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扎
于颜,她是父亲的原配夫人。
于颜家族挺富有的,父亲是倒插门的女婿,进入于家后,一直兢兢业业地帮着于家的产业。可于颜嫁给父亲后,却多年无子,就去民政局领养了一个。
于颜对这个孩子疼爱极了,取名叫恨忧,憎恨忧愁,一生快乐无忧的意思。那时,于家的事业正在冲刺阶段,父亲很少回家,于颜一个人在家寂莫,就让自己堂兄的女儿于玲前来陪她。
于玲虽然是于颜的侄女,但年纪却与她一般大,她一直没有工作。
于家,有两个兄弟,于颜的父亲是老幺,他天生爱折腾,与老大沉稳的个性完全不同,他不顾父母的反对,在生下于颜后,就辞去了在国企的铁饭碗,下海经商,经过十多年的打拼,于颜父亲已是千万富翁了,而一直呆在国企的于家老大,却因个性死板而被企业淘汰,于颜父亲不忍兄长如此落迫,主动让兄长的儿子,也就是于颜的堂兄,进公司里帮忙。
于颜堂兄的女儿,于玲,很是感谢于颜一家子,主动替她照顾楚恨忧。
于玲照顾楚恨忧很用心,简直像照顾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让于颜很是欣慰。
于颜身心放松后,几年后,自己也生了个女儿,可没想到,自从她生下女儿不到两年,父亲却与她离婚。于颜当然不同意,于家的产业虽然是父亲打理,但大多数股份还是她的。如果父亲与她离婚,他就一无所有了。可父亲早有准备似的,他把于家的公司早已变为自己的公司了。
于颜,将一分都得不到。
于颜目瞪口呆,肝胆欲裂,但已晚了,父亲已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声称夫妻感情破裂为由,要求离婚,但他是过错方,愿意把自己财产的三分之二分给于颜。
但父亲的财产,早就过继给了楚恨忧,于颜只得到了父亲的二十万现金,然后,就被扫地出门了。
她本想把两个女儿都带走的,但她一人之力,实在养不起两个年幼的孩子,她拜托于玲,希望她能带好恨忧。
于玲一脸得意的笑,“放心吧,小姨,恨忧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不对她好,对谁好呢?”
于颜受此打击,大病一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与自己的侄女亲密无间,恩爱无比。后来于颜才知道,她之所以一直无子,是因为父亲把她的胃药换成了避孕药。逼迫她因多年无子,而不得不去领养孩子。而于玲与父亲在外边偷生的女儿,就理所当然地被领回进了家门。
于颜心如死灰,连小女儿都不要了,离家出走,至今,无任何消息。
那时,楚恨忧已经十一岁了,而于颜生的小女儿,才四岁多一点。
父亲对外声称,两个女儿没有母亲,而于玲对两个孩子很是用心照顾,为了孩子着想,就娶了于玲过门。
父亲这一来,博了一个慈父的好名声。
我看着父亲的神色,他仿佛苍老了十岁,脸上枯黄憔悴,他保养得当的头发,依稀有了银丝。
在内外交困之下,他是真的病倒了。
我按了床边的急救铃,医生赶来了,赶紧替父亲做急救。
于玲与楚恨忧也奔了进来,神色担忧。
不一会儿,父亲清醒了,他指着我,声音愤恨,“好,好,我楚某人生的女儿就这样待我。”
楚恨忧看到父亲的神情,应该猜出了大概,她对我冷笑一声:“很好,油盐不进,不愧是我楚恨忧的妹妹。”
于铃一个箭步上前,一个巴掌朝我扫来,“啪”的一声,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牙齿咯破了嘴唇,淡淡的血腥在口腔里蔓延。
我冷冷地拭了嘴角血迹,冰冷一笑:“楚氏,早就该碰垮了。”
她脸色铁青,扬起巴掌再度朝我扫来,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冰冷一笑:“亲爱的表姐,别人的孩子,你可打不得。”
“你。”
母亲,也就是于玲,她呆呆地望着我,哑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脸色阴厉,我继续道:“在我八岁那年,安然老人院,有一位叫何月梅的老妇人,你还记得吗?”
她脸色苍白,身形颤抖。
在我八岁那一年,我随着老师和同学,一起去探望在老人院里的孤寡老人,有一个老妇人忽地一把抓住我,直嚷嚷着,说我是不是叫楚无心,母亲是不是叫于颜。
那时,我只知道我的母亲的名字,叫于玲,但她对我一直不冷不热。
我对老妇人说我的母亲不叫于颜,叫于玲。
老妇人激动地问:“她对你好吗?”
我不知道母亲为何对我那么冷淡,那时我天真的以为,可能是我不及姐姐的优秀,所以,我拼命讨好母亲,希望得到她的喜欢。
老妇人激动极了,她恶狠狠地大骂于玲,骂得可难听了,然后抱着我痛哭,她对我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我冷冷地看着于玲,目光冰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位叫何月梅的老妇人,就是我的外婆,也就是你的奶奶。”
孙女抢了女儿的丈夫,女儿被赶走,下落不明,可孙女,却当上了贵妇人,却把自己送入孤寡老人院,不闻不问,自生自灭,这要有何等冷酷的心肠才能做到?
