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菜根谭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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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忧劳兴国 逸豫亡身

“原文”

泛驾之马可就驰驱,跃冶之金终归型范。只一优游不振,便终身无个进步。白沙云:“为人多病未足羞,一生无病是吾忧。”真确论也。

“译文”

一匹性情凶悍的马,只要训练有术,驾驭得法,仍可骑它奔驰万里;在熔化时爆出炉的金属,最后还是被人注入模型变为器具。一个人只要一贪图吃喝玩乐,就会使精神陷于萎靡不振的状态,如此一辈子也没有出息。所以陈献章才说:“作人有过失没有什么可耻,只有一生不知悔悟的人才最值得忧心。”这的确是一句至理名言。

“解说”

一个人若是一生都没有过失,并不能说明他生活得很好。一个人没有过失,也不等于说他很健康。一个人没过失,恰好说明他并不健康。一个没有过失的人,他的心理是很不平衡的。他之所以没有过失,是因为他心理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这是一种潜在的恐惧心理。在这种心理的作用下,他拒绝去做事情,或是不敢面对迎面而来的事情,这样,他便消极地回避他与生存环境的矛盾,用保全自己来消除那种恐惧的心理。然而,他并没有真正的消除这种恐惧的心理,却让自己加强对这种心理的认同和对现实的依赖。

游手好闲的人,他一生确实没有什么过失,因他放弃了对社会生活的参与。一个放弃社会生活的人,绝不是一个健全的人,他的神和心理已流于偏颇。

“例解”

师旷为平公答疑

晋平公问双目失明的巨子师旷说:“我的年纪已经七十多了,想学习一点知识,只是感到为时晚了,奈何!”

师旷说:“既然知道晚为什么不点烛掌灯呢?”晋平公不高兴地说:“作为人臣为什么要嘲弄君主呢?”

师旷说:“瞎眼巨子怎敢嘲弄自己的君主?臣听说:少年学习,其时朝气蓬勃,如同降。狄仁杰一见到他,即以礼相待,并把他送到唐东都。

贪逸必误政 奢淫必亡国

清军进入北京后宣告了明朝灭亡,但明朝的残余势力还没有彻底消灭,他们逃亡到江南,先后建立了福王、唐王、桂王等政权,史称南明,与清廷相对抗。

顺治元年(1644)五月二十日,以马士英为首的阉党官僚,拥立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即皇帝位,年号弘光。这便是第一个南明小朝廷。马士英独揽朝权,勾结魏忠贤的党棍阮大铖,授其为兵部尚书,把力主抗战的史可法排斥到江北督师。小朝廷建立不久,弘光帝便派兵部侍郎左懋第、太仆寺卿马绍愉和左督陈洪范,拿了十万两白银、一千两黄金、一万匹绢绘,到北京和清朝通款议和,并封吴三桂为蓟国公,答应割让山海关以外之地给清朝,每年向清廷输银十万两,乞求清军退出关外。但是,清廷根本没把南明放在眼里,把南明来使训斥了一顿,将左懋第、马绍愉扣压,只放陈洪范回去传话,令弘光帝削去帝号,称藩臣服,否则清军就要投鞭断流,飞渡天堑。

小朝廷议和不成,弘光帝不仅不积极备战,反而大兴土木,遍盖官殿官署,不一而足,为了聚敛钱财,他还干起了卖官鬻爵之事。一个武英殿中书要价白银一千二百两,一个文华殿中书要价一千五百两,一个布政司职要五百两,一个按察司职要四百六十两;甚至连大大小小的童生到府、县来应试,也须交纳三至五两白银。

弘光帝不但在生活上糜烂,政治上也十分昏聩。顺治二年(1645)农历大年三十,正值清军攻打宿县之际,史可法在扬州苦战,弘光帝却突然召群臣进宫。百官以为兵败戚蹙,皇帝要治罪,都叩头不止。不料他却说,宫中梨园子弟都不合他之意,提出要广选良家少女,令大臣们尽快办理。尔后,他又叫人去捉蛤蟆,配制房中之药,南京百姓因此都叫他“蛤蟆天子”。这个“蛤蟆天子”日夜喝酒,玩弄女人斗蟋蟀。他还写过一副对联:“万事不如杯在手,一年几见月当头。”

