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要努力。
努力不去悲伤,努力去做好我应该做的事情。
我要做的事情那么多,要幸福的过每一天的生活,因为重生的生命负承着爸爸妈妈的寄托。要好好的守护金丝草,因为想要看到类的幸福笑颜。
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微闭上双眼,能感觉到睫毛轻轻服帖到眼睑上。
双手枕着头,趴在桌子上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日落黄昏了。
坐起身来,惺忪的睡眼还是有些睁不开。拉动双臂想要伸一个懒腰。
“嘤——”
左手臂手肘处的疼痛感让我一下子从半梦之间完全清醒了过来。
翻过左手肘,借着窗外的昏黄光线,我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手臂。
“咦?”完好无损啊,皮肤早就在尹智厚帮我擦好药水之后就愈合了。
再次翻转划动一下,“啊——”刹时一股电击般的疼痛感立时传便全身。
是骨头的原因吗?还是韧带的原因?这样深刻的痛楚感让我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难怪白天伸手拉扯那位准备用面粉泼金丝草的男生时,手臂处会有那样的一阵疼痛到麻痹的感觉。只是当时没有过多将注意力放到手臂处,才大意忽略了。
看来,明天要去一躺医院才成了。
“吁……”轻轻吐了一口气,用右手扶着左手,我走向了一旁将灯拉亮。
抬头看着属于自己的小阁楼,已经完全装修好的小阁楼,跟我原来设想的一模一样,从墙纸到灯饰、从格局到家居摆设。
这样的小阁楼就是我想象中的小阁楼,跟上一辈子的比起来,多了一份家居的感觉。
大概,等瑞贤姐姐重新回到法国之后,我便可以搬出闵家,实现自己的真正独立了。
视线在小阁楼的每一个角落扫视着,就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看不足、看不够、看得仔细而温柔!
叮——
视线盯住阁楼吊顶处的一角。那……那个是什么?
从储藏室搬出架云梯搭好,我一步一步爬了上去。
水晶流苏绒布灯罩下的吊顶灯的灯座处,有颗钉子竟摇摇欲坠!
快速的退下梯子,在翻找了整个储藏室之后,才找到了一把小铁锤。
重新爬上梯子,迟疑的看着手中的小铁锤,呃……是用这个直接将钉子锤进去的吗?嗯……试试吧……
“叮—叮—叮——”铁锤与钉子撞击的声音。
锤了两三下之后,我伸出左手扶住已经被我锤歪了的钉子。
“好了,紫阳,加油!再弄一下就好了……”看着歪得不像样的钉子,我只得鼓励着自己。
“啪——”
这一锤下去,再也没有听到铁锤与钉子撞击的声音。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将小阁楼的屋顶都震动了。
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指,放开的铁锤向左脚砸去。
好像只是一秒钟的时间,我再次放开左手指,却抱自己被砸到的脚趾。
云梯因为我的动作而摇摇晃晃,站在云梯上的我仿佛处在几级地震之中一般。
伴随着再一次的大声尖叫,——砰——轰然巨响,这一次是我的身体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声音。
“咯嚓。”
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吗?
想要翻身站起来,但是整个身体压在左手臂上,锥心的疼痛感让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智厚,你去哪?”
“她醒过来会饿,我去准备食物。”
模糊的对话声,模糊的脚步声。
睡梦中,我轻轻皱起了眉,感觉全身僵硬不已,酸痛疲乏。
想要蠕动一下酸痛的身躯,但是疼痛感让我再一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哇,真是酸死了。
意识清醒的时候,我慢慢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想要动动感觉酸涩不已的左手臂。
然而睁开眼帘的时候,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还有,手臂边匍匐着的白色身影。
“医院?”
医院?怎么会在医院?紧紧闭上眼再睁开,反复几次,记忆也如开阐的朝水一般涌来。
失意……小阁楼……钉……铁锤……
这些串到一起,就能解释我现在为什么会在医院了。
颤动的手臂,早就惊醒了敏感的人。
“你醒了。”弯起唇角,他有了朵温柔的笑靥。
“嗯,我……”看着他纯净的眼眸,那里有着几缕泛红的血丝。他……没有休息?还是,哭了?
“饿了吗?等我……”说着,他站起了身向一旁放着保温盒子的桌子走了过去。
背影清萧,但是却让我感觉很是温暖幸福。
“智厚,现在几点了?”转眼,我看着窗外只有几盏亮着的路灯。
端着一个小碗,尹智厚重新坐到了我的床边。将我扶起身坐在了病床上之后。
他一边勺着碗中的白粥,润玉般的嗓音回答道:“凌晨三点半,他们才刚刚去休息……”
我知道,他说的他们是指宋宇彬还有苏易正、具俊表他们。
“我……”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或者是谁送我来到医院的?
想要这样问,但是他送到了嘴边的白粥却阻止了我要说的话。
咽下一口他喂到了嘴边的白粥,我皱着鼻子作出小小的抗议。
“这个,真的是白粥耶!太白了……”白到没有一丝的咸味,像白开水那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