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年人听了这个往事后,却没有再深入询问只是看起来似乎有些愉悦,步伐也快了几分匆匆的往村外走去。他去的方向是邻近的小镇,虽然只是一个偏远小镇居民也不过千人,可打探消息的酒楼,传递信息的驿站一应俱全。这个中年人就像蚁穴里一个工蚁把打探到的消息与采集来的食物一样传递到以蚁后处。
村子不大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可能人人议论,一旦有陌生人到来村子里大人就会有所警惕。因此村子里许多人都已知晓,当中也有这群的孩子父母,孩子总是爱跑爱玩的总是容易打听到八卦趣闻,今日有陌生人到来这些家长就问了问,却没曾想到这一个村默默守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却这么轻松的就泄露了出去。
张林自是知道这件事的,被王胖子再次提起虽然知道极有可能掀起大波澜,可事已至此做任何事已经于事无补。他有些恍惚,在记事时李大娘跟他说了这件事后从未有人提起过,他不自觉的把自己当成这个村里跟其他小孩一样只是无父无母的普通孩子。但是现在感觉犹如一条小溪缓缓的穿过张林与村子之间,这条小溪浅的连脚踝都无法打湿,可无论怎么伸脚也跨不到彼岸,就像要把张林永远挡在村子之外一样。
张林慢慢晃悠到了李大娘描述的当中他所在的地方,这里是一块颇大的空地,而时过境迁早已不留半点痕迹。稀奇的是这么一大块空地所处位置亦适合种植农耕,却没有一户人家在此地开垦,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应该还有所顾忌才对,难道此事有所隐情。张林看着毫无他物的空地,思考许久也没一点头绪,只能回去问问李大娘看看了。
张林回到李大娘家已入夜许久,这晚饭也已经冷做夜宵。往常李大娘早已怒不可揭,张林也会早早的开始求饶。今日像是早已商量好,两人默契的不言一语李大娘的静静的看着张林吃完这顿饭,张林哪还有往常的好心情享受这顿晚饭。胡乱扒几口填填肚子就起身收起碗筷,本以为李大娘会这时候叫住他,可双手微颤的收了还一会也没有一点动静。张林也不敢看李大娘一眼,其实李大娘比他更忐忑,短时间内无数次欲言又止,到嗓子眼的话硬生生又咽回去了。张林收好碗筷,只能转过身往门外走去,此时行走的步伐因为内心的波澜显得踉跄起来。这短短的一段路张林走的是最久的一次,但终归是到了门口,李大娘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小林,先坐着我有事要跟你说。”这声小林索听起来更亲切随意,可张林却觉得有些生分浑身不自在。张林一言不发坐在桌前,迟疑会问了句“大娘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想来你也是应该想到了一些,今日大娘就跟你直说了。那日黄光散去后没有其他东西留下,只有一个婴儿他就是你。”张林虽然震撼,也早已经推测到那孩子很可能就是他,但此事肯定不止于此。
“但那晚的第二日官府就派了大队人马来,召集了村里所有人要我们交出你否则有联系的人都要关进监牢里。村里人那晚就已经商议好怕惹麻烦于是把你放到祠堂里,待到官兵去到祠堂时一个黑鱼迅速往外掠去,官兵立即上前去追可那人身形暴掠将众人远远的甩在身后,官兵无可奈何在村子里巡查了一日不见任何踪迹就离开了。我们村子实在偏僻平日里就未曾到过着,那日之后也再没有到这来过。然而不曾想十多日后一个婴儿出现在了我家里,襁褓和相貌都与你一致而且还有一张纸条和许多银钱,我们村里只有先生识字我便拿给他看,他告诉我上面写的是这些银钱送给发现你的人并且希望发现你的人只要让你跟普通人一样平凡的成长。
张林虽然十分震撼但他无数个夜晚都在思考这件事只是无从入手只能作罢,因此此刻他的头脑依旧保持清醒地琢磨着这件事的蹊跷之处:即使村子在偏僻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这么多年一次都未曾再来过这,而且来村子里的陌生人这么多年也就昨日那一个。而且即使看不懂字条上的字,也不应该把这么棘手的事跟先生说,看来明日必须要找先生仔细问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