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竹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喝茶,叶徽音有些忍不住了开口赶人:
“为什么还不走?我困了想睡觉。”
“睡觉?你就没什么想问的问题吗?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想知道些别的什么?例如关于你义……”
“不想,我相信义父,也不想纠结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老师您也该回去休息了。”
“好啊,杜源的眼光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你的性子往后他是否能拿捏的住,明日早些起床我可要来教你东西的。”
说罢赵竹便从窗户翻了出去,叶徽音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去睡了次日一大早叶徽音便被一股怪味给熏了起来,她坐起来更换好衣裳从窗外看去,只瞧见赵竹在院子里烧着些什么,她急忙跑出去开口:
“你这是做什么?什么味儿啊!?”
“这个啊,是我研制的独家秘方,烧个三四天你体内的寒毒便能彻底根除。”
说完赵竹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坐在一边吃起了茶,叶长乐有些不解的开口问:
“什么寒毒?我身体里为什么会有寒毒?”
“你爹爹送你来时告诉过杜源你身子薄弱常常身上冰凉,而且又爱生病还畏寒,于是杜源便寻人为你探了脉,你这寒毒啊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下毒之人倒也是狠,不过不会掌握剂量,若是再大些别说是你,江安之都未必活的下来。”
“你认识我娘?”
“自然认识,你娘和我还有你义父可算是生死至交啊,不过也可惜了,最后就甘心相夫教子了,罢了不聊这些了,来吧,今儿个咱们就开始认全了这些个毒。”
自从叶徽音开始和赵竹学习制毒和医术叶徽音就感觉赵竹简直是只狐狸,二人常常斗智斗勇,叶徽音的身子倒也逐渐转好,日子也一天天过着,这天赵竹正带着叶徽音去野外抓毒物江大娘子却找上门来了,江大娘子闯进内院被拦在门外,只见杜源在院子里读书大喊:
“杜源!给我出来!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若是不想丢了面子就让我进去,我们单独聊清楚了!”
杜源合上书挥了挥手门前的院士才将江大娘子放了进来,江大娘子气愤的走向杜源开口:
“为何不放宝姐儿回叶府!?这几日你让赵竹教了宝姐儿什么?”
“江大娘子不是病了吗?不好好在叶府养着怎么跑来督臣院了,看来我派遣去的医师做的还不错啊。”
杜源说着便坐了下去斟了一杯茶给自己,江大娘子见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杜源鼻子开口:
“杜源!宝姐儿可不是云安安,你若是想将她养成云安安那样的间谍我和江家是不会放过你的!若是她遇到什么危险,我便将你的脑袋割下来喂狗!”
“江大娘子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叶大人既然将宝姐儿送来与我教养便不需江大娘子在操心,至于宝姐儿之后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用您担心了。”
“你!……咳咳”
江大娘子捂着胸口咳了半天,脸色白了起来,杜源见了急忙扶住了她面色凝重的开口:
“安之……你身体为何如此虚弱?当年昭柔不是为你解了毒吗?”
江大娘子起身甩开了杜源的手冷冷的开口:
“此事就不劳杜院长费心……咳咳,只希望杜院长能照顾好宝姐儿,否则我便掀了这督臣院!”
江大娘子走后杜源怎么都想不明白,当年昭柔为他们三人解毒之时明明说过都已无碍,为何江大娘子的身体却还是如此虚弱,他思来想去吩咐了古贺去查清楚,古贺点了点头一个飞身出了督臣院,杜源坐在那里心思杂乱,这时候赵竹回来了,赵竹见杜源六神无主的坐在那里匆匆走来开口:
“听说安之来了,怎么?她要带走宝姐儿?”
杜源摇了摇头,赵竹见了更为不解,坐在杜源身边问道:
“到底是怎么了?”
“你可还记得蛮罗毒?”
“自然记得,当时我们三人深中此毒,是昭柔寻了方子来治的,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安之身上的毒并没有全解,今日我探脉之时发现她体内还有毒未解,身体已经极为虚弱了。”
“这怎么可能!当年昭柔解毒我们都是在场的,安之的毒散的明明很快,现如今怎么会……除非此毒并非是蛮罗毒!”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我已经让古贺去查了,想来也快。”
赵竹点了点头,忽然笑了笑扔了一颗葡萄在嘴里开口:
“不过……你好像总是对安之的事情才能上心啊,你对宝姐儿好莫不是因为安之?”
杜源手一抖方才写好的字被墨晕了,他将那纸放在一边满脸淡定的开口:
“安之好歹与我们在督臣院曾一起出生入死,多关注些是应当的。”
“你愿意怎么说便怎么说去吧,对了宫月那边来信了,裴舒那小子现如今也长个儿了,东西学的也快,和昭柔像的很!”
“嗯……多学些东西总归没有错,等回到盛京来也能保命。”
“这小子身份本就特殊,有裴单这个保护伞倒也应该出不了大事儿,不过就是皇后的手伸的有些长了,现如今理私库在督臣院手上她可是心急如焚啊。”
“她既然还不知道裴舒的事情那便不用去理会,裴舒回来后自然会给她好看,用不着我们费心。”
“杜源,你就连裴舒都算计了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襄国的国事可轮不到后宫插手,更何况还是一个恶毒愚蠢的女人。”
“你还是如从前一般,国家之事在你眼中曾经比妹妹重要,现在又比安之重要,不过也对,若是你不在意国家之事又怎么会孤家寡人到现在呢。”
杜源并没有搭理赵竹的话只是问:
“宝姐儿学的如何?”
“这小丫头聪明的很,你杜源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谨慎严谨,确实适合在官场上玩,可惜是个女子做不了官,不过啊也是个重情之人,太过有主见,你往后未必能将她握在手中。”
“握不握的住是我的本事,肯不肯被我握住也是她的本事。”
赵竹笑了笑抿了口茶
“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