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妖皇的极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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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宫暮光的声音很低,然而传入孟逍遥鼓膜之内,却如起了个霹雳。她的身子连续晃动几下,若非宫暮光扶着,几乎一跤跌倒。饶是如此,孟逍遥也觉两条腿中便似灌满了醋一般,又酸又软。

“怎么了?累了么?”宫暮光体贴地说着,把孟逍遥抱得更紧了些,怀中的孟逍遥似乎在瑟瑟发抖。

“怎么了?”宫暮光奇怪地低头审视着孟逍遥,但孟逍遥垂着脑袋,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

“怎么发抖了呢?”宫暮光把手放到孟逍遥的额头上,“难道发烧了?”

孟逍遥躲了开去。

宫暮光的手僵住了,语气骤然严厉起来:“怎么?”

孟逍遥抬起头,脸上充满了惶恐之色。

宫暮光不再是六扇门的暮光了,不再是她的九哥了,甚至不再是那个喊着“我愿意哄,愿意陪,愿意当你的出气筒,愿意做你的垫背。只要你醒来”的太子了!

宫暮光成了诸葛璟的儿子,也成了诸葛璟的追随者!

诸葛璟所拥有的阴险、冷酷、毒辣,也将一点点转移到宫暮光的身上!

这样的宫暮光,她岂能不怕?

宫暮光看到了她的脸色,忍不住怔忡:“你怕朕?”三个字一出口,怒气止不住涌上来,双手陡然扼紧了孟逍遥的手臂,“你怕朕?你怎么可以怕朕?朕和你什么样的交情?朕和你什么样的交情?你竟然会怕朕?你竟然……”他的声音一下高过一下,渐至凄厉。孟逍遥的神色也越来越恐慌,越来越紧张,她忽然用力挣脱了宫暮光的束缚,向房门口奔了出去。

腰身一紧,她被宫暮光搂在怀里,紧接着她的身体180°旋转,强迫着面对着宫暮光。她只来得及闭紧嘴巴,就被宫暮光狠狠地吸住了她的双唇。

宫暮光的一只手紧箍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罩住了孟逍遥的胸口,恣意地揉了起来。他手上的力量不是很轻,也不是很重,力量拿捏得恰到好处。他的手法也极是多变,或扭、或捏、或揉、或掐,那手掌之上,竟似有着种奇异的魔力,孟逍遥只觉他手掌所及处,又是酸,又是软,又是痒,又是麻,更要命的是,那一股酸软麻痒的滋味像是有着自己的活力一般,诡异地钻入她的神经系统之内,却又是说不出的舒服,这滋味竟是她生平未有,竟使她无力推开他,又有些不愿推开他。

孟逍遥大骇,她从来没感到过这种滋味,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在清醒的状态下丧失了自制力,她知道再这么下去,她非但不会拒绝宫暮光,而且还会主动地迎合宫暮光。一想到这一点,她不仅感到无比害怕,而且还感到无比恶心。

她张开嘴巴,拼命地咬住了宫暮光的嘴唇。

宫暮光大叫了一声,血腥味在他们的口中同时蔓延开来。

但是宫暮光却仍然没有松开她,仍然一手紧抱着孟逍遥,一手肆无忌惮地沿着孟逍遥的胸脯一路摸到了孟逍遥的喉咙口。只听得哧啦一声,孟逍遥的锦绣宫装从领口到腰身全给撕开了,顷刻间,那莹白如玉,柔软如天鹅,玲珑如鸽子的身躯,已展露在宫暮光的眼前。

宫暮光的喉咙口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叫嚷,身子一矮,双唇一张,含住了孟逍遥胸口的一点嫣红。一股奇异的暖流从被含住的地方蔓延开来,瞬间流遍了全身。孟逍遥感到胸口仿佛有一簇火焰燃烧起来。

她知道她应该拼命挣扎,抵死抗争。她也知道她内心绝对是不愿意的,但是她却抗拒不了她的身子,她的身体在宫暮光的亲吻和抚弄下,慢慢地叛离了她的意志,她的手臂竟然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宫暮光的脑袋,她的嘴里,也发出了那种轻微的喘息……

****似火,疯狂、嚣张,无孔不入,渗透了孟逍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月色映照下,她裸露的白玉肌肤,竟也泛起了嫣红颜色,分外诱人。然而最动人的却莫过于她火烧般赤红的俏脸和渐渐充满了****的美眸。

宫暮光低低地吼叫了一声,将孟逍遥压住,剧烈地交缠磨起来……

谁也没有发现雾明宫的小院里,一条黑色身影犹如鬼魅般飘了出去,那是一直追随着孟逍遥的燕几道!

他一跃而起,即疯狂地在空中飞奔,速度匪夷所思。皇宫中的士兵偶然瞧见黑影,也以为只是自己眼睛一花的幻影而已。

燕几道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他怕自己一停下来,他就会疯狂地嘶声大叫。他的内心充满了凄楚,那是一种被抛弃了的无所依靠的凄楚,那种凄楚令他绝望到了极点,也痛苦到了极点。

他一路孤身只影,如痴如狂,埋头飞奔,却又不知天地茫茫,竟不知该走到何处?心灵上所受到的重创,竟令他陷入半疯狂的状态。

他干过什么?要做什么?全然没有印象。他只知道,自己要远远地逃开,逃开那一幕旖旎的画面,逃开那个让他心如刀割的女子!

是的,他要远远地,远远地避开孟逍遥!

从此,再不相见!

