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兵助理
看到电梯徐徐关上，“请等一下。”姚依蓉大叫着跑过去，她的人还没靠近电梯，长长的帽檐已经卡在快要紧闭的梯门之间了。
欧子辰走进电梯，电梯刚刚合上，突然一个长长，好像帽檐一样的东西挤进来，
电梯门慢慢打开，一个喘着粗气，看不出性别的人走进电梯里。
“太好了差点赶不上。”姚依蓉自言自语。
等下见到莫雪小姐，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呢。
“嗯哼。”姚依蓉清清嗓子。“莫雪小姐，您好，我是您的助理。”姚依蓉对着前门深深一鞠躬。
不行，好像太隆重了，“莫雪小姐，您好，我是小姚，是您新的助理。”姚依蓉反复练习着。
突然背后好像传来人轻轻咳嗽的声音，电梯里不是没人？姚依蓉赶紧向左后方看去，果然没人。因为帽子和眼镜的遮挡，她的视线范围最少缩小了一半。
姚依蓉刚想再继续练习，奇怪的声音又传来，姚依蓉急忙向右转过去，她只看到一个人的胸腔以下，姚依蓉用手推推眼镜，她慢慢抬起头，一个男人正一脸微笑着看着她，他的眼神，他有些顽童般的笑容，姚依蓉一下脸就红了。她急忙转过身。
欧子辰盯着眼前这个小男孩，听他的声音应该是个女孩，她的动作太滑稽了，还有刚才看到他，她一副见鬼的吃惊模样，看来她还不知道电梯里有人。这个看上去有些笨笨的，动作反应都很迟缓的人，是莫雪的新助理？
欧子辰看到她的两个耳朵都红了，他忍不住想笑出来，为了不让她尴尬，欧子辰拼命咳嗽着，想尽力控制自己会笑出声来。
电梯门刚一打开，姚依蓉就箭一般冲出电梯，太丢人了，电梯里有人，竟然还是一个让她心跳会莫名加速的帅哥！
欧子辰轻笑着走出电梯，这个像从火星上掉下来的人，让他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莫雪的房间一出电梯就是，可是她竟然一直向里跑去了。
欧子辰轻轻敲门，莫雪急忙打开门。“辰你回来了。”莫雪兴奋得惊叫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欧子辰昨天人还在法国呢，电话里他还说要一个星期以后才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生日快乐。”欧子辰轻轻拥住莫雪，他从手心里突然变出一个心型项链，“好漂亮，谢谢你。”莫雪垫起脚尖，一记香吻印在欧子辰脸上。
欧子辰把项链给莫雪戴上，莫雪高兴得跳起来。
“好想你。”欧子辰紧紧搂住莫雪，为了赶回来陪她过生日，他在法国把所有的会议都压缩在一个星期之内完成了，他早上刚下飞机，连家也没回，就匆匆赶过来，只为给她一个惊喜。
“我也好想你，辰，再给我一年时间，如果还是红不了，我就放弃，然后我们结婚，好不好？”莫雪把头枕在欧子辰的胸前。
“好吧。”欧子辰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热爱唱歌，却又固执地拒绝他所有的帮助，她执着地要凭她自己的歌声打动所有的人。
“对了公司说，今天要派个新的助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到。”莫雪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间。
“你说那个天兵助理？”欧子辰笑出来，看来她已经迷路了。
姚依蓉边走边看着门上的号码，这个走廊像迷宫一样，弯弯曲曲，门上的号码也不按顺序，完全是随着设计者的兴致乱排一气。
姚依蓉急得满头大汗，她已经迟到二十分钟了。
正当她晕头转向的时候，突然眼前的号码映入她的眼睛，哈，这个就是莫雪的房间号码。
姚依蓉深吸一口气，“咚，咚，咚……”她轻轻扣了门三下。
房门打开了，“莫雪小姐，您好，我是您的助理，小姚”姚依蓉九十度鞠躬，三秒钟以后，对方竟然没有吱声，姚依蓉慢慢抬头，她快晕了，怎么还是电梯里的那个年轻男子，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她。
“对不起，我敲错门了”姚依蓉转身就走。
“唉”欧子辰无奈的耸耸肩，他一把拖住她的帆布包，刚才找个门，她就用了快三十分钟的时间，现在她再跑了，那莫雪今天什么事也不用做，只能在房间里等她了。
姚依蓉刚想迈腿开溜，突然她身上的包被人拖住，她只好慢慢回头，“对不起，我敲错门了”看到男子拖住她的包，不让她走，姚依蓉连忙再次道歉。
“你是莫雪新的助理？进来吧，莫雪等你很久了”欧子辰手指轻轻敲了敲她头上的帽子。
原来自己没敲错门，不过这个男人是谁？姐姐没和她说，有其他工作人员啊。
“辰，助理来了吗？”房间里面传来一个脆脆的声音。
“莫雪小姐，您好，我是您的新助理，小姚”姚依蓉急忙跑进去，她再次弯腰鞠躬。
