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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太朴村奇遇 (3)

第六十四章 太朴村奇遇 (3)

艾文慈身躯一扭,斜立而起回复身势,一掌拍去叫:“给我躺下!”

大汉真听话,后脖子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一掌,爬下叫:“哎唷!”

第二名大汉冲到,刚发觉同伴爬下,刚来的及刹住脚步,骇然立下门户,可是巨掌也刚好光临。

“啪啪”艾文慈两耳光结结实实地掴在第二名大汉的双颊上,同时伸脚一勾,勾住对方的前脚叫:“你也躺下。”

大汉仰面便倒,跌了个口角溢血四仰八叉,昏天黑地。

第三名大汉恰抢到,猛地抱住艾文慈的上身,右膝盖上顶,猛攻不阴。

艾文慈双手皆被抱住,笑道:“我替你错骨。”

大汉的右膝盖骨被他用两个指头拧在一旁,向侧滑。这是说,这块管制小腿活动的骨头换了部位,骨膜与筋自然受伤甚重,如不及早医治而又没有好的伤科郎中,废定了。分筋错骨,不死也伤。不可妄用。大汉用膝行致命一击,自食苦果,报应至速。

“啊……”大汉狂叫,松手向下挫倒。

第四名大汉最差劲,到得最晚,把子也不够亮,一看不对便悚然止步,扭头便跑,比追来时要快得多。三名同伴一照面便倒了,不见机逃命才是天下间第一号傻瓜。

只选了十来步,突觉背领一震,接着身躯一上升。悬空而起,耳听身后有人叫:“不交手便走,你老兄太不够朋友啦!”

大汉果然够意思,手舞足踏地叫:“饶命!饶……”

艾文慈将他放下,拉脱地的肩关节,笑道:“在下有些不关紧要的事请教,希望你合作,拍子放亮些,以免闭上眼睛吃眼前亏。其一,我问你,张四爷是那一条线上的朋友?”

膝盖骨被错开的大汉正瘸着腿开溜,闻声在远处大叫:“三弟,守口如瓶。”

艾文慈一把挟起三弟,两起落便追上拼命开溜而又走不快的大汉,将三弟丢下冷笑道:“阁下,你想逞英雄呢,抑是要光棍?老兄,你看错人了。”

膝盖骨被错的大汉拍拍胸膛,色厉内茬地说:“要命你拿去,没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在下怕什么,瞧,咱们的人快要到了,杀了我你同样活不成,你最好是赶快逃命。”

艾文慈冷笑一声,冷冷地说:“好吧,你要死,在下成全你,你等上十八年再做好汉便了。在下即使活不成,先宰了你,黄泉路上多个伴总不是坏事。”

声落,一掌将对方劈翻,一脚踏住对方的小腹,抓住对方的右手一振一抖,硬生生将对方的右小臂震断。

“叼……”大汉发生恐怖的惨叫,痛苦地挣扎。

“在下将你分尸,让你死得英雄些。”艾文慈狞笑着说,抓住对方的左手。

“饶……命!”大汉凄厉地叫。

艾文慈住手,转向三弟说:“你这位兄长敬酒不喝喝罚酒,老兄,你是不是也要喝罚酒?”

三弟惊得浑身都软了,脸色死人般难看,浑身都在颤抖,答不出话来。

艾文慈冷笑一声,俯身抓住了三弟的手。

三弟魂飞天外,吓出话来了,虚脱地叫:“我……我说,我……我说。”

“镇静些,你就好好说吧。”

“四爷是当家的,弟兄们都在……都在江北—……一带作案。”

“哦!原来是坐地分脏的大盗,难怪人性全无。其二,最近你们听到些什么风声?官府有何动静?”

“不……不曾听说过。”

“但你们却将人分散在村四周,如临大敌。”

“听说四爷有朋友到来,为怕有人跟踪朋友前来生事,所以严加戒备而已。”

“胡说!京师派来办案的官差,为首的人,是金翅大鹏的两个儿子,最近经过此地,你竟敢不……”

“小的真……真不知道,真不……”

蓦地,远处人影势如来潮,吼声传道:“王三,闭嘴!你这怕死鬼!”

