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临时取消计划?你知不知道今天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了。”
阴沉的眸子锁定江崎香,江崎香瑟缩一下。
江崎夫人反射性的斜身挡住来自丈夫的势压,“那还有为什么,香子还小,心软再所难免。你何必这样咄咄咄逼人!”
江崎正雄危险地眯眼,语气加重,“咄咄逼人?相原家的气势都已经咄咄逼人到打人专打脸了,怎么还是我咄咄逼人?我如果不咄咄逼人,明年就直接下台了。”
江崎正雄深吸一口雪茄烟,语气更重,“你为她选择的精英教育就是如此个结果?两年多了,没有一点上进。一个手冢国光就令她失了立场。如此的轻重不分,你到底怎么教育的?”
毫不避讳的指责态度令江崎夫人立刻炸毛。
“我怎么教育?我管她吃管她喝,管她上学管她入世。回到英国以来,是我一手为她打理前后,你还问我怎么教育孩子?你有资格这么问我吗?三年前,你为了集团的所谓形象问题,愣是把我们母女遣返回了英国。你想过我们要如何面对英国这些天天等着看我们笑话的人吗?”
“相原家那个孩子横空出世,我求你出手解决,你连三分钟的时间都吝于给我,一句‘自己处理’就打发了。现在事情有了差错,你倒开始往我们身上推了。”
江崎夫上越说越来气,头发都几乎竖起,“我倒要问问了,你是怎么做父亲的?高兴的时候,只会给孩子送金卡;不高兴的时候,就不闻不问。孩子的学业,工作,情感,你关心过吗?你问起过吗?”
江崎正雄在她喋喋不休的指控中脸色越来越难看。
室内气压更显压抑,江崎香偷偷拉下江崎夫人的衣角,希望妈妈适可而止。
江崎夫人一把甩开,积攒了足足有三年的怨怼此刻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如今大敌当前,你不急着为孩子扫清障碍,倒还有心情指责孩子和我。有你这样做人丈夫,做人父亲的吗?”
江崎夫人被气得开始口不择言,“活该相原家越来越有威望,人家一家三口相亲相爱的看得见,家庭幸福美满得令人艳羡,当然越来越多的人拥护。再加上早已超出你的控股份额,明年只会如愿以偿。你要作威作福,也只能在家了……”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成功阻止了江崎夫人的下文。
江崎香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爸爸打妈妈?
江崎夫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愣住,半晌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当疼痛感传来,她才想起用手抚脸,同时眼泪飙出眼眶,“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我跟你拼了……”她呼啸着一扑而上,旁边在坐的孩子都不能让她产生顾忌的心理进而阻止自己的手抓上江崎正雄的脸。
濑户第一时间过来阻拦。
同时,江崎正雄手挟雪茄烟,身体稍稍后倾,轻易避开了江崎夫人的凶猛一抓,“送夫人回房,没我的命令不得给她开门。”
江崎香也反应过来,拉住江崎夫人的同时,对着江崎正雄求情,“爸爸,求求您别关妈妈,她只是情绪不好,您原谅她好不好?”
江崎正雄正眼不看她,催促濑户,“现在执行!”
濑户领命行事。
江崎夫人声泪俱下,非常不服,“江崎正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没做错,是你错了,你应该关你自己……”
紧扒着门框的手被濑户轻易掰开,控诉的声音在走廊内渐行渐远。
江崎香被江崎正雄的强势手腕吓得不敢追上去,只得苦苦求情,“爸爸,求求你别这样,求求你求求你……”
江崎正雄将雪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不准哭,站好!”
“……是。”江崎香迅速抹干眼泪在江崎正雄面前胆战心惊地站好。
江崎正雄敲敲桌面,“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理由,我不想解释。结论,只有一个,成或不成。”
“成,什么都是你的。”
“不成,你连自己的自主权都留不下!”
身为江崎集团的大小姐,在得到优渥的生活条件以及受人羡慕的社会地位的同时,她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别人绝对无法想像的代价。
无论她愿不愿意。
江崎家二楼卧房,一道木门,隔了江崎香和江崎夫人。
“妈妈,我要如何做才能让您放出来?”门外,江崎香跪地而坐,泪眼婆娑。
其实,她有这间卧房的备用钥匙,只是,没有江崎正雄的命令,她并不敢擅自打开门放妈妈出来。
门内,江崎夫人已经恢复平静,“香子,你听妈妈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妈妈能不能出来,而是相原家的威胁能不能一次性解决。距离下一次掌权改选不过是一年半的时间了,如果我们不能在今年年底前就给相原家以重创的话,那么明年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崎家被取而代之。”
江崎香含泪点头,“妈妈,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爸爸不是回来了吗?他不是应该为我们做主吗?为什么还要我们自己出手?”
“爸爸?”江崎夫人清冷的声调透着一股看破世事的鄙弃,“江崎正雄?哼!他首先是集团的董事长,其次才是你的爸爸。他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出手对付相原家?他可是把他的脸面看得比性命还重。他当然希望我们出手,这样既能替他解决掉他的潜在威胁,又能在事情万一曝露的时候把自己摘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