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他在疑惑什么般,轩辕天音继续腼腆一笑,道:“刚进城的时候,阮家的儿子想要强行把我给绑回家去……我不从,所以将他全身扒光了,给定在城墙之上。”
罗旭阳:“……”
“这阮家家主如今过来,想来是准备来……”轩辕天音话音顿了顿,那流光溢彩的双眸带出一片艳光,将厅中的罗家众人给闪的眼神一晃,笑着吐出三个字,“找茬的!”
罗府外,阮家一行人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这一幕自然也引起了附近百姓的注意。
虽说罗家的府邸戒卫森严,不过府邸坐落的地段却是整个天罗城最好也最繁华的地方,是以这附近自然也有着不少来来往往的人群。
如今天罗城中,关于罗家跟阮家的事情,谁会不知道。
这两家明争暗斗了几年,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城中两个大家族到底会在哪一日将争斗摆到台面上来。如今瞧得阮家家主带着族中几位长老跟一群属下气势汹汹的堵在罗家的大门口,这自然让得不少百姓都停下脚步观望了起来。
这两家难道今日就得打起来了?
阮鼎天神色阴沉地负手站在罗家大门口,目光森然地盯着门前的罗家护卫们,沉声问道:“怎么?本家主亲自来了,你们罗家就是这般待客之道?”
感受到阮鼎天身上隐隐散发着的强大威压,罗家的护卫们却硬是咬牙扛着威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阮家主还请见谅,总管已经进去禀报老家主了,今日府中有贵客,家主想来一时还抽不开身,烦请阮家主跟三位长老再等等……”
“哼!”
这护卫话还未说完,就见阮鼎天身后的一麻衣老者却是怒哼了一声,随着他的这声怒哼,一股强劲的罡风也是瞬间朝着他横扫了过来。
“罗家好大的排场,一句‘招待贵客’便是直接将我们给晾在了门口。”
感受到那股强劲的罡风,那说话的护卫脸色一变,然而却依然咬牙站在原地,准备硬抗了这一击。
‘嗡——’
一道轻风自他身后快速扫来,原本被强劲罡风给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的护卫只觉心口陡然一松,接着便听到自家老家主的声音自大门内传出。
“阮家的长老这脾气可是比本家主还要暴躁,这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倒是拿我罗家一个小护卫开刀了,可真是大开眼界啊……”
浑厚的声音缓缓传来,罗鼎天带着一群人自府中缓缓走了出来。
阮鼎天目光微微一眯,当先看到的却是罗旭阳身边的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不是他故意要无视罗旭阳,而是那抹红色的身影太过吸引人的目光,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淡淡站在那里,所有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给吸引住。
果然如下人回报的那般,是个极为年轻极为俊美妖异的男子,看着男子的模样似乎刚到弱冠之龄,然而那一身慵懒且高贵到目空一切的气质,却彰显出这男子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阮鼎天眸光微微一眯,便将目光转向了大步走出来的罗家老家主身上,那阴沉的神色微微一敛,挑眉道:“罗老家主倒是说笑了,三长老的性子虽然火爆了点,不过却也并没有要伤那护卫的想法,毕竟我们阮家可没有随随便便出手伤人的习惯!”
出手伤人四个字被他咬得意味深深,轩辕天音却明显感觉到这话似乎是冲着她说的,不由眉梢一挑。
罗旭阳闻言哼了哼,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轩辕天音,装着没听懂阮鼎天的话般,问道:“阮家主这是何意?难道我罗家有谁出手伤过人不成?这话倒是新鲜,虽然我罗家掌控天罗城这数百年,可还从来没有出过仗势欺人的这等事情,否则老夫第一个不会饶了他。”
罗旭阳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阮鼎天却是冷冷一笑,目光森然地看向他身边的轩辕天音,沉声道:“那就问问罗老家主身边这位公子了,难道他不算你罗家的人?”
果然……
轩辕天音闻言眉梢挑得更高了,这阮家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算,怎么不算。”罗旭阳却是再瞥了轩辕天音一眼,一口给应承了下来,道:“不过老夫这小友可是今日刚刚才来天罗城,他何时有出手伤过你阮家的人了?”
阮鼎天双眼一眯,沉声道:“出手将我阮家嫡系血脉给给扒光了衣服吊在城墙上算不算?如此折辱我阮家的做法,难道本家主还不应该来讨个说法?”
闻言,罗旭阳却是老眼瞪大,一副‘他说的是真的?’的吃惊模样转头看向轩辕天音。若不是刚刚是自己亲口告诉过他,轩辕天音还真以为他是不知情似的。
不过演戏嘛,谁不会啊……
见罗旭阳转头吃惊的看着自己,轩辕天音也一副无辜模样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之前进城的时候的确将一个人给扒光了衣服挂在了城墙之上……”
“不过……我可是自卫。”轩辕天音话音一转,无辜的神色顿时变得悲愤起来,控诉地道:“老爷子,我今日刚跟着罗二叔一进城,就先是差点被那人在闹市大街上策马狂奔的给撞了,好不容易将那发狂的角马给逼停,结果又差点被那角马的主人给强行绑回府上,我若不出手自卫,只怕如今我连清白都不保了。”
“谁能想到原来那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男子的恶棍居然是阮家的嫡系血脉?可我若不自卫,那不是等着被人强行绑回府上去?”
轩辕天音悲愤的声音并不是很大,然而却也让得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听了个清清楚楚,只见她话音一落,人群中顿时传来了嗡嗡讨论声,那看着阮家一行人的目光也变得莫名了起来。
阮鼎天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目光阴沉地看着装模作样的轩辕天音,沉声喝道:“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似乎也是想起了之前的遭遇般,悲愤的差点被人给强抢失了清白的‘良家男子’顿时变得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一双流光四溢的双眸中带着满腔的愤怒,瞪向阮鼎天,激动道:“当时城门口附近可有不少人,也更有不少人差点伤在你家那位嫡系血脉公子的角马铁蹄之下,闹市人群中策马狂奔就已经不对,居然还敢强抢良家男子,这当时可是有不少人亲眼看见的,若是阮家家主不相信,我们可以一起去那里问上一问,事实究竟如何,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