弘光帝偏安享乐,不问国政,放纵奸佞,引起了臣民的强烈不满。这年,清军大举进犯,渡过淮河,到达扬州城下。史可法率军民抗战七昼夜,兵败被杀。南京城中正在夜宴的弘光帝,也被清军当场捉住。他被押送出宫时,百姓沿路唾骂、投石,不久即被清军处死。

骄奢暴戾君 残害黎民狼

晋国原是汾水下游的一个小国,春秋初期,晋献公由曲沃(今山西闻喜县东)迁都于绛(今山西翼城县),国力日益强盛,并不断兼并其它小国,成为一个地跨黄河南北,称雄中原的大国。周襄王三十一年(前621),晋襄公去世。晋襄公遗孀力争拥立尚为孩提的太子夷皋继位做国君,即后来晋国历史上以残酷专横著称的晋灵公。从此,国力煊赫的晋国走向衰落。

晋灵公初即位时,由于年龄幼小,国家军政要务均由正卿赵盾处理。而至高无上的早上的太阳;青壮年学习,也正当时,像似正午的阳光;老年犹好学习,像是燃烧的光明。你不能小看这点光明,试想,它相比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不是强多了吗?”

晋平公听到此才悟出师旷话的寓意,并笑着说:“你讲得很有道理。”

一天,晋灵公在绛霄楼上看戏,园外的百姓纷纷围观。晋灵公见了,顿生邪念。他从侍者手里拿过弹弓,向人群不停射击。瞬时间,人们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懵头转向,惊慌失措,乱作一团,中弹的人哭号啼叫,其惨状目不忍睹。而晋灵公却在楼上哈哈大笑,对左右说,整日在桃园游玩,唯有今天玩得最开心。

晋灵公肆意残害民生以取乐的行为,引起了人民的极大愤懑,国内阶级矛盾加深,对此,朝中一些大臣忧心忡忡,为晋国的命运担心而纷纷劝谏。晋灵公不仅不听,反而变换手法残害人民。

有一次,赵盾和另一位大夫士季在朝中议事完毕,正准备离宫,忽然看见两个侍女抬着一个竹笼战战兢兢地从大殿走过,笼里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只人手。二人觉得蹊跷,便叫住侍女,让她们打开笼子。他们上前一看,里面盛的竟是一具血淋淋的被肢解了的尸体,便惊疑地问是怎么回事。两侍女支支吾吾不敢回答,赵盾大怒,厉声追问,两侍女慌忙下跪,颤抖地说出原委。原来,竹笼里的人是晋灵公的厨师。灵公喝酒,命他煮熊掌下酒,没过多时,灵公就命他将熊掌快快端上,厨师不敢违命,匆忙将熊掌送上。灵公嫌熊掌焖得不烂,一下子将盘子掀翻在地,并拔出剑将厨师砍成几段,令侍女速将尸体扔往野外,不准声张。

赵盾和士季听罢十分气愤。赵盾说:“国君如此暴虐,视人命如草芥,我们如不尽力劝谏,晋国的灾祸即在旦夕。”说罢,便拉着士季要去见晋灵公。士季说:“不行,你是正卿,你我二人一道进谏,假若主公不听,以后还有谁再敢进谏呢?不如让我一人先去,如果不行,再由你去。”

