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希特勒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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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从乞丐到帝国总理之秘(1)

这个肮脏的可怜巴巴的以乞讨为生的流浪汉,这个想当艺术家却又没有艺术才能的怪里怪气的奥地利人,不久以后,却要成为纳粹党领袖,德国总理……

震惊世界的魔鬼希特勒

1.我决定——当一个政治家

从一个一文不名的维也纳街头流浪汉到德意志帝国的总理,让人听起来的确像一个神话。可不幸的是,历史却偏偏让一个政治狂人成了这幕令人惊骇的神话剧的主角。

富丽堂皇的音乐之都维也纳没有给希特勒带来任何好运,这位未来的元首此时却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想当艺术家却总是榜上无名,想找工作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炒“鱿鱼”。在这举目无亲的维也纳,希特勒不得不到火车站替人搬行李,或者打扫积雪、扫地毯。在实在是无法活下去时,只得排队在福利机构办的免费施粥站领取一点救济食物充饥,或者干脆沿街乞讨。有一次,他穷极无奈,竟向一个喝醉酒的绅士要钱,挨了这位绅士的手杖。1909年11月,因无钱交付房租,他又被房东赶了出来。

这个“不幸的人”的的确确成了一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当时认识他的人后来追忆说,他总是穿着一件破旧的黑大衣,长至足踝,很像一件土耳其长袍,这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一个犹太旧衣商送给他的。他的头上戴一顶肮脏的油光发亮的黑呢帽,四季不换。他的一头乱发,前额斜梳,像他日后那样,颈后的头发乱糟糟地盖住了污秽不堪的衣领,因为他很少理发修面,面颊和下颏往往胡髭丛生。用一个早年曾认识希特勒后来成了艺术家的人的话说:希特勒就像“一个在基督教徒中间很少出现的鬼怪”。

谁能想象,就是这个“基督教徒的鬼怪”,这个肮脏的可怜巴巴的以乞讨为生的流浪汉,这个想当艺术家却又没有艺术才能的怪里怪气的奥地利人,不久以后,却要成为纳粹党领袖,德国总理,“第三帝国”元首,成为那个使世界震惊的真正的魔鬼般的人。

1913年春天,希特勒突然决定离开这个不能给他带来好运的维也纳,到他无比热爱的德国去。他当时已经二十四岁了,除了他自己以外,在其他人看来,他从各方面来说都失败了;他没有成为画家,也没有当上建筑师,他一事无成,只不过是个古怪的、有书呆子气的流浪汉。他没有朋友,没有家庭,没有工作,没有居处。他只有一样东西:狂热的自信和同样狂热的使命感。他就带着这两样东西来到了德国。也许是天意在引导他,在这里,他将注定要使世人侧目。

到底是什么原因驱使希特勒潜往德国,历史学家至今还没有完全弄清。有人认为,他在维也纳偷了东西,为逃避警方逮捕,才逃往德国慕尼黑。有人认为,他是为了逃避在奥地利服兵役,但这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胆小鬼。希特勒的胆子可是一点也不小,而是因为他不愿同犹太人、斯拉夫人一起在军中服役。

在德国慕尼黑,同在维也纳一样,他仍旧囊空如洗、举目无亲。他不得不重操旧业,自称是建筑图案家,以卖画糊口,招摇撞骗。

1914年夏天,战争爆发了。战争像一阵旋风把希特勒和千百万人一样卷了进去。然而,和千百万人不一样的是,他对战争的到来欣喜若狂。他说:“我完全被一种异乎寻常的冲动感情支配着,双膝跪地,衷心地感谢上苍有眼,感谢它使我有幸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

这真是一个天赐良机,他再也不能错过了。8月3日,他上书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三世,申请志愿参加巴伐利亚步兵团,结果获准。