十余名健仆打扮的人,带了刀剑枪叉声势汹汹,正如飞而来,相距已在二十丈外。肥胖如猪的张四爷,与大管家和两位年轻人,走在最后,像个大肉团,迈着一双粗象腿,浑身的肉都在抖着,可是脚下并不太慢。

艾文慈不加理睬.向三弟说:“放聪明些,不必理会你那些好兄弟,要活命,你得—一吐实的。”

“小……小的确……确是不……不知道。”

“张四像个大肥猪,谅他也不配做当家的,你们真正当家是谁?

说!”

“小……小的……”

“吠!”吼声如雷,最快的两名健仆狂风似的刮到,一刀一枪猛冲而上。

艾文慈右手揭开针匣盖,取出仅有五枚金针,顺手射出两枚,用上了飞针绝技。仍向三弟问道:“老兄,你不打算说了?”

“砰砰”两声大响,两名冲来的健仆带兵刀向前冲到,像是山崩湖涌,贴地向前滑来,直滑至艾文慈的脚下,方停止滑动,摄卧如死寂然不动。

艾文慈恍若未见,射出第三第四枚金针,若无其事地向三弟:“你们在池州的眼线,姓什名谁,住在何处?”

“砰砰”又倒了两个继续冲到的健仆,一刀一刻向前抛,恰好抛在前面健仆身侧。

四名健仆的鸠尾大穴,各挨了一枚金针,倒地前滑之前,金针已没入穴道内,只露出一星针尾。

艾文慈毫不动容,射出最后一枚金针,仍向三弟迫供:“说!你聋了不成,要不要在下拉断你的手?”

“哎……唷!”第五名健仆尖叫,冲到倒在四名同伴身侧,略一挣扎,不再动了。

艾文慈突然拾起一把剑,人似闪电。剑似惊雷,扑向冲来的其余健仆,但见剑虹划空而至,人影乍合“铮铮铮”暴响似连珠,一刀两剑齐向两侧飞,乍合乍分,人影四散。

“砰!’”有两名健仆立脚不牢,摔倒出丈外。

共有八名健仆,惶然四散,倒了两名,另三名的兵刃同被震飞,两手空空,全都骇然暴退。

艾文慈的剑尖隐现血迹,冷叱道:“你们讨厌,像一群恶狗,给我滚!”

六名健仆恐怖地退了数步,胆都被吓破了,但不敢逃走,张四爷四个人快到了。

艾文慈退回,逐一拨回五枚金针,然后大吼道:“快滚!将受伤的人带走,赶快找郎中医治或可将他们救活,但这辈子再也不能强逞刀枪行凶了。放你们一条活路,还不快滚?”

大管家到了,一名健仆大叫:“大管家,小心他的金针取穴绝技。”

大管家骇然止步,张四爷更是心胆惧寒,草地上横七竖八,共倒了十一个人,未免有点令人触目惊心,这景象太可怕了。

胖猪似的张四爷在三丈外止步,额面沁汗,微见喘息,脸色一变,向大管家问:“贤弟,你记得金针取穴术的事么?”

大管家似乎大梦初醒,变色道“四哥是指太平亢宿晁植的事么?”

“是的,两年前的事。”

“哎呀!是了,那位郎中也叫李玉,金针取穴术伤了于超,也用金针起亢宿的沉疴,迫讨红娘子的下落。他是官府的鹰爪,毙了他。”大管家惶然叫。

艾文慈冷冷一笑,说:“听你们的口气,似乎你们也是响马余孽,但却不是赵疯子的一般。响马贼的八巨头各拥上万兵马,你们是那一股的?”

“你是不是前年在太平府替亢宿治病的李郎中李玉?”张四爷厉声问。

“别问我是谁,你也不配问。如果你们是赵疯子或刘家兄弟的巨寇,不会大胆地称杨寡妇为红娘子。让我想一想,你该是……是白英的手下大管家一声怒啸,举手一挥、与两名青年人挥剑疯狂上扑,声势骇人。

张四爷也挥动沉重的砍山刀,怒吼着冲到。

艾文慈不接招,以令人目眩的诡异身法八方飘掠,在四人的抢攻包围下逃走,不徐不疾奇险奇危地出没在刀光剑影中。一面逃走一面说:“到现在你们还在做贼,真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留你们活在世间,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枉死在你们的手中,在下想一想,该如何处置你们才好呢。有了,要你们在世间生死两难。活现世,着!”