“小姚？呵呵，我是莫雪，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莫雪微笑着伸出右手。
姚依蓉看着眼睛的莫雪，她的笑容好甜美，脸颊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她打扮很随意，高高束起的马尾，雪纺的白色连衣裙，外面罩一件黑色的小外套，她的皮肤特白，脸上一点瑕疵也没有，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好像天上的月牙，姚依蓉不禁有些看傻了。
“对不起，你是男生还是女生？”莫雪看见这个助理直瞪瞪地看着她，而且他的打扮很中性。
“女生。”姚依蓉羞红了脸。
“莫雪今天有什么行程安排吗？”欧子辰走上前，他把手放在莫雪肩上，这个叫小姚的天兵助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莫雪看，即便她自称是女生，欧子辰也觉得很不舒服。
“奥……你等一下”姚依蓉打开帆布包，她低头开始在包里找着什么，奇怪，昨天姐姐给她的日程表怎么不见了。
看见莫雪和那个叫“辰”的男人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看，姚依蓉急得直冒汗。
她干脆把脱下帆布包，她蹲下来，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在地毯上。
包里什么都有，简直就像个杂货铺，欧子辰呆呆地看着洒落在地毯上的东西：一瓶矿泉水，一盒饼干，钱包，咬剩的半个面包，创口帖，一大窜钥匙，一把袖珍瑞士军刀，一包好像绣花针一样的东西，棉球，一把雨伞，手电筒，一袋方便面，打火机，蜡烛，一个苹果，尼龙绳，针线盒，清凉油，防晒霜，两个桔子，一块巧克力，两个煮鸡蛋，话梅，N个白色塑料袋，黑色记事本，一个小的塑料人体穴位模型，面巾纸，两个卫生巾，手机，一把塑料梳子，毛巾……最绝的是还有一双筷子。
“找到了。”姚依蓉轻呼一声，她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慢慢展开。
“今天上午去录音棚录歌，下午去参加一个综艺节目的录制，晚上回公司开会。”
姚依蓉半蹲在地上，兴奋地读着手中的日程安排。
汇报完日程安排，她抬头一看，莫雪和那个辰，他们的眼睛直盯着地毯，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姚依蓉一眼看到地上的卫生巾，遭了，还是上个月用剩下的，忘记放起来了。
姚依蓉急忙趴在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地上的东西全都倒进她的帆布包里。
莫雪也傻眼了，这哪里是一个女孩随身携带的东西，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超市。
“我们……我们走吧。”姚依蓉把帆布包重新跨到身上，她一脸汕汕地说道。
“辰，你回公司吗？”莫雪看着欧子辰，已经有一个星期没看到他了，她好舍不得他走。
“今天是你生日，我做你的车夫”欧子辰温柔地吻住莫雪的双唇。
姚依蓉急忙转过身去，他们也太开放了，竟然当着外人的面……
两个人缠绵几分钟以后，才牵着手一起走出酒店，姚依蓉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
莫雪是个完全没有名气的歌手，公司没有给她专门派车，甚至连助理也是和其他艺人一起共用。
“请。”欧子辰非常绅士的给莫雪打开车门，莫雪坐在前排。
姚依蓉自己打开车门，坐到后座上。欧子辰上车，开着他的牧马人离开酒店。
莫雪打开车上的音乐，一个略带伤感的声音慢慢传出来，姚依蓉此前从没听过这首歌。
“真好听，这是谁唱的？”她忍不住问道。
“真的好听？”莫雪回头一脸兴奋地盯着她。
“好听，旋律，歌词，还有这个声音，真是天籁之音。”姚依蓉完全被这首歌音乐了。
“莫雪，你有一个歌迷了。”欧子辰低声说道。
“你喜欢。送你。”莫雪拿出一个没有标签的黑白磁带塞给姚依蓉。
“真的是你唱的？你肯定会成为超级巨星的。”姚依蓉的下巴快惊得掉下来了。
“呵呵，托你吉言，怎样，要不要我给你签名，以后我红了，找我签名就不容易了。”莫雪朝姚依蓉眨眨眼睛。
“啊……奥。好的，你等一下。”姚依蓉又低头开始翻着她的帆布包，其实她不是一个追星的人，不过，现在莫雪好像很需要得到别人的肯定。
这个助理真可爱，莫雪只是一句玩笑话，她还当真了。
姚依蓉从包里掏出她的黑色记事本，这个本子她总喜欢随身带着，有时碰到印象深刻的事或者突然心血来潮，她会在上面写上几句。本子前面已经密密麻麻记着一些中药的成份，剂量，药性，还有一些经典的中医案例。
里面还画了几个人物素描，都是些白发苍苍的老人，她们有一个共性，都在微笑着。