战争的阴云给老百姓带来的是黑暗,却给希特勒带来了光明。在《我的奋斗》中,他写道:“对我来说,这仿佛是把我从年轻时代压在我身上的穷困下拯救出来。现在我的生命中最值得纪念的时期开始了。同这场巨大的斗争相比,过去的一切都成了过眼烟云。”

也许,希特勒有一种对战争的本能的爱好和狂热。对他来说,和平就是灾难,因为和平将使他这样的人碌碌无为,而战争却是喜讯。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这场要为千百万人带来死亡的战争,却为这个二十五岁的野心勃勃的青年翻开了生命中崭新的一页。

据说希特勒在战场上的确是一个勇敢无畏的士兵。他受伤两次,而且还因作战英勇而两次受奖。他之所以能得到那些令人羡慕的奖章,是因为他只身俘获了十五名英军。有人也怀疑这种说法,但不论原因是什么,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希特勒下士获得了一枚一级铁十字奖章,他一直自豪地佩戴着这枚奖章,直到临死。

然而,作为士兵来看,他仍是个古怪的家伙。不像别的士兵,他从来没有后方寄来的信件和礼物,他也从来不要求休假,甚至连一般战士对女人的兴趣也没有。而在军队里,对那些长期得不到性满足的士兵来说,女人始终是一个热衷的话题。然而,希特勒下士却对此嗤之以鼻,也从不参与这些兵士在战争的间隙追逐乡下姑娘的勾当。而且,希特勒还特别厌恶在军队里比较流行的同性恋行为。

如此勇敢、严肃、规矩的希特勒,为什么直到战争结束还是一个下士?为什么他没有获得上司的赏识而得到提拔?这始终是一个谜。

1918年11月10日,一个阴暗的秋天的星期日,阿道夫·希特勒尝到了他称之为本世纪最最卑劣的事情的滋味。一个牧师到柏林东北的军事医院对士兵宣布一个简直令人不能相信的消息。希特勒当时正在那个医院休养,他一个月以前在一次战斗中中了英军的毒气,双目暂时失明。

那个牧师告诉他们,那个星期日上午德皇已经退位,柏林已经宣布成立共和国,战争打败了。

听到这一消息,希特勒目瞪口呆,异常震惊。他在《我的奋斗》中追述道:“我忍不下去了,我的眼前突然又是一片昏黑;我跌跌撞撞地摸回病房,扑倒在床上……一切都白费了,两百万阵亡烈士的牺牲也白费了,难道他们是为了这样的结局才牺牲的吗?我们经受这种种遭遇,难道只是为了让一帮卑鄙的罪犯能够欺凌我们的祖国吗?”

据他自己说,他平生第二次失声痛哭——第一次是在他母亲去世时。他像当时的很多德国人一样,无法接受这铁一般的事实:德国打输了这场战争。

大概就是在那天夜里,他原先那种是当建筑师还是当政治家的犹豫结束了。他在《我的奋斗》中激昂而又简练地写道:“我终于决定——当一个政治家。”

这对希特勒来说,是一个命运攸关的决定;对整个世界来说,则是一个可怕的决定。

2.研究过马克思主义的天才演说家

一个早年的街头流浪汉,一个奥地利下士,在德国一无后台,二无钱财,何以能爬上权力顶峰?希特勒的政治资本是什么?

希特勒并非等闲之辈,他靠的是坚忍的意志,复兴德意志帝国的炽热的使命感,狡诈的组织才能,以及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希特勒被称之为世界上少数几个有演说天才的政治人物之一,与林肯、列宁、丘吉尔并驾齐驱,这并不夸张。

正是靠着这一演说天才,希特勒极尽煽动之能事,像一个布道的牧师滔滔不绝,唤起大众盲目的热情,慢慢地把整个民族拖向了法西斯的深渊。

早在维也纳的流浪的年代里,希特勒就已经注意到演讲术在政治中的重要作用。他写道:

在历史上推动最伟大的宗教运动和政治运动的力量,从远古时候起,一直是说话的神奇力量,而且也仅仅是说话的神奇力量。

只有靠说话的力量才能打动广大的人民群众,所有伟大的运动都是人民运动,都是人类热情和感情的火山迸发,它们不是由残酷的穷困女神,就是由投在群众中的语言的火把所触发的;它们不是辞章学家和客厅英雄的柠檬水似的清谈。

就从这引述的一小段文字里,我们也多少可以领略到希特勒运用语言的超凡的能力。

年轻的希特勒虽然没有能力实际参与奥地利的政治,但是已经开始在维也纳的穷客栈、施粥站、街头巷尾的听众面前练习他的演讲术了。而且为了有内容可讲,据说年轻时吃了上顿可能没下顿的希特勒还经常像一个隐士一样,一头扎进从图书馆里借回的那摞厚厚的书堆中,读起来废寝忘食,夜以继日。

希特勒曾集中精力研究了马克思主义,因为这是一门“摧毁的学说”。除了马克思,他还阅读过荷马史诗、但丁《神曲》以及易卜生和左拉的作品。德国经典作家中,他读过赫尔德尔、歌德、席勒、荷尔德林等。他尤其感兴趣的是印第安人的小说和东方冒险故事。

这些对训练他的语言艺术无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过,他看得最多的倒不是什么世界名著,而是那些流传民间的大肆鼓吹极端种族主义的小册子和反犹刊物。

离开维也纳后,他仍然念念不忘练习他的演讲术。在兵团里,他由于能够大段地朗诵叔本华的著作并能滔滔不绝地谈论文学、艺术和政治,因此被认为是一个知识分子。他常常口出惊人之语,说什么“我将肩负天下大任”,“我尚未苏醒,只是在等待着,直到我的时辰降临”。他的这些天启般的话使他的战友们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就这样,希特勒的演讲才能慢慢地发展为一种在两次大战之间德国人无人能望其项背的才能,对他在政治上的惊人的成功起了很大作用。

希特勒的演讲很有特色,他善于把握听众的情绪,他明白他的听众想要什么,于是就投其所好,毫无节制地向他们许诺。等到一旦把听众的情绪调动起来后,就开始传达他真正想要传给听众的那些东西。

听过希特勒演讲的一些人后来回忆说,希特勒为了吸引听众,开始时讲得很慢,而且不时地停顿,以后随着听众感受力的升高而渐渐加快起来,当他演说到高潮时,他的速度越来越快,音量越来越高,以至于到最后完全变成了一种歇斯底里似的吼叫,此时全场的听众在情绪上也不由自主地和他汇成一片。而在最高潮时,他却突然停止,这时场上也突然鸦雀无声,然后他又以极慢的速度说出几个关键性的词,于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正是靠这种演说天才,希特勒在战争结束后被上司赏识,参加了一个巡回演讲团前往慕尼黑讲演。也是靠这种演说天才,他逐渐进入了纳粹党的核心圈子,进而成为党的“元首”。

任何企图有所作为的野心家都必须有种种笼络民众的才干和魅力,希特勒是这方面的一个出众代表。

3.冲锋队向谁开火

冲锋队是什么?

它不是战场上冲在最前列的敢死队,也不是任何正规的军队组织。它是一个由打手和流氓组成的准军事组织,它专门为“元首”和本党利益服务,它是希特勒的“御林军”。

早在维也纳的流浪时期,希特勒就形成了一种所谓的“精神恐怖”和“肉体恐怖”的理论,他认为对政治上的反对派实行种种“恐怖手段”极其重要。希特勒的想法很明确:当他不能用欺骗的手段来达到政治目的时,就用恐怖的手段来实行。

希特勒最初就是用冲锋队来对付党内的反对派,而使自己爬上纳粹党领袖的交椅的。当然,那时,还不叫冲锋队,在开始的时候,希特勒纠集了一批忠于自己的退伍军人,在他集合演讲时保护会场,压制不满的人和捣乱分子,必要的话就把他们轰出去。这样的确很有效果。每当希特勒演讲时,台下不满的人涉于淫威,不敢吭声,或者早被清除,因此给人一种一致同意的假象,从而使希特勒的威信越来越高。