于玲的心肠够毒,也才生得出楚恨忧这样的女儿。
她们不愧是母女,心肠都够狠。
提着行李,留了封信,给了小乔一封,顺带连方文豪的婚礼礼物也准备好了,放在信的旁边。
我趁她上班不在家时,毅然提着简单的行李,下了楼。
楼下倏地闪出两道黑色身影,高大彪悍的形象,让小区里的住户避之不及。
我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们。
他们也在看着我,面无表情。
“楚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其中一人语气倒是乞求,但那双冷锐的眸子则毫不犹豫地告诉我,如果我真让他“为难”了,他会不择手段的。
我紧紧拧着行李,银牙暗咬,声音苦涩:“好象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为难我?“
“抱歉,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龙先生临走前,就已向我们下过死命令,如果把楚小姐弄丢了,我们连命都没有了。“
我倏地把行李扔给他们,趁他们闪躲的当口,我赶紧朝另一边奔去。
还未奔出小区,从斜里又杀出几个人影,我蓦地止住步子,呆呆地望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个个面无表情,眼里却闪动着嘲弄的光芒,仿佛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我握紧了拳,紧咬着唇,面无表情地转身。
两个大汉挡在我面前,其中一人还提着我的行李,我冷冷地扯过行李,冷冷地道:“让开,我要回去歇息了。“
打车来到城郊,这里四面都是山,上边密密麻麻在排满了一座座墓碑。
这里,我每年都要来的。
外婆,被老人院葬在了这里。
八岁那年,我无意中发现了我的亲人,可是,当第二天我再去探望她时,老人院里的护工对我说,她前一天晚上,已经去了。
看着外婆平静的睡颜,我静静地,却没有流泪。
老人院里的其他老人都在窃窃私语,说我这个孙女真是白养了。
我捧着花,静静地攀岩在寂静的山道上,一处半山腰上,不大的坟墓,长满了野草,却连个墓碑都没有。四年前,我用六年的时间积攒的私房钱,替外婆弄了个墓碑。越过野草横生的草丛,可怜的外婆,在儿孙满堂的情况下,却没有人来记惦她。
我信步来到外婆的墓碑前,倏地惊呆了。
这个新修建的坟墓,真的是外婆的吗?
高大的围墙,用青石板筑成的,焕然一新的墓碑,上边有外婆的音容笑貌。
碑前有一束新鲜的黄菊,我惊呆了,是谁,替外婆修过坟?
脑海里有着隐约的怀疑,却不敢多想。
把手中的一大束黄菊轻轻放在外婆坟前,我定定望了眼墓碑上重现清晰的字迹,一片湿意在眼眶中打转。
下了山,天气越发寒冷了,凛冽的北风,吹得人脸生痛。我拉拢了黑色羽绒大衣,再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迎着寒风,朝山下走去。
山下路边上,有一辆黑得发亮的轿车,看那车身,以及车头的标志,是最新款的BMW,车旁立有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衣服,外罩黑色皮衣,被寒风吹得猎猎风响。
我紧了紧衣服,双眼平视前方。我面无表情地走着。
从他身旁掠过时,他一把捉住了我,箍制在手腕上的力道,让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我已被他塞进了车厢,他碰地一声,紧锁了车门,然后,他发动了车子,车子咆哮着驶向马路。
车子驶了一段路,他倏地踩刹车,我的头猝不及防地撞上前方的玻璃窗上,我双手紧抚着额。
一只大掌罩在我额上,轻轻地替我揉着撞痛的额头,我感觉到他的整个手掌上都有厚厚的茧。
这个男人,直觉再一次告诉我,他并不是养尊处优的集团总裁那么简单。
我动也不动,任他轻揉着,等头上那股晕眩渐渐消逝后,我才抬起泪汪汪的眼,冷冷地望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阴蛰地盯着我,他索性先下了车,绕道我这边,打开车门,一把拉过我,把我拽出了车子,我踉跄地跟在他身后,一股凛冽的寒风倏地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瑟缩着身子,拉紧了身上的大衣。
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在江堤上,高高的河堤,宽阔的人行道,还有五花八门美轮美奂的园景,这里,以前只是X市的偏僻一隅。可如今,政府为了招商引资,舍下血本,把围着X市外围的江堤全都筑起来了。改变了这个城市的格局。
江堤上每隔几步,就有一棵柳树,长长的柳叶,在寒风中飘荡。
四下并无人烟,没有人会笨得在如此的天气里出来风花雪月。
在一棵高大的风景树下,我背靠着树,冷冷地望着他。
冬季的水位早已下降了许多,此刻的江水只是流淌着缓缓的水流,慢慢地淌向远方。
天空雾蒙蒙的,江面上偶尔吹来的河风,吹得脸上如刀割般。
他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拽着我,双手几乎捏碎,我恨恨地瞪着他,还在考虑,要不要送他点唾沬。
