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一声通传终于把婉月从众妃嫔的万把无形箭中解救出来。
逸轩刚一踏进寿喜宫的大殿就感觉后背阵阵凉风,无意的缩了一下脖子又觉不对,便又挺胸直腰的迈着四平八稳的龙步走向太后“儿臣给母后请安!”曲膝跪地。
“快起来,忙了一早上累了吧?”太后看着这唯一的儿子,英俊伟岸、才思敏捷,真是越看越开心,为有这样的儿子骄傲呀!
“不累,下朝回去儿臣还又小憩了一会呢!”逸轩像是不经意的向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们看了一眼,双眉微皱:咦,这又是怎么了?她干嘛瞪我!
“这就好,皇帝能自个儿知道注意身体,母后就放心了。”太后语重心长的叹慰道。
“儿臣再说个让母后开心的事
,皇姐要回来了!”逸轩笑着向母后报喜。
“阿弥陀佛,你皇姐去边疆有十多年了吧!”太后想到那个远嫁边疆的女儿不仅老泪纵横起来。
逸轩见老母如此,再说话也有了鼻音“母后,皇姐能回来看您这是好事!”
“是啊,太后应该高兴才是!”静、慧二妃随声附和看劝慰道。
老人家缓了缓情绪才又说道“当年,你姐姐宁德可是为了你才嫁给秋丰那个大老粗的,你可得记着!”手心手背都是肉,捏一下哪个都疼。
逸轩无奈叹气“母后啊,儿臣怎会忘记当年皇姐是为了朕能够得到秋家兵的支持才嫁给秋丰的呢?没有皇姐就不会有今天的瑞文帝!”逸轩凛然说道,可是有些事真的是忠义难两全啊,做为一国之君,忌惮手握重权、统领三军,功高盖主的将领那是必然;可是做为亲人,秋丰曾在困难时帮过他,甚至可以说是秋丰帮他保下了大兴的江山,他又该怎么对这个大功臣呢?逸轩一时也沉入了迷茫中。
“今日的午膳,皇帝就在哀家这儿用吧!”太后又看了看那些俏丽多姿的美人儿们
,知道自家儿子在男女之事上一向寡淡,这样下去得什么时候才能抱到金孙啊,还得自己来给他们创造机会呀!
“不如大家都一起留下吧!这样热闹。”太后最后一锤定音。
这回众妃高兴啊,衬此机会就算使出浑身媚术也要得到皇上的宠幸,个个娇笑连连。
婉月见众女眼冒绿光的模样,眉梢微挑,淡淡的瞄了逸轩一眼:狼多肉少啊!
逸轩眉目传情“你帮我搞定。”
“这些都是你老婆!自己搞定。”婉月嗔怒的转过头去不再理那人。
逸轩心里却兴奋起来:吃醋了!样子真可爱。嗯,这样的聚会还得多弄几次!
逸轩看着面前的'八宝血燕羹',想起婉月曾说此羹美容养颜、活血清毒最适合女子食用“朕记得慧妃最爱这脆皮鸭了。”逸轩说完示意朱富贵“还有这道'清蒸鳜鱼'一并赐了静妃吧!”
“谢皇上赐赏!”静、慧二妃从坐位上站起低身谢恩。
“嗯,这'八宝血燕羹'看着不错,就赏了儿位爱嫔和婕妤吧!”逸轩抬目轻瞄那人,可惜那个人总是低着头,看都不看他。
“谢皇上恩赐!”几女轻语若莺的谢恩行礼。
慧妃听到皇上还记得她喜欢什么,心里本欢心雀跃的很,可是见众女都赐了菜,心里恼恨至极,桌下的手死死的握紧,刚染了风仙花汁的美甲被生生折断。
静妃装作未觉,仍是优雅的吃着她的'清蒸鳜鱼'。
一顿饭下来,表面上是齐聚一堂、温馨和美,暗里却是波澜汹涌、心生疮毒。
月上枝头,晚风拂面。
婉月坐在院子中边乘凉赏月,边跟巧儿学绣帕子,可儿坐在一边整理绣线。
“主子,谷里传了信进来,亳州之疫已解,让你放心!”巧儿边指点着婉月的绣技边小声回报着刚收到的消息。
婉月轻嗯了一声,继续研究手中的绣帕“巧儿,是这样撩吧?”
“奴婢看看”巧儿接过帕子细瞧“唉呀,不对……唉,主子可真笨!”巧儿耐心尽失的蔫蔫儿说道。
“巧儿,你人身攻击!”婉月嘟嘴撒娇。
还好巧、可二人是跟她一起长大,也习惯了婉月偶尔蹦出的现代名词。
“哧,你还不知道,咱们主子什么事都行就唯独这绣活的亊,手指灵活,就是拿不住那寸长的绣花针”可儿笑着跟巧儿调侃婉月。
“好何,你们这两个丫头皮紧了不是?”婉月撸起袖子做出一定要把二人怎么样的架势“三天不打就给我上房接瓦!”
“嘻嘻……奴婢们错了,”二人嘻笑着向婉月作揖“主子饶了奴婢们吧!”
三人在院里又玩了一会,奶娘便来赶人睡觉了。
叫了宫人打了水来,可、巧二人侍候完婉月梳洗便也退下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