可是,能够么?

他只要一想起从此再不能见到孟逍遥,他就感到心脏正在哗哗地破裂开来,那声音惊心动魄,几可令他痛不欲生!

他不断地飞奔、飞奔,没有意识到,天色渐渐发白,继而阳光四射,随后又日头西坠,世界堕入黑暗……

他也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口干舌燥。

他更没有发现,自己一路奔走,竟又回到了他和孟逍遥成亲的地方——活死人墓!

他飞奔着,直到眼前无路可走——那是一处断崖!

他停了下来,有个画面淡淡地浮现上来——孟逍遥突然坠落了下去。

“囡囡!”他高声疾呼,纵身跃下。突然腰身处有绳索牵缠,他整个人又被拉了回来。

“放开我!”他狂叫着,想要挣开那股力量。但是,他太疲倦了,连日的奔波,连日的不吃不喝不休息把他累垮了,他再也没有剩余的体力抗争着这股神秘力量了。

他被拉向断崖之上,滚落在山巅。

“放开我!”他一跃而起,怒目相向,双掌忽的一下,用力向对方拍了过去。

“阿几,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么?”对方破口大喝,手指向燕几道的肋下遥遥一戳,燕几道忽感地转天旋,一交跌倒,人事不知。

燕几道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下午。睁眼一看,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石室——仿佛还是昨日,岳父抱着孟逍遥对他说:“你们该成亲了。”然而此刻,他却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石床上。

刹那间,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凌迟着燕几道,他痛得整个人都蜷曲了起来,泪水发疯般奔涌而出,爬满了他的脸。

忽觉有人在自己肩上轻轻一拍。

“走开!”燕几道没有抬头,全身内力游走。

但是来人的手依然黏在他的肩头。

燕几道愤怒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双充满了关切与同情的眼睛。

“爹!”燕几道喊了一声,扑向燕润华,像个孩子似的呜呜痛哭起来,“她不理我,不要我了……”

他话音刚落,燕润华忽然也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

“她不理我,不要我了……”燕润华大声喊了起来。

“爹,你不明白。”燕几道痛苦地叫道,“囡囡,囡囡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不,她是爱的,但不是那种爱……”

“我明白!”燕润华打断了他,“我明白,阿郎对我,何尝不是那样?儿子,二十年前是我,二十年后是你,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两人泪眼对望,凄楚加倍,不由得抱头痛哭起来。

“自古恩怨难忘,相思情孽,都是一般。”另一个声音在石室里响了起来,冷峻,凄厉,“比起我的苦,你们算什么?”

燕几道抬起头,惶然叫道:“岳……伯父!”

“巩成,你有什么苦?你至少已经得到了阿郎的爱。而我,而我,这一生都只是单相思。阿郎对我,只有兄妹情谊。阿郎唯一爱的人,是你,是你!”

“是我吗?”巩成如痴如狂,“既然是我,为什么她不来找我?为什么?”

他凄厉地呼喊着,双目赤红,突然间双袖飞扬,蓦地双手从袖中伸出,晃眼之间,就向燕几道和燕润华各劈一掌。

“伯父!”燕几道大叫一声,抢在父亲之前接住巩成的掌力,“都是自己人,别打了。”

“谁是你的自己人?”巩成冷冷喝斥,袍袖挥舞,呼呼呼连续攻出数掌,每一掌都是要命的打法。燕几道只要稍一分神,就会有毙命的危险。他只好打起精神,小心应对。

忽然眼前一闪,燕润华也加入了战局:“儿子,别和他废话。他早就是个疯子了!”

巩成嘿嘿冷笑两声,也不质问他们父子两人联手,左掌翻起,向燕润华肩头斜劈下去。他出手之快,匪夷所思,燕润华不及防备,那掌风已然到了肩膀上。突然身体被一股力量撞击,他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却恰好避开了那股掌力。原来是燕几道眼看父亲有难,抬脚将父亲踢了开去。

“畜生,你敢踢我?”燕润华瞪圆了眼睛,神智一时也迷糊了起来,竟向着自己的儿子挥掌劈到。

“爹,是我!”燕几道大叫,右臂举起架开。与此同时,巩成的掌力又到了头顶,掌风凛冽,刺激得他眼皮都酸痛了起来。情急之下,燕几道斜插步、大弯腰,堪堪避开。

巩成不待他有喘息的机会,招势一变,攻势大盛,掌影飘飘,出手快捷无伦。霎时间四面八方都仿佛是巩成鬼魅般的身影,压迫得燕几道几乎无法喘息。更有甚者,其间还不时夹杂着燕润华刚猛的掌力,呼呼呼地横拍过来,猛下重手。

若燕几道不曾经历那种痛苦的奔波,即使两人联手,他也能够应对自如。但偏偏此刻他体力并未全然恢复,而这两人又失去了常性,都是拼了命的打法。如此一来,燕几道登处下风,只感呼吸急促,有似一座大山重重压向身来,眼前金星乱冒,黑影乱窜。

“去死吧!”

燕几道的眼前,陡然间逼近了一对狭长而妖媚的眸子,那么亮烈,那么明媚,又那么冷酷,那么仇恨,仿佛是寒冰之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又像是寂寥的天尽头火一般绚烂的晚霞,仿佛要把这个世界连同自己一起烧成灰烬。

“囡囡!”他大叫了一声,身体同时受到燕润华和巩成的重击,他陡然间向上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击在石壁上,又像一只破布袋似的滑落在地上,眼鼻口中,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