这个恶魔,如果不是他,我会活得悠然自在,或许,我早就离开了X市,过着我想要的生活,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在财经报上看到楚氏易主或是破产的消息。
可他的到来,却让我止步不前,把我困在两难的境地里无法自拨。
是他,残酷地把我逼上了悬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他面前,我这才发现,我是多么的渺小,就像一只任人踩踏的蚂蚁,可怜又可笑。
他脸上一片阴霾,眼里狂风骤雨般的怒潮向我涌来,下一刻,他的唇已朝我压来。
他的唇带着冰冷,在我的唇上狂暴地辗转着。没有怜惜,只有惩罚。
我使劲地挣扎着,他仿佛刻意要惩罚我似的,毫不留情地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我吃痛,一股血腥味顿时蔓延开来。
我挣扎的更厉害了,手脚并用,使命踢打他,捶着他,倏地,我的胸部传来一股疼痛,我骇然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来到我胸前,正放肆地玩弄着我的胸脯。
我又羞又忿,狠狠地踢向他,但他早有防备似的,伸手一把捉住我的腿,向上一带,我站立不稳,身子朝他倒去。
被他抓住的腿一个用力,我的身子朝他扑去,他顺势把我的腿缠上他的腰,这个羞人的姿势——我可以感觉我的下体,抵上他和胯门。
“你,放开我。“我羞忿交加,身子被他抵在树上,一条腿又被他如此羞人地缠在他的腰间,他一张大掌,还在我的胸前刻意玩弄着,另一只大掌固定着我的腿。
我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
他朝我邪恶一笑,胯下刻意朝我双腿间一挺。
“你放开我“,我感觉脸上开始火辣辣的冒烟。双手死命地捶打他,他随手一抓,我的双手已被他高举过头顶,被固定在树上。
他双眸幽暗,声音沙哑:“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死撑到什么时候?“
他的唇又朝我压来,这回不再粗暴,而是辗转中,带着羞死人的缠绵,我手腿都被他固定了,只剩下另条腿支撑着全身的重量,我羞愤欲死,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下去。
他吃痛,放开了我,他扭曲着俊脸,唇边丝丝血迹,配上眸子里的狂怒,他就像一个恶劣的吸血鬼。恶混极了。
他邪邪一笑,伸出舌头添了添唇边的血迹,倏地,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使劲——
“不要!”我赶紧抓着他的手,惊恐万状。
他看了我一眼,不顾我的反抗,一把撕开我的厚实的羽绒衣,里边露出雪白色毛衣,他扯了扯,感觉扯不掉,他邪恶的大掌却从下边伸进我的身体里,他冰冷的大掌让温暖的肌肤起了阵阵鸡皮,他的手恶意地拨弄着我的胸脯。
他的双腿压制着我的双腿,我羞人的****,可以感觉他那里坚硬如铁。
我差点腿软,如此羞人的姿势,让我倏地想起了那晚梦中的疯狂。
他楼过我酸软的身子,“自从那晚品尝了你甜美的身子后,我就一直对你的身子念念不忘。”
我倏地一惊,睁在眸子,他,他记得那晚的事?
他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那晚在我身下的人是你?还是,你又在自欺欺人地以为没有人会知道?”
“你,你——”我脑海一片混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轻轻地抚着我凌乱的头发,粗重的鼻息喷在我脸上,就像那晚一样,他浑身火热,带着浓重的喘息,与我在床上疯狂至极的彻夜销魂。
他声音冰冷,“你当真以为我会任楚恨忧摆布?呵,她对你我下春药,然后,偷偷把你给弄到她的床上,让我们彻夜狂欢,床单上留下你处女的血液,就能掩饰她不是处女的身份?可恨的女人,阴险又恶毒。”
我张口结舌,他,他全知道了,他也知道是楚恨忧干的好事?
他低头,在我耳边暧昧地道:“好想再与你来一次——”
他着厚茧的指腹,在我的胸脯上画着圈圈,引起我全身的颤栗。眸子晦暗,他的俊脸充满了****的红潮,他的手渐渐来到我的腰间,摸上牛仔裤的钮扣。
我再也忍不住,“不要,求你,求你——”
他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依然不顾我微弱的力量,解开了钮扣,我想挣扎,却全身没有力气,不知是羞恼,还是愤怒——我惊恐地发现,我的内心,居然隐隐有着渴望。
我的身体,居然主动地迎合着他——
全身一震,我惊恐欲绝地瞪着他,他朝我邪邪一笑,“你也想要,是吗?”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推开了他,带着恐惧和不知名的火热,我跑开了,但酸软的双腿却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我重重跌倒在地上。
一双大掌把我扯了起来,我尖叫:“放开我,不要碰我!”
他搂住了我,握住了我的肩膀,声音愤怒:“楚无心,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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