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这里了。金丝草应该就被吴闵智带来了这里吧。
一步朝前,我脱离了男生圈着我的怀抱。与此时,走廊那头也走过一位男色齐颈黑发的男生,他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手里还着一个吉他盒,甚至可疑的是,他神色有些紧张的左右看了看才推开了他面前的那扇房门。可见他并不是酒吧的工作人员,而他也更让我想到,是不是他,就是那个吴闵智找到来陷害金丝草的男生呢?
不自觉提步想要追上去,但是身后的陌生男生却一手拉住了我。
“我们的房间不在那里……”他微笑着看着我。
“虽然很感谢你让我找到了这里。但是现在快点放开我……”语气里的冷淡,一瞬间我仿佛换了一个人。没有一丝的乖巧与笑容,视线也冰冷的注视着他拉住我的右手。
有一瞬间的变色,但是男生却没有说什么的重新恢复了他的笑容,虽然意外他会一话也不说的放过我,但是,或许他也不想惹多余的麻烦吧。
男生收回拉住我的右手,重新放回到了他的口袋里,就像他第一眼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一样。
看着他我点点头:“谢谢。”
之后便头也未回的向走廊另一头那个男生消失的房间跑去。
至于身后的男生,我没有回头,当然也没有看到了他双手放在口袋,侧身轻倚着墙壁,嘴角泛起的意味不明却能肯定决非好意的微笑。
向前赶去,不知道该不该叹一句是我幸运还是金丝草幸运。
那位拿着吉他的男生不但正是我要找得人,就连他未关的房门里,我竟然可以听到吴闵智的声音:“这里就交给你了,要如何你自己看着办,但是要我干干净净的,懂吗?”
吴闵智的声音听起来冷酷,也带着一丝残忍的嗜笑。
“知道了,您走好……”里面传来男生的声音。
不是应该吴闵智留在房间拍照片的吗?什么叫就交给这位男生了?
在听到吴闵智踩着高跟鞋往房门这边走来的声音时,我推开了房门,整个人曝露在房内人的面前。
视线往床上扫去,果不其然,金丝草的衣服已经被脱下,剩下贴身衣服的她正闭目躺在床上。
“丝草——”未来得及同吴闵智说什么,而见我的第一瞬,吴闵智也似有惊鄂,我一步奔进,来到了床上金丝草的身边。用力推开了那位站在床边的男生,我拉过一旁的被子,将金丝草近乎****的身子掩好。
抬头,我眼神犀利而失望的看向还站在房旁未回过神来的吴闵智。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臭丫头说她来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回过神,吴闵智愤怒而惊急的喊出声。
“吴闵智,丝草把你当朋友才去看你的!”看着如此的她,我的声音比她更大,我也比她更愤怒。
“什么?朋友?朋友吗?你说朋友吗?朋友会这样对我吗?朋友会这样对我吗?啊?”一手抚着自己的心口,似想起了金丝草同具俊表在一起的画面、想起了具俊表当着所有同学承认与金丝草的亲密关系时的样子,吴闵智浑身有些颤抖了起来。
“这些都不能怪丝草!闵智,我对你太失望了……”收回视线,我站起身走向床的一边,将金丝草的衣服找了过来,一件一件替金丝草重新穿好。
“不能怪她,不能怪她吗?那怪谁呢?怪谁呢……”听着我的话,吴闵智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我为金丝草将衣服重新穿好。
将金丝草的衣服全都穿好,我的额头以及后背都渐渐渗出了汗珠,暗暗甩甩头,我扶起金丝草将她背到我的背上。
背起昏迷的金丝草,在路过吴闵智的时候,她只是喃喃自语的反复说着:“怪谁呢……怪谁呢……”
看着如此的她,我原本生气、愤怒而失望的心情似乎又夹杂了一丝丝别样又说不明的苦涩。
但是除了心中暗自轻叹一声,我却无法在现在对吴闵智说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房内,从始至终未说过任何话的男生,我想,他拿了吴闵智的钱,应该是不会伤害吴闵智的吧。
退出房间,我顺手掩上房门,将将滑下背的金丝草往背上冲了冲,可是也就在这时,我的眼前传来了阵昏暗。
难道是金丝草太重吗?
可是,可是……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头晕状况啊。
头晕、头晕……心下念着这两个字,我的脚下却一个踉跄,单膝跪到了地上,背上的金丝草也摔了下来,眼前一阵晕厥终于让我意识到。头晕,头晕……决对不是金丝草太重的原故,而是那杯橙子汁的原因。难怪,那位陌生的男孩能这样轻意的放过我,不与我计较。也难怪他并未看到我喝酒,却相信我真的头晕。原来是因为他一早便在我的橙子汁里放了药。
慌张的伸手去陶自己的口袋,却发现手机并没有带在身上。
头沉的利害,跪在地上,我用力的紧紧闭闭眼再重重睁开,反复几次,我回头看了一眼歪倒在地上的金丝草。
丝草,只能走险棋了,否则我们谁也别想安全离开。
双手握紧拳头,指甲扎着手心有着一阵阵的疼痛感传来,借着这样的疼痛,我再次甩甩头,将金丝草得新背回了背上。
努力保持清醒,也努力围持着自己让别人看不出异样。我背着金丝草,回头重新推开了吴闵智所在的那间房间。
看着房内还保持着我出去时的原样,我心下更回对自己的相法肯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