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痕正想着,叶良推门进来。
看见古天痕躺在床上,叶良脚步放轻了一点,坐到床边,然后看了古天痕一眼,才发现古天痕并没有闭眼,甚至双眼反射着窗外的点点亮光。
“啊,原来你没睡啊。”
“在想事情,睡不着。”
“对了,天痕,有件事得跟你说一声,明天早上咱们得早起,要不然赶不上去镇子的驴车。”
“好,知道了。”
两人的对话很简短,然后就陷入了静谧中。
然后古天痕听见嘻嘻索索的声音,就看见叶良也爬到了床上。
床是属于大通铺,两人一人一边,互不影响。
“叶良,有件事儿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咱俩得统一一下身份,免得万一测量天赋的时候,有人问起来,出什么事儿,咱们毕竟是有一些问题的。”
“对对,天痕你说的对,咱们得得统一口径,不过用什么身份好呢?我要不要再用个假名字,叶良辰之类的。”
“虽说有点中二,但保险起见,也可以。”躺在床上的他动了动脖子,算是点了头。
然后又张口:
“我想了一下,咱们可以这么说,我就叫古德白,你就叫叶良辰,咱们来自偏远的石村,非常偏远,一直在大山之中,但前不久村子遭了不知名的人的迫害,咱连更是被不知名的人绑架至此,由于中了不知道是什么迷幻药一类的东西,很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就只记得自己来自石村。
家中也已经没有了双亲。
如何?”
古天痕想了想,算是给两人做了个假身份,只要两人主动说自己的情况,就是让别人查估计也很难查到。
“好好好。”叶良连说三声。
“嗯,石村,叶良辰,村子已经被迫害,家中无人,自己失忆,好身份,真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叶良又嘟囔了几句,算是记下了。
“对了,天痕,明天要是碰上那些看起来估计也是穿越的人,咱俩先别急着打招呼,就当不认识,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修炼者对咱们什么态度,我刚才跟张大爷说话的时候试了一下,咱们是能说出自己世界的信息的,他也能听懂。
咱俩能想到,嘴严一点,但是其他穿越的人万一说漏了,那些不同肤色的人更是想隐藏也藏不住,一旦一个出问题,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人牵连一片,在不知道修炼者对咱们的态度之前,咱俩先尽量隐藏。”
“叶良,没想到你想的还挺细。”古天痕不由的赞叹了一声,他刚才就没想到。
“一个人长大,总得多想一点,习惯使然。”叶良苦笑一声。
......
不多久,叶良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而古天痕不禁感叹叶良这睡得真快,也算是福气。
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脸,闭上了双眼,哪怕并没有多少睡意,他也知道,自己必须睡了。
明天他需要有一个尽可能好的状态。
这个点儿,他估计在蓝星,也就是八点多钟,在他的学生生涯中,除了生病,他很少睡得这么早。
这一晚上古天痕感觉自己醒了好几次,本就睡眠不深的他,在又一次醒来之后,由于张大爷家的鸡连续不断的打鸣,终于睡不着了。
看了看屋外,一点儿天亮的意思都没有,而鸡鸣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十来岁在自己老姨家住的那几天,那凌晨四点的鸡鸣,连绵不绝,以至于那几天,他总是凌晨四点在他老姨家的小院里游荡,心理盘算着是哪只鸡在叫,想着给他老姨建议一下,加个菜。
在此之前,古天痕曾天真的以为,鸡只会在天明时才打鸣。
那是一段黑暗的岁月,四点后的夜晚十分难熬,以至于哪怕如今,古天痕也再没去他老姨家留下过夜,而今天的鸡叫勾起了古天痕的回忆。
随着鸡鸣的连绵不绝,古天痕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而随着古天痕的动静,叶良也坐了起来。
古天痕苦笑一声:“你也醒了。”
叶良双目望着屋顶:“我倒是想睡,可它不让啊。”
两人从屋里坐了一会儿,“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两位小哥,醒了吗,该出发了。”
“哎,这就来!”
古天痕应了一声,就跟叶良下了床。
简单喝了跟大爷一块吃了两口,张大爷带着两人出门,这会儿的村子已经开始有了动静了,不时看见三两处灯火。
三拐两拐,就带着两人来到一户人家,是个中年男人开的门。
就看见张大爷跟那中年男人言语了几句,就把两人让了进去。
坐上这人的驴车,车上还拉着菜,好在路还算平整,不然非把古天痕刚吃的那两口给颠出来。
一路上古天痕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长时间,天一直是黢黑一片,靠着月光行路,没有表,他可不懂得计时的办法。
反正遥遥看见前面的城墙的时候,太阳也差不多正好出来,天色开始逐渐清明。
等到了城墙近前,天已经差不多亮堂了,古天痕看了一下,这外面这道防护的城墙,至少有五六米高,墙上还有很多他看不懂的花纹,显得很厚重,但他不确定能防得住他之前看见的老虎那种体型的怪物。
镇子很大,至少不古天痕一开始想象的要繁荣不少。
城门楼上有刻着“道口镇”三个字的石匾,看上去就像是镶在墙上的一样,表面还沾染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镇子的城门已经开了,来的早的已经排队在了前面,陆陆续续开始往里进,后面还有时不时汇进来的人群。
古天痕不由的垫脚四下观望了一下,叶良见了,拉了他一下:“你在看什么?”
“看看有没有老乡,就跟我们一样的那种。”
叶良听了也踮起脚看了看。
但是天色还没有完全大亮,哪怕以古天痕现在的眼神也难以看多远,更不要说叶良了。
也都没发现个所以然,就收回了目光。
一会儿功夫,他跟叶良两人就跟着驴车进了镇子,看门的只管秩序,不管其他,本来他还怕因为自己的匕首查出什么,就将其扔在了张大爷家。
到了镇子里,他跟叶良衣服早已经换了,只要不摘帽子,谁能发现不对劲?!
自然也不怕别人看出什么,那赶驴车的中年男人给两人指了一下测修炼天赋的地方,就跟两人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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