士季径直走入正殿。正在喝酒的晋灵公见他突然闯了进来,心里已想到一定是为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便佯装没看见,只顾饮酒。士季谨慎上前,三次磕揖,直到晋灵公酒案前,晋灵公才不得不抬起眼皮,不等他开口便说:“你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过错,今后改了就是。”士季连忙磕头说道:“人谁能没有过错呢?知错能改,就是了不起的好事。《诗经》里说,事情不难有个好的开头,可是,能坚持到底有好的结果却是不多见的。主公若能彻底改正自己的错误,晋国的江山社稷就能永保太平,这也是我们做臣子的福份。《诗经》里还说,天子有了过失,全仗大臣仲山甫的劝谏而得到了补救。这是歌颂周宣王善于纳谏,及时纠正错误,才有了‘宣王中兴’的伟大业绩。主公如能像周宣王那样,一定能成为我们的好国君。”士季说完,便退了出来,讲给赵盾听。赵盾点头说:“这要看他以后的行为了。”

谁知第二天,晋灵公仍不上朝,命人驾车又往桃园去了。赵盾得知后,只好再去劝谏。他抄近路先到桃园。晋灵公一到,见赵盾已立在桃园门口,非常惊讶,说:“寡人未曾召唤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赵盾向晋灵公叩拜之后,说道:“微臣有言启奏,希望主公宽容采纳!臣听说,‘有道德的国君,把欢乐施予别人,无道德的国君,把欢乐留给自己。’主公宫殿堂皇,姬妾成群,每天外出游玩已足够了,听说还放弹打人,肢解厨师,这些是有道德的国君所不肯做的。人命至重,如滥杀无辜,必然会引起百姓叛乱,诸侯离心,恐怕夏桀、商纣的亡国之祸,将要降临到主公身上了!臣今天直言相劝,恳请主公回尊贵地位和优闲的宫廷生活,助长年幼的晋灵公形成了目空一切、骄奢暴戾的性格。光阴似箭,十几年后,晋灵公已经掌握了国君的实际权力,自幼形成的恶习便肆无忌惮地表现出来。他不理朝政,不顾诸侯争雄的危机,只千方百计地吸吮百姓血汗,挥霍享乐。

听了赵盾这番披肝沥胆的话,晋灵公自觉理亏,但又不肯改正,便说:“请你先回去,寡人只玩这最后一次,以后一定按你说的去做。”赵盾拦门执意坚持,最后晋灵公还是进园了。

此后,赵盾又多次上谏,晋灵公均置若罔闻,反而觉得赵盾干涉他的自由,从而预谋杀掉这个正直强干、一心为国的忠臣。只是两次策划派人谋杀,均未得逞,但却逼得赵盾阖家出走,到别国谋生。

昏君纵情欲 逆臣行恶端

明神宗居于深宫,纵情声色,不亲政,不见大臣,除了尽情地享乐之外,就是时刻计算着如何搜刮金钱。虽然神宗皇帝是以贪色出了名的,而他的贪财在封建皇帝中也属罕见。凤阳巡抚李三才在上书中就公开指责他说:“陛下病源则在溺志货财。”田大益在给神宗的上书中,劝他不要贪财如命。但神宗皇帝对金银财宝的搜刮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帑府金银的搜刮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于是,他就想尽办法进行搜刮,甚至无辜拷打宦官,勒索钱财。但这条生财之道的收入毕竟有限,远远满足不了他贪婪的欲壑。所以,神宗便把主意打到了征税和开矿上。

从万历二十四年(1596 年)起,神宗皇帝开始向全国各地派出税使矿监,神宗派出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让其为自己勒索民财。所以,所派人选自然是他最宠信的宦官。诸宦遇此肥差,当然争相外出任职,而其实也只有宦官中的权贵才能有机会出任此等美差。

当时任御马监监丞的梁永,遇到此等好事,自然不甘落后。万历二十七年二月,梁永受神宗皇帝的派遣赴陕西征收名马货物。梁永一到陕西,就开始对老百姓敲诈勒索。

梁永到陕西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收罗爪牙,招集亡命。神宗时虽矿监税使遍天下,但这些税监都不典兵。而只有梁永养马 500 匹,招集亡命之徒,充实其私人武装,并勾结地方官吏,为非作歹,图谋不轨,陷害勒索陕西商民。