姚依蓉对自己的父母没什么印象，他们很早就去世了，对外婆她有很深的感情，外婆去世后，每每在街上看到神似外婆的老人，她都会忍不住把她们的样子画下来，人物素描也是她一个业余的爱好。
姚依蓉翻到最后一页，她把本子和笔递给莫雪。
“小姚，你是我的第一个歌迷，为了所有喜欢我歌声的人，我会坚持唱下去——莫雪。”莫雪边说，边把这段话写到本子上。
“好好珍藏奥，如果有一天我红了，你拿这个签名来找我，我会免费送你，我环游世界演唱会的所有门票。”莫雪把本子还给姚依蓉。
“能送我两张吗？我想和姐姐一起去。”姚依蓉一脸认真地问道。
“当然可以。”莫雪大笑起来。
欧子辰微笑不语，这个天兵助理有一种让人开心的能力。
来到录音棚，前面有好几个歌手正在录歌，他们三个人只能在外面等候。工作人员的态度很不友好，这个就是现实的残酷，你红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捧你在手心。你不红，没人会理睬你。
“莫雪。莫雪。”两个小时以后，一个工作人员走出来大叫着。
“在，在。”姚依蓉急忙起身跑过去。
“你是莫雪？”工作人员盯着姚依蓉。
“不是，我是她的助理，她是莫雪。”姚依蓉指指紧随其后的莫雪。
“切。没名气，谱到不小，还助理呢，以为自己是国际巨星啊。”工作人员一脸的不屑。
“喂，你怎么说话呢？”欧子辰从后面走上前，他眼神冷冷地盯着工作人员。
“怎么，还请人护驾啊，谱这么大，干嘛来我们这个小小的录音棚啊，你自己买个录音棚不就好了。”
“你……”
“辰，别说了。”莫雪急忙上前拉住欧子辰，他早就想为她买下现在最大的唱片公司，可是她拒绝了，如果不是凭自己的实力，让别人接受她，那么她宁愿放弃唱歌。
“进来吧。”工作人员粗声粗气的说道。
“莫雪，我们进去吧。”姚依蓉刚想和莫雪一起走进去。
“你是干嘛的啊，第一天上班啊，里面没你什么事，在外边等着。”工作人员一把推开姚依蓉。
姚依蓉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欧子辰上前扶住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过去那边等吧”欧子辰边说，边把手放在姚依蓉的肩膀上。姚依蓉有些扭捏起来，她的脸也憋得通红，不过欧子辰完全没有发觉，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小男孩。
欧子辰和姚依蓉一起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快到十二点半了，莫雪还没出来。姚依蓉揉揉憋憋的肚子，不过还好，她早有准备。
“给你吃。”她拿出一个巧克力递给欧子辰。
“谢谢，你包里怎么什么都有啊。”欧子辰接过她手上的巧克力。
“呵呵。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这么多东西了”姚依蓉用手推了推滑下来的黑框眼镜。
外婆去世以后，有段时间姐姐经常去外地去差，她曾经一个人单独住了好长时间，这期间什么意外都会发生，她忘带钥匙了，傻坐在门口几乎半夜，最后还是好心的邻居发现了她，把她领回家。有时晚上会突然停电，她一个人找不到蜡烛，手电筒，吓得浑身发抖。
有时突然下雨，也没人给她送雨伞到学校，她只能冒着大雨跑回家……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此后，她每次出门，都会把书包装的满满的，以防会碰到突然情况，她知道，姐姐不在家时。她只能靠自己。
“你做助理多长时间了，看你样子很小，怎么不读书呢？”欧子辰看着她，他们两个坐得很近，姚依蓉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会让她恍惚，从没见过如此深邃的眼睛，温柔的眼神，特别是他盯着莫雪看的时候，他温柔的眼神足可以融化世间的一切。
“喂，小家伙，你梦游呢。”欧子辰用手敲敲她的帽子。
“啊。你说什么？”她如梦初醒。
“我……”欧子辰刚想说什么。
“辰，好了，等久了吧。”莫雪从里面走出来，欧子辰一下站起来，他急忙走过去，
“录这么久，是不是早饿了？”欧子辰温柔地抱住莫雪。
“嗯，人家早饿了，你请我吃大餐。”莫雪倒在欧子辰的怀里撒娇。
“走吧，还等什么。”欧子辰搂着莫雪大步向前走去。
姚依蓉急忙跟在后面走出去。
欧子辰把车停在一家西餐厅门口，餐厅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现在正式饭餐时候，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肯定餐做得不怎么样，欧子辰给莫雪打开车门，姚依蓉也从车上下来。
“你先进去吧。”欧子辰对莫雪说道。
