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师叔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特意的隐藏自己的气息,本就一直注意隔壁的赫连昔,立即退出了修炼的状态,神识散了出去,尖起耳朵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
“谢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杜辰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一动不动的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白皙小巧脸蛋的谢婉琴,眉头微微皱起,狭长的狐狸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幽光。
谢婉琴双颊绯红,借着窗外的月光,鼓起勇气,看了眼玉树临风的俊朗男子一眼:“前辈,求你救救我!”
有些羞涩的揭开被子,站了起来,露出雪白的身无寸缕的晶莹身子,她强忍着羞涩不遮掩,就这样来到心仪的男子面前,嘤咛一声,便倒了过去。
杜辰黑眸中闪过寒光,身子一侧,便避了开去,面无表情的冷冷盯着她。
“谢姑娘,穿上衣服出去!今天这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杜辰抿了抿唇,微怒道。
谢婉琴的脸倏的便更红了,眼圈也是一红,白天的时候,还以为是因为那白衣女子在场,他有什么顾忌,所以敢要自己!
可是现在……
没想到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他竟然也避了开去。
一时慌张起来,六神无主,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咯咯咯……”一连串妖媚的娇笑声突然从窗外传了进来,一个身着大红色衣衫的美丽妖艳的女子突然出现在房中,掩了嘴娇笑。
“呵呵,姑娘,你不用在这里白费工夫了!”笑着睇了眼站在一旁的杜辰:“他不是男人,根本不行……哈哈,你就是再求他,也是没用的!”
说完再度娇笑起来。
谢婉琴被突然出现的艳丽红衣女子惊得魂飞魄散,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哭了,飞快的朝床上跑了过去,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颤抖着将脱在一旁的衣衫飞快的穿在身上。
红衣女子肤白如雪,五官妖艳中又带着清冷孤绝,两条凝脂似的雪腕上,戴着金、银、黄、绿、紫五个颜色不一的艳丽镯子。
丹凤眼不屑的看了眼躲在被子里面,楚楚可怜的女人一眼,随即将蕴含了复杂情愫的目光,转向那个自从她进来,就不曾发一言的高大男子。
慢慢的走了过去,白皙的脸庞移近他的脸上,略带嘲讽的娇柔笑道:“杜辰,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再见的时候,竟然是这样!呵呵……你修为再高又如何,五十年过去了,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脱光了睡在你的床上,你还是只能干看着……”
红衣女子越说越激动,艳丽的黑眸中闪过一抹深深的伤痛,望着他的目光又爱又恨,似幽似怨。
“连云!出去!”杜辰轻启薄唇,冷冷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妖艳面庞,俊朗阳光的脸上掠过深深的寒冽。
“他可是灵海宫的元婴长老杜辰,小姑娘,你好生打听打听,两百年来,他杜辰身边可有女人?呵呵,下次你要勾引男人,眼睛可要放敝亮点,别找这种中看不中用的……”谢婉琴悄悄的穿上衣服,掩着脸正要奔出去,连云一把将她拉住,指着杜辰的脸上,娇笑道。
谢婉琴脸色通红,哭过的眼睛还带着湿润,双眸望着地上,目光闪烁,战战兢兢的被连云拉住,连云身上散发出来的强横的煞气,让她如履薄冰,手臂上被抓住的地方,揪心的痛,可她知晓两人的修为相差巨大,吭都不敢吭一声,咬着唇无语。
杜辰脸色黯沉,黑眸中有狂怒的风暴掠过。“连云,出去!”声音中带了一抹罕见的冷酷。
“呵呵,别说你只是躺在他床上了,就是给他用上上好的春药,他也不能……”连云眼角瞥见他脸上的狂怒,心中闪过报复般的狂喜。
杜辰,我一片真心待你!奉上我冰清玉洁般的身子,可是你不仅不领情,还让我被禁闭了整整五十年!
谢婉琴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连云冷睇了她一眼,不屑的轻哼一声,终于松开了几乎掐进她雪臂里的手指,谢婉琴有些狼狈的夺门而出。
赫连昔再也忍不住,“蹭”的一声,从红漆木床上跳了下来,如风卷残云一般,拉开门掠了出去。
哼!
该死的臭女人,竟然敢如此说杜师叔!
即使杜师叔真的有什么隐疾,也不许她这样侮辱他!
还有什么,比说一个男人不行,更加让人沮丧愤怒的?更何况是在客栈这种毫不隐藏的地方指名道姓的……她是生怕知道的人太少吗?
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臭女人!
连云白皙晶莹的娇艳脸上,噙着一抹妖冶的笑容,黑眸又爱又恨的看着面前气宇轩昂的男人,扭着水蛇般的纤腰,伸出涂着丹蔻的纤葱玉指,充满渴望想抚上他的俊脸!
杜辰身形一动,退到了窗边,眼睛眯起,寒光乍现:“连云仙子!五十年的禁闭,显然还没有让你得到教训!”低沉磁性的声音冰寒至极。
“呵呵……杜辰,你也知道是五十年!你可知道,这五十年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教训……这就是我爱上你得到的回报么?”连云仙子妖艳的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恼怒和悲伤,低低的轻喃着,收回手,掩住娇艳的红唇,突然笑得花枝乱颤。
“杜前辈,大半夜的,哪里来的疯狗在你屋里乱叫呢,扰人清眠……”赫连昔掠进房内,冲着面无表情的杜辰一笑,讥诮的目光落在连云笑得绯红的妖娆脸上。
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