着字出口,身形倏止,剑突龙吟,电虹急闪,淡淡的剑虹首先从大管家的剑侧射入,接着右旋身,一剑攻破青年人撒来的剑网,最后大旋身左手一挥,晶虹破空而出。后面攻到的第二名青年人突见晶虹破空飞来,大吃一惊,看不清是啥玩意,还以为是金针,百忙中升剑急拍击射来的晶虹。

一剑抽空,晶虹近身。青年人大骇,火速向右跃退,狂乱地出剑急封。

晶虹如影附形折向跟到,封不住躲不了,只感到右肩一凉,右臀一麻,巨大的打击力及体,踉跄连退三步。晶虹突然出现在身后,划出一道奇异的光弧,反转飞行,奇异的打击力传自左后肩,左肩一麻,晶虹从眼下出现,一闪不见,而艾文慈的左手,出现一星虹影。

“飞剑!”有人狂叫。

张四爷跟不上艾文慈,这时方获得接近的机会,同时叫出声:“并肩上,你们等什么?”

没有人听他的话,六名健仆如见鬼魅地飞逃,只转眼间便走了个无影无踪。

艾文慈的剑,遥指着冲来的张四爷,冷冷的说:“阁下,我要去你一手一脚。”

张四爷骇然止步在丈外,仓惶四顾。

大管家站在两丈外,张大着嘴,想叫叫不出声来,脸上的肌肉可怕地抽搐,左手掩住右肩,鲜血从指缝中像泉水般涌出,身形摇摇欲倒。

右腿根近腹处,血似喷泉,染透了下裆。

第一名青年坐倒在丛林中,伤处与大管家相同、坐着坐着,突然躺”

倒,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叫号,身躯可怕地扭曲挣扎。

第二名青年人双手软垂在身侧,双肩鲜血喷射,牙关咬紧,浑身痛得不住发抖。终于,支持不住屈膝挫倒,含糊地呻吟,蜷伏如猫。

张四爷倒抽一口气,扭头撒腿狂奔。只奔了三步,身后叱声震耳:“你跑得了?留下手脚来吧。”

不久,艾文慈与罗华出现在张府中,张府中除了几个老仆妇外,走得动的人皆已逃之夭夭,只留下跑不动的人。八名郎中瑟缩在室中,病房中的人身躯已经僵硬了。村中家家闭户,谁也不敢出头过问。艾文慈走了一圈,向罗华说:“罗兄,兄弟有事在身,不克久留,此地的善后,罗尼如有不便,丢下算了。”

罗华至今方惊魂初定,屈身便拜,无限感激地说:“李兄,此恩此德,没齿不忘,兄弟……”

艾文慈挽起罗毕,笑道:“罗兄不是俗人,请勿挂齿。兄弟要往南面走走……”

“南面去不得。”罗华但然叫,又道:“秋浦有一伙外地人,为首的叫丘爷,还有一些公差等也有不少重伤的人,见郎中便抓,麻烦得紧,去不得。”

艾文慈心中一动,说:“好,咱们回池州再说。”

池州府太仆村出了一位会飞剑取人首级的剑仙,这消息不眨而走。

两人连袂返回府城,艾文慈一面走,一面询问秋浦那群人的消息。

罗华将所知的事—一说来,心有余悸。

祝由科在大城市中,生意不佳,因此大多在村镇找主顾,出没在穷乡僻壤,因此这些人多多少少具有些防身工夫,而且还颇受到各处地方人士的尊敬,行踪所至,虽有风险却并不可怕。罗华从徽州府西行,沿途行医,在桥门县转至北行。江湖人随遇而安,见路即走,那天到了秋浦,遇上一位操江西口音的人,将他请至一座隐秘的小村,要他替一些人治病。

病人共有二十余名之多,他发现其中全是因伤致病的病人,有些断手断脚,有些面目全非似遭火厄,有些胸腹重伤。他只能治好两名轻伤的人,其他无能为力。

他一住三天,不得不知难而迟,不等他开口,便被人赶出小村了,认为他不是郎中,不许逗留,如不是那位叫丘爷的人开恩放他走路,他已死在两名长像狞恶的大汉手中了,因为两大汉不肯让他活着离开。

他远留的三天中不许离开病房半步,到处有神秘的人把守,戒备森严如临大敌。但是可从窗外看到外面地动静,发现村中似乎没有村民,往来的都是带刀带剑的人物,像是一处盗窟。但是有一天,他却看到三名公人打扮的大汉,其中有一位年青人似乎还穿了武官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