千户乐纲等人,平时就不安分守己。这时看到梁永所为正和己同,就主动投到梁永门下,充当打手。梁永经常派乐纲出入边塞,携带禁物,私通外国。

梁永及乐纲一伙的行为直接影响到明朝边境的安全及地方秩序的稳定。富平知县王正志上疏朝廷奏梁永、乐纲一伙的不法行为。神宗皇帝虽不看大臣的奏折,但关系到税监的奏疏他是必看的,因为这些奏折往往和金钱有关系。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可以对税监进行额外的敲诈,以获得更多的财富。

神宗皇帝看了王正志的奏疏,不仅不处置梁永,反而认为梁永这样做是在为他搜刮钱财。只要能获得金银珠宝,神宗认为采取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为了使梁永更大胆地敲诈勒索,同时贪君也为了表示对梁永的支持,反而下旨将王正志逮捕下狱。王正志入狱后,梁永一伙不断地用酷刑来折磨他。最后,王正志竟被饿死在狱中。

梁永一伙在陕西各地到处进行抢掠,激起陕民极大的民愤,不少正直的官吏不怕革职杀头,勇敢地站出来反对梁永的暴行。渭南知县徐斗牛,施政有方,治绩显著,为百姓所称道。他为官清正,不阿附权贵,更不愿向宦官低头。梁永来到渭南,到处抢掠。他车进宫,上朝议事。若如此,臣即使死了,也不遗憾!”

仿效神宗皇帝,拷打吏卒,行贿则可免打。神宗皇帝拷打宦官那一套全被他用上了,真可谓“名师出高徒”。不少吏卒因拿不出钱行贿而被活活打死。徐斗牛已看到王正志上疏的结果,自己又无能力来阻止这种野蛮行为的继续,他本人更不愿受到梁永一伙的侮辱,于是,就自缢而死,用生命来反抗梁永的暴行。

陕西巡抚贾侍问深为他不能保护自己的属僚而自责。当他得知徐斗牛被逼得上吊自杀后,再也不愿保持沉默,他知道神宗皇帝宠爱矿监税使,但他还是冒着被革职杀头的危险上疏神宗奏梁永在陕西所犯的罪行。

神宗虽偏爱梁永,但见贾侍问所奏样样俱实,他不得不下旨“调查”这些事情,但所下圣旨却是让梁永负责调查梁永违法行为。这实际上是让梁永着手整治上疏弹劾梁永的官员。神宗皇帝对税监的信任已超出一切,因为,税监们不仅收税,而且还负有侦察臣民行为的任务,他们可以专折奏事,随时告密。

梁永见地方官吏还有敢于反对他胡作非为的,就决心再给这些人点厉害看看。他利用神宗皇帝让他负责“调查”自己违法行为的机会,上疏神宗,弹劾西安同知宋贤及巡抚贾侍问有不轨行为。神宗下令让梁永负责处理宋贤及贾侍问。结果,宋贤被捕下狱,因贾侍问在陕西影响很大,梁永害怕逮捕他会激起民变,就暂时宽恕了他。

由于神宗的支持,梁永越发横行无忌,权力欲也越来越大。不久,梁永上疏神宗申请兼任“镇守”的职务。神宗见梁永在陕西搜刮有方,就答应了。梁永有了兵权,更要求神宗允许他率兵巡视花马,庆阳诸盐池,武装征税。神宗连奏疏内容都未看就批复同意。

梁永有了圣旨,就率诸亡命之徒,耀武扬威、大张旗鼓地巡行陕地。名为巡行,实际上是武装抢劫。但是抢劫仍然满足不了梁永的贪欲。

陕西是中国古代的政治中心之一,秦、唐等封建王朝都在这里定都,许多封建帝王和贵族死后都葬在这里。所以,陕西古墓很多。当勒索活人满足不了梁永的贪欲时,他就开始打死人的主意。他命其党徒“尽发历代陵墓,搜摸金玉”。从死人那里攫取财富。