姚依蓉刚想跟过去，她的帆布包又被他拉住了。“小姚，帮个忙。”欧子辰弯腰，他的嘴几乎快帖上她的耳朵了。
“什……什么忙？”姚依蓉有些口吃起来。
“这个餐厅我已经包下来了，等下我要和她求婚，你能不能暂时到别的地方去坐坐，或者你到附近找个饭馆吃饭。”欧子辰边说，边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塞到姚依蓉手上。
“不要，我不饿，我能不能坐在车上，等你们？”姚依蓉急忙把钱退给他。
“好吧，随你了，只要你别出现在餐厅就好。”欧子辰拍拍姚依蓉的肩膀，转身离开。
姚依蓉急忙躲进车里，他们两个上了二楼，透过车窗，她可以看见他们。
“偷看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姚依蓉自言自语说道。她从包里掏出记事本，低头在本子上涂鸦起来。
几分钟后，欧子辰的样子就出现在她的本子上了，姚依蓉一下傻了，她怎么会画他？而且是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真是个花痴。”姚依蓉手指轻扣自己的额头。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姐姐打来的。
“蓉蓉，怎样，一切还顺利吗？”姚佳不放心地问道。
“姐姐，很顺利，你不要担心啊。”姚依蓉急忙合上自己的本子。
“你中饭吃了吗？”姚佳担心妹妹会饿肚子。
“吃了，很饱，是大餐奥，莫雪的男朋友请的。”姚依蓉傻乐起来。
“不错嘛，还有人请吃大餐，我就苦了，只能吃工作餐。”姚佳的勺子不停地拨弄着面前松软粘在一起的米饭。
“姐姐，等我打工挣了钱。我请你吃大餐啊。”姚依蓉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的，我等着奥，好了，我要工作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姚佳电话里再三叮嘱妹妹。
三个小时后，欧子辰和莫雪才一起回到车上。
到底求婚成功了没有，姚依蓉心里不禁嘀咕起来，从他和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下午莫雪参加一个综艺节目的录制，姚依蓉和欧子辰依然是守在外面，漫长的等待。
欧子辰总觉得旁边这个小家伙一直在注视着他，他一抬头，她就急忙把眼光转向别处。
“小家伙，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字吗？”欧子辰把脸凑上前。
姚依蓉没想到偷窥当场被抓，她吞吞吐吐起来“没……我没看你。”
“还说没有。”欧子辰用手拉拉姚依蓉的帽檐。
“那个……她……她答应你的……求婚了吗？”姚依蓉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了。
欧子辰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他起身走到外面阳台，点燃一根烟。
姚依蓉后悔自己的唐突，她低着头，慢慢蹭到他后面，“对……对不起。”
欧子辰转身弯腰，盯着她脸上的巨大眼镜，“对不起什么？你又没做错事。”
看到他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姚依蓉一下又晕了，他的眼睛，还有他的牙齿好白好整齐。
姚依蓉的助理工作，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开始了。
莫雪是新人，工作量很少，有时甚至一连几个星期也接不到一个通告。
姚依蓉与其说是莫雪的助理，倒不如说是莫雪和欧子辰的恋爱信使兼跑腿。
欧子辰经常会给莫雪一个突然惊喜，每次欧子辰交给姚依蓉的任务，她都会不遗余力地尽量做到最好。
虽然每天要顶着烈日东奔西走，但这冲冲过去的六十几天，却成了姚依蓉最开心的记忆。欧子辰的喜怒哀乐成了她心情好坏的主导因素，看到他开心，她会比他更开心，看到他难过，她会比他更伤心。
随着暑假假期越来越接近尾声，姚依蓉的心情也越来越低落，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看不见他了，她就魂不守舍，她甚至愿意做莫雪一辈子的助理，这样就能时时看见他了。
对于姚依蓉的反常，欧子辰也毫不见怪，这个天兵助理第一天就冒冒失失，还经常发呆傻笑，不过她给他和莫雪带来不少乐趣。
在暑假假期的最后一个礼拜，莫雪和欧子辰一起去度假了，姚依蓉甚至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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