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焱双手环抱着小娇妻,再次道:“一切都是天注定。”
李晶晶手举着古白玉,抬头问道:“两块玉出现在佛教寺院的后山,是不是佛教的宝物?”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何敬焱亲吻了李晶晶的额头,道:“娘子,为夫的这个秘密也只是你知晓。”
“夫妻本是一体,日后你我之间不要有秘密,任何事都说开来,不要产生误会。”李晶晶是二世为人,前世的婚姻非常的失败,今世要好好经营婚姻,是以说出这番话来。
何敬焱爱恋李晶晶的一点是她性子成熟有大智慧,动容的道:“娘子说得的这些话,娘与爹前几天也跟为夫说过。”
李晶晶想到何庆、孔叶的婚姻,除去生下天生残疾的何敬鑫、何敬淼之外再无不好,道:“我与你今后的日子,能过成娘与爹这样就行了。”
“会的。”何敬焱见李晶晶对古玉爱不释手,就把古玉当成新婚之夜的礼物送给她。
李晶晶得了古玉,与之前李炳送的凑齐了一对,很是高兴,跟何敬焱再次恩爱一回便睡下,大婚的第一夜就不进回春药府。
次日清晨,何敬焱为了陪着李晶晶,也不去练功,等她睡到自然醒过来,才一起洗漱。
庆王府的两个奴婢进来侍候时,特意道:“王爷、王妃昨晚曾嘱咐过,府里没有什么事,也不需要小王爷、公主过来请安,一切随意便好。”
李晶晶早就知道何庆、孔叶非常宽厚,却没想到连第一天的晨问都免了。
何敬焱望着正在由李喜梳着妇人发型的李晶晶,道:“我爹娘向来早起,以前府里有菜地就种地,后来地没了,就下厨弄饭吃。前年我回府长住,就不让他们弄早饭。我从鲁地找来两个厨子,变得花样给他们弄着吃。”
李晶晶问道:“你说的菜地是现在的马厩吧,那么大块地,以前爹娘两个人种得过来吗?”
何敬焱道:“这不还有下人,一起帮着弄弄。”
李晶晶瞧着镜子里的人儿梳着随云髻,乌发戴着镶有红宝石凤头钗,穿着明黄色华美的公主朝袍,光彩照人,美丽高贵,满意的点头。
“马厩是为了给你的虎奔军亲兵来了放马用的。以后我们有王府,你的亲兵住在我们的王府。这里的马厩那么大都得空着了。”
“嗯。”
李晶晶问道:“过几天我们搬到那边去住,就给爹娘提议,他们若是还想种菜,就把马厩改成菜地?”
人上了岁数就喜欢过恬静稳定的生活,种菜能活动身子骨,何庆、孔叶也算是有了事可做。
至于何敬鑫未来的妻子,若是嫌弃何庆、孔叶种菜地,那就是不孝顺,娶回府里干什么?
何敬焱笑着点头,心喜李晶晶考虑的周到。
李欢进来禀报道:“小王爷、公主,早饭已经布好。”
何敬焱牵着李晶晶的小手去了饭厅。
他住的这个院子共有五进,地属全府中心,去那个院子都近,位置很好。以前李晶晶来时,为了避嫌,很少来此处,多是在正院。
饭厅在第一进偏厅旁边。厨子是何敬焱从鲁地、潭州买来的,能做他与李晶晶爱吃的菜。
四样爽口小菜、葱花玉米煎饼、金银卷、小笼虾肉蒸饺、瑶柱瘦肉米粥、三鲜米粉,还备有辣椒油等调料。
李晶晶最喜欢吃的是米粉。虽说用长安的水做出来的米粉怎么都没有潭州的精细好吃,也比各种面食吃起来香。
她曾经以为何敬焱常年在外打仗在吃食上头不讲究,在长安的这几年通过接触才了解,他跟李炳一样讲究,只是在心里不说出来而已。
李晶晶小口的吃着三鲜米粉的模样,何敬焱怎么都瞧不够。
小夫妻携手走出院门,抬头望天,今个跟昨个一样晴空万里好天气,刚走出几步,就见不远处的长廊里几个人急匆匆往这边赶来。
为首的正是何庆,紧随其后的是何全、孔叶、何敬鑫、何敬淼。几人均是面色慌张。
何敬焱面色微变,自语道:“出了什么事?”
何全疾奔而至,急道:“叔叔,昨个傍晚我爹吃喜宴时突发腹痛,我哥哥送我爹回府,我爹疼得满地打滚。我哥哥赶紧派人去请太医院的太医。太医院长与七位太医给我爹诊断是肝胆急症,无药可救,让我们准备后事。”
李晶晶蹙眉道:“你爹昨个在我府里发病,当时怎地不说出来?”
何全瞧着何敬炎、李晶晶身上穿得都是朝服,知道按照风俗今个夫妻俩要入宫去认亲,忙解释道:“婶婶,我爹这个人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昨个您与叔叔大婚,我爹不想因为他突发疾病搅了喜宴。”
李晶晶摇头道:“海哥这人真是的,亲戚之间的还客气什么!”
何敬焱问道:“你爹病成那样,昨晚就只找了太医院的太医瞧看?”
何全接着道:“除去太医,还找了长安城里的几位大医师,都说救不了我爹的命。半夜,我哥哥到李爷爷府里请了李大医师,又到你府里请了刘大医师、广明子大药师。”
李世云大医师被李晶晶特意留在了娘家的药院。以后李晶晶跟着何敬焱去了封地,李家人生病有李世云诊治,李晶晶才能放心。
孔叶面色焦急,望着长子、长媳,道:“敬焱、闺女,昨个武郎三更半夜到府里来,说是怕打扰你们洞房,就把刘大医师、广明子药师请了去。”
何敬焱、李晶晶相视对望。半夜两人都睡了,没有做那事,若是知道何武到正院为何敬海求医,肯定起床赶到海王府。
何全哽咽道:“我爹吃了药终于止住痛,可是今个一早起来又发作,差点把舌头给咬断。我与我哥吓坏了。我哥把我爹打晕。刘大医师、李大医师让我赶紧过来请婶婶过去救我爹的命。”
何庆急道:“闺女,你二伯娘中年丧夫,可不能让她老年丧子。她再也经不起打击。”
何敬焱听到这里,表情再没有半点喜气,问道:“全郎,你奶奶知道你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