梁永一伙的行为使陕西民众惊恐不定。各地的官吏也都惧怕梁永的敲诈勒索。所以,他们时刻注意着梁永的动向,发现梁永要到自己的治境时就纷纷逃去,逃跑不及者多被梁永所害。县丞郑思颜、指挥刘应聘、诸生刘洪远等都被梁永杖死。

梁永一伙不仅抢掠财物,而且还抢人子女。其党徒乐纲肆行淫掠,强夺良家子弟张准等数十人,私行阉割,供他役用。陕西一境家无宁室。

梁永通过各种手段在陕西搜刮了大量的财富。仅蓝田等七关每年就搜刮银两达十万两以上。

咸阳人胡奉也是梁永的重要党徒。胡奉与咸阳知县宋时际不和,这时,存心报复,告诉梁永说:“咸阳这地方财宝很多。”梁永让他开出名单。胡奉开列可向咸阳索取冰片50斤、羊毛1万斤、麝香20斤。梁永让胡奉去办理此事。宋时际知县不为宦党所屈,拒绝了梁永、胡奉的无理要求。

万历三十三年十二月,神宗下诏,罢天下矿监税使,以税务归有司,岁输所入一半归于内府,一半归户、工二部。第二年正月,停矿分税的诏令传到陕西。这时的梁永正在对陕民敲诈勒索,对皇帝的诏令也拒不执行。他坚持认为咸阳、潼关委官不能罢,而且加紧搜刮民财,指使一些无赖之徒,纵横渔猎,横行乡里,滥捕平民高冲露等数十人,拷梁永和胡奉向咸阳县索冰片等未成,就又向咸阳县索取绒毡1500条,宋时际仍然不予理睬。为了处置宋时际,杀一儆百,梁永和胡奉就抓了咸阳县民王治邦,并将其拷打致死,以警告宋时际。王治邦的弟弟王化邦将梁永打死他哥哥一事上诉于陕西巡抚。梁永听说后,又逮捕了王化邦,并将其害死。

梁永一伙的罪恶行径不断受到正直官吏的抵制。陕西巡抚顾其志在给神宗的上疏中就说:“秦民万众,共图杀永。如果继续让梁永在陕西胡作非为,就可能激起民变。”这时,大学士沈鲤、朱赓也劝神宗皇帝治梁永罪,以安民心。而神宗对此意见一概听不进去,他只知道梁永能给他进献财宝,所以仍听任其在陕西胡作非为。

不久,御史余懋衡巡按陕西,梁永害怕实情被御史察知,因为御史也是皇帝的耳目,万一被其侦知实情,自己在陕西的作为就会被揭穿。所以。梁永就阴谋害死御史,他派人请余懋衡喝酒,趁机在酒中下了毒药,想毒死余懋衡,幸亏抢救及时,余御史才免于一死。事发后,咸宁知县满朝荐因逮捕了下毒人,经审问罪犯承认为梁永所指使。

梁永阴谋毒杀朝廷钦差大臣,可谓罪大恶极,他知道事发后对自己不利,就率其同党闯入县衙,企图抢走案犯。由于满朝荐早有防范,使梁永的目的未能达到。

梁永此举失利后,感到末日即将来临,惶惶不可终日。而其同伙仍在拼命抢劫,作最后的挣扎,当时西安城中百姓都言传梁永要反叛明廷。为了防止变乱,满朝荐和余懋衡下令搜捕梁永的部下。其爪牙见大势已去,纷纷逃走。梁永的亲信党徒王九功、石君章等逃跑时携带大量财宝,并声称是给皇帝的贡品,武装押运。而实际上是企图将他们所勒索的财宝运往关外,梁永也随后出关,叛逃国外。

