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张禽奕只记得那天耳边经久不息的掌声和喧闹沸腾的呐喊声,战士们群情激昂,部队也经历了几天的修整。
4126年7月20号,正在和战士们一起训练的战士被突如其来急促的金属敲击声打断了手上的工作,随着一声声紧急集合的喊声,部队被集结在了一起。所有人都明白一场打仗已经悄悄拉开了帷幕,人们脸上的神情也逐渐紧张起来,随着团长到来,一个崭新的铭牌也被发放在了手上,团长在台上最后重复着士兵们的身份的转换,中午一点,部队开拔。两个营悄悄的摸到了阮城南面,趴在距离阮城两千米开外的密林之中,张禽奕远远地望着阮城,南面出城的路上已经用沙包堆砌了堡垒和工事,道路两边的居民楼上也已经布满了士兵,沙盘中的阮城现在活生生的就在眼前,张禽奕真想找机会偷偷溜走,战争就避免不了流血和牺牲,张禽奕清楚自己没有接受这一切的能力,和平年代理所应当存在的一切,在这里都成了奢望。团长趴在地上面色凝重的望着阮城,士兵们伪装着,各自为对方的衣服上脸上涂着泥巴和动物的鲜血,团长看出了张禽奕的紧张,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肩膀,随即一挥手,身先士卒的对着冲着阮城看似狼狈的跑了过去,见他提着枪械,一副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击的样子,战士们则对着空中连放数枪后也对着阮城冲了过去,士兵们边喊边跑着:“别开枪自己人!”城边的守城战士显然是发了懵,好一会才对着天空连射数枪,意图明显想要阻止来人靠近。两千米的距离实在太远实在张禽奕等人只能远远的趴着,很快团长冲到跟前停住,见他趴在地上,双手举着枪械,不多时二营的战士也冲到了跟前,远远的只能看见轮廓,却不能听见任何对话,三营的战士们和张禽奕犯了难,都为团长深深的捏了一把汗,好一阵,团长一营的人才成功消失在路口,张禽奕明白,这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半小时后,胖子和张禽奕也带着人冲了上去,效仿着团长的样子,人们都高举着枪械,这次的没有受到路口处任何强声的威胁,知道近前,才有人喊道:“你们又是那支部队的?”胖子喘着粗气,带着焦急的口气道:“我们是南边‘祟’城的守军,‘祟’城破啦!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我们和大部队冲散了!”离得近,张禽奕看着这时机灵的胖子,只见出来一人,张禽奕显得心虚,抬头直视,只看那人胸口上的铭牌上有着一条显著的绿色,那人道:“多少人能这么快攻破‘祟’城?怎么四面八八方都是敌人?”胖子颤颤巍巍的道:“不知道,昨天夜里,我们接触到敌人的时候,四面八方就都是敌人,全部在城里。”那人仔细看了看胖子胸口的铭牌,带着一群人押着张禽奕一群人往城内走。直至一片空地,远远的就看见团长一营人坐在地上,张禽奕等一营人也被押到旁边的空地,周围被士兵围了起来,倒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很快,远远就能听见一群人跑动的声音,由远及近。负责看守的战士也让出了一天缝,张禽奕轻微的抬了抬头,只见约有一个连的人跑在靠近,刚靠近,为首一人大声道:“你们谁最大出来答话!”还是团长率先站起身来道:“我是他们营长。”那人上前对着团长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道:“那支部队叫你的这么对长官说话?”说着就把枪顶着团长的脑门,胖子在一旁身子一抖,被张禽奕一把握住了手腕,那人又到:“临阵脱逃,我现在就可以枪毙了你,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修整之后我带着你们杀回去,你们做先锋,只有一条后退者死!”说着又走到了张禽奕这边道:“你们中间最大的站出来说话。”胖子起身道:“报告首长我是他们的营长!”那人道:“不管你们怎么到这来的,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你们现在是逃兵,和刚才我说的一样,我现在就能枪毙你们,但是我同样给你们一个机会,随我杀回去,你们两个营给我顶着前面!后退者死!明白吗?!”胖子道了声是后,那人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吩咐着什么,突然一声震耳的响声在城外炸响,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炸响开来,枪声也急风骤雨的响了起来。那人惊起,骂道:“这么快就打到了这儿?前线这帮猪!”喊了一声紧急集合后。那人骂道:“跟我走,咱们去会会是什么样的部队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打到这儿!他妈的!”几分钟后,两方激烈交火的声音传入耳中,大伙的心也提上了嗓子眼。
张禽奕和胖子对视一眼,都明白时机已经成熟,胖子起身对着距离最近的战士就扑了上去,团长也在旁边喊了一声“干!”战士们吃手空拳的冲了上去,和守军展开了肉搏战。一个连的守军怎么可能有反抗的可能,很快,守军被打晕的打晕,绑起来的绑了起来,没有开出一枪的守军,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战士们心有灵犀般脱下了衣服,再把衣服反正穿着了身上,几人聚拢,把地图摊在地上,确定军工厂方位后,向着军工厂的方向快速的赶去。
这会儿张禽奕才边跑边观察着阮城的建筑,比起‘皋’城,阮城明显更具有现代化的气息,更加宽大的道路,还有更多的电力设施,比如路灯。房屋的构造也比较科学,十层以上的高楼比比皆是。老百姓们在大街上犹如无头苍蝇的到处乱窜,很快就因为城外的枪炮声全部躲进了屋内,还有极个别的也被张禽奕等一行人吓得‘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