后来,希特勒把一批拳大臂粗的退伍军人和街头流氓组织在一起,组成“纠察队”,由一个蹲过大牢的钟表匠指挥。为了逃避柏林政府的镇压,希特勒给纠察队取了一个动听的名字“体育运动部”。当然,这体育运动部是从不搞体育的。隔了不久,在1921年10月5日,他们正式定名为冲锋队。

冲锋队员们身着褐色制服,他们大多是一些冒险分子,一个个身强力壮,胆大妄为,一律佩带纳粹党党徽“畚”字臂章。在希特勒的“精心栽培”下,冲锋队很快发展成了一支庞大的令人恐怖的武装力量。

冲锋队的行动纲领表面上似乎慷慨激昂:

冲锋队要把我们的青年党员团结起来,作为一支钢铁队伍,为我们为之冲锋陷阵的整个运动贡献自己的力量。冲锋队应该成为一个自由民族的国防意志的体现者,应该成为领袖所领导的开拓工作的一面盾牌。

在这如此激昂的口号后面的则是忠于领导希特勒这样的潜台词。希特勒说得很干脆:“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报名参加冲锋队;他们甘愿服从元首并有精神准备在必要时去死!”

冲锋队对青年有着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他们在夜晚粉刷标语口号或张贴广告,与不同政见者厮打殴斗,在慕尼黑制造恐怖气氛;他们经常迈着整齐的步伐,吹奏着乐器招摇过市,或者乘坐敞篷车到处驰骋,出尽风头;他们还经常在集会、游行时以旌旗密布和火炬林立的盛大场面来显示纳粹党威严。他们高声唱着自己的队歌:

钢盔上印着带钩十字,

袖章上印着黑白红,

希特勒的冲锋队,

就是我们的名字。

“看,希特勒的冲锋队来了!”有人呐喊,有人恐惧,有人羡慕,更多的人是避而远之。

冲锋队拥有几十万队员,其任务是保护纳粹党举行的集会,捣乱其他政党的集会,恫吓那些反对希特勒的人。冲锋队还不断地刺激自己的政治对手,以期引起舆论界的轰动。他们参与了希特勒策划的多起政治阴谋,慕尼黑啤酒馆政变、国会纵火案,都有冲锋队的直接插手。总之,冲锋队为希特勒夺取帝国最高权力立下了汗马功劳。

不过,这些身穿褐衫的冲锋队员自始至终不过是些杂七杂八的打手。冲锋队的许多高级领袖,以冲锋队头子罗姆为首,都是臭名远扬的有相公癖的人。慕尼黑冲锋队长海因斯中尉不单是个有相公癖的人,而且是个被判过刑的杀人凶犯。这两个人同其他几十个人一直在发生争吵和内讧,其恶劣程度,只有变态的人才做得出来。

为了要一个更为可靠的武装团体,希特勒又建立了党卫队,简称S.S,队员身穿黑色制服,并且要特别宣誓效忠于他个人。起初,党卫军不过是“元首”的卫队。后来希特勒物色到了一个理想的党卫军头子,这是一个在慕尼黑郊区以养鸡为生的农民,此人表面上温文尔雅,其实性情古怪,令人难以捉摸。他的名字叫“海因里希·希姆莱”。他刚接手时,一共只有二百名左右的队员,而到他结束党卫队工作时,党卫队已经统治了整个德国。而在整个德占区,党卫队则成了一个令人谈虎变色的可怕组织,他们抓人、杀人无所不干,无恶不作。

总之,为了实行元首确定的目标,他们不惜采取任何罪恶手段。

用“肉体恐怖”来消灭对手和压制民众,这并非希特勒的发明,但他无疑是把这些法西斯原则运用得最淋漓尽致的一个人。

4.天下大乱好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