满朝荐见梁永一伙要逃走,就派人去阻截。追到渭南,赶上王九功等,将其企图外运的财宝全部扣押,并捕杀其同伙数人。御史余懋衡将此事上奏神宗,而梁永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与乐纲密谋后,利用其专折奏事的特权,上疏神宗皇帝。在上疏中他反诬满朝荐、余懋衡说:“王九功等人去向朝廷贡献名马、金珠、睛绿诸宝物,而咸宁知县满朝荐受御史余懋衡的指使,伏兵渭南,抢劫贡物,杀死石君章等,说是捕盗杀伤。”贪财的神宗竟相信梁永所奏,而不相信自己的御史,遂下令逮捕满朝荐。

万历三十五年七月,逮捕满朝荐的圣旨传到陕西咸宁。满朝荐逮捕残害百姓的梁永一伙因而得罪,所以,很受人民的拥护。在梁永逮捕满朝荐时,引起咸阳军民的强烈不满,梁永等竟乱杀民众,强行逮捕了满朝荐。满朝荐被捕后,咸阳吏民数万人围住梁永的税署要求释放满朝荐。朝中自大学士朱赓以下纷纷上疏论救,所上不下百十疏。

神宗皇帝恐怕再让梁永留在陕西会激起民变,就在这一年下旨让陕西巡抚护送梁永回京。

从万历二十七年至万历三十五年,梁永在陕西作恶达9年之久。虽然梁永在万历三十五年离开了陕西,但被梁永逮捕的满朝荐等人一直到万历四十一年在大学士叶向高的多次请求下才被释放。

掠索财,搞得人心惶惶。陕西巡抚顾其志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命人逮捕了梁永手下作恶多端的王遇义等,梁永从此对顾其志怀恨在心。

“原文”

人只一念私贪,便销刚为柔、塞智为昏、变恩为惨、染洁为污,坏了一生人品。故古人以不贪为宝,所以度越一世。

“译文”

一个人只要心中出现一点贪婪或偏私的念头,那他原本刚直的性格就会变得懦弱,原本聪明的性格就会被蒙蔽得很昏庸,原本慈悲的心肠会变得很残酷,原本纯洁的人格会变得很污浊,结果就等于毁了他一辈子的品德。所以古圣先贤一致认为,作人要以“不贪”为修身之宝,这样才能超脱物欲度过一生。

“解说”

欲望消磨人的意志。一个人总是借助物质来满足他的欲望。于是,物质便通过人的意识来影响人的心性。物质是养育生命的基础,人体所需要的能量都是由物质提供的。物质能满足人体各组织构造的喜好,这影响着人的显意识,同时构成人体的各物质(如蛋白质等),其运动变化时发出的辐射波与外界物质所发射的波相互吸引,相互转化。所以人体各机能组织的运动应和着外在物质的运动,在这个过程中,人体的基本物质便将从外在物质所获得的信息贮存起来,并通过人的潜意识传递给了人的显意识,这样,物质一方面通过潜意识来影响人的心智,另一方面直接通过显意识来影响人的心智。

人要保持自己的本性,他必须用理性的强硬手段去控制自己人体的潜意识,同时,他的理性也必须和显意识的欲望意志作斗争,如此,人必须以强硬的理性去抗击物质在人体生理功能和心理功能两方面的渗透。人若是动贪念,也等于是理性自动向物欲投降。人一旦在坚守本性时松懈下来,物欲便趁势瓦解了他的斗志。

“例解”

商容论刚柔之道

商容生病,而且病得很重。他的弟子老子看到他的病情就说:“先生有没有最后遗言教诲弟子?”

“有呀,听我告诉你,回到故乡去,要下车步行,你知道了吗?”

“是,老师,离开故乡时是步行,回故乡时也应步行,这不是老师常说的不忘故旧嘛!”

“回到故乡遇到高龄的老人,要躬身让路,你知道吗?”商容再说道。“是,老师,尊者为亲,长者为贵,这不是老师常说敬重老人嘛!”

商容接着张开嘴巴,问老子:“你看看我口中的舌头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