在床榻边握着她的手,正不舍的望着她,勾出一抹笑:“我好了,你别太担心了,没有为难那些丫头吧。”
流疏探出手摸一下她的额头,摇头,无奈的开口:“你都下了命令了,我怎么会为难她们呢,是不是?”一脸委屈,好似受了多大的压抑似的,长歌拿下额头上的手,甜笑着敲了一下:“那些人已经很怕你了,就用不着那么严厉了,如果她们真的犯错了,自然要受到惩罚的,有时候人家又没有犯错,是不是?”
一双巧笑嫣然的美目,水盈盈的盯着眼前伟岸迫人的男子,使得他不忍心多说一句反对她的话,逐放柔音调,伸出手扶好她的身子:“好了,待会儿要用膳了,你身子骨不是太好,就在屋子里吃点吧,今儿早点息着吧。”
长歌靠在他的臂弯里,吸着他身上清新的花香味,淹没在他的宠溺中,轻声的嗯了一下,小凤从外面领着几个小丫头把膳盒抬进来,设好桌椅,把饭菜摆好,流疏大手一挥抱起她的身子往桌前走去,长歌扭捏的挣扎,示意这自大霸道的男人放开自已。
“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人家都看着呢?”小声的贴着他的耳朵哀求,可惜某人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搂着她坐到桌前,心安理得的开口:“是自已动手吃还是让我喂呢?”
长歌一看这架势,还是自已动手吃吧,飞快的接过小凤递过来的白玉瓷碗,埋头吃起饭来,只见屋子里好几双眼睛望着自已,这一顿饭吃得可真够苦的,吃到七分饱了,赶紧吩咐小凤撤了下去,小丫头们很快把桌椅也撤了,流疏安顿好长歌,自行去听雨轩用膳。
第二天,长歌在鸟雀的叽喳声中醒过来,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坐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昨儿个掉进湖里,自已并没有什么大碍,纤细的手拢起一头长长的乌丝,慢慢的整理一下,忽听到一声邪魅的招呼传来。
“嗨,听说你昨天掉湖里去了,身体还好吗?”
长歌惊讶的抬头,寻声望去,在打开的窗户外面,不知何时立着一个眸光流转的男人,此时那双桃花眼眸正闪着勾魂的柔情扫视着她,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却是流疏的大皇兄百里流浩,不知他一大早跑到这蓝蕊院里有什么事?竟然大刺刺的勾引自已,难道把自已当成水性扬花的女子了,不由得恼怒的瞪了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冷冷的开口。
“不知南安王一大早跑到小女子的寝室来干什么?这好像于理不合吧,还是别有用心呢?”
百里流浩一愣,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精明锐利,还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淫—荡—女子呢,不过这倒挑起他的兴趣来,女子一向都是无味得紧,想不到这女人却是个聪明的主,这样玩起来才比较有味,百里流浩立刻换上颠倒众生的笑脸,从窗户外面一跃身跳进来,立在长歌的床榻边。
长歌往床里一让,脸色陡的冰冷一片,看来这南安王是真的把自已当成水性扬花的女子了,太可恶了,咬牙厉声的开口:“南安王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要是被流疏看到就不好了。”
百里流浩看她板着脸孔,一张素颜气得红丝轻染,更增添了三分绝色,倒令他起了心动,如果她愿意,他倒不介意和她来个颠龙倒凤,不由得痞痞的跨前一步,伸手去拉床上的长歌,长歌飞快的往里面让去,尖锐的叫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南安王百里流浩没想到这该死的女人竟然真的叫了起来,慌忙扑过去压住她的身子,伸手捂住她的嘴,长歌惊恐的摇头,瞪大眼睛望着这个该死的南安王,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想对她用强的,她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一想到这里,心里愤怒得下了狠命的咬他一口,疼得南安王一松手,长歌乘机推开他的身子爬到床榻里边,南安王眼明手快的抓住长歌的脚踝往下一扯,长歌的身子再次被他给压住了,犹自挣扎着怒吼:“你这个混蛋,想干什么?放开我,”眼泪盈在眼眶里,百里流浩一怔,自已真的有一种强逼良家妇女的感觉,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淫—荡的人?
忽然间门帘响动了一下,外面冲进来一堆人,为首的正是百里流疏和百里流冰,身后还跟着那个风铃郡主,大家瞪着屋子里床榻上的两个人,此刻正以暧昧的姿势重叠在一起,百里流浩飞快的跳下床榻,整理自已的衣衫,长歌缓缓的起身,这一屋子里的眸光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交错,就是流疏的眼神也令人看不明,那一向温柔的眸光如染上一潭冰冻的寒冰,令人彻骨的冷,长歌双臂抱肩,卷缩在床榻上。
屋子里一下子寂静无声,百里流浩暗沉的眸中有一抹愧疚,想开口向流疏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却有那风铃郡主惊讶的声音响起:“大皇兄,你太过份了,怎么能和二皇兄的心上人搞到一起去呢,这让二皇兄怎么想?”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盯在百里流疏的脸上,那张脸青了紫,紫了白了,望向百里流浩,闪着暴风雨前的血腥,勾起唇角,是一抹鄙夷,不屑,就在众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百里流疏飞快的扬起手一记耳光朝自已的大皇兄脸上抽去,随后紧跟着的是暴风雨般的击打,百里流浩自认理亏,愣是一下没还手,站着让百里流疏出气,百里流冰忙抱住二皇兄的身子,连声的哀求着:“二皇兄,你饶过大皇兄吧,他不是有意的,你快住手吧。”
百里流疏喘息了一口气,像一头受伤的狮子般狂吼:“你们这些混蛋,她究竟怎么了你们,这般的伤害她,她做了什么让你们不舒服的事了?”眼神紧盯着百里流浩,百里流浩难堪的垂下眼眸,都是母后的主意,说什么这个女人水性扬花,勾引她好让二皇弟清醒过来,现在人家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不知母后的那些消息从哪里得来的,现在二皇弟一定恨死他了,只怕老死也不和他们往来了。
“滚,立刻给我滚出襄亲王府去,从此以后,襄亲王府不欢迎你们这两个混蛋,”百里流疏大手一挥,冷冷的命令两个兄弟滚出襄亲王府去,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看着盛怒中的兄弟,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赶紧互相拉着落荒而逃,他们要进宫去找母后算帐,从此以后不准再让他们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风铃郡主本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心里正等着看这女人的洋相,谁知这百里流疏不但不怪罪这女人,竟然还相信她,看来这男人真是疯了,风铃一甩手领着手下的两个婢女离开蓝蕊院,其他人亦小心的退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长歌和流疏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