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朱听到这话转过身子对弟子说:“你们也听见了吧!要记住,尚德行善不要自以为是,只有屏弃自以为是,所到之处才会受到敬重爱戴。”
行事要衡量轻重,不能凭着自己的主观感觉去做,否则,就会给身体健康带来危害。
唐高祖用人 既往而不咎
名将李靖与唐皇李渊间的一段恩怨从来都是文、史家瞩目的题材,因为它蕴含着丰富的寓意。
李靖少有文武才略,是隋朝开国名将韩擒虎的外甥。韩擒虎每与李靖论兵都非常赏识他的谋略,以为“可与论孙、吴之术孝惟斯人矣。”隋朝末年,仅在马邑郡(治在今山西朔县)为一郡丞。此时,唐皇李渊尚未称帝,也在山西,为太原留守,统镇北疆。李靖以其军事家的眼光察觉李渊拥兵有异志,便多次报告朝廷。因此,李渊十分怨恨李靖。史书只简单记为:“靖素与渊有隙”。
恭帝元年(617年),李渊以回击突厥入境为借口聚集兵将。李靖觉得情况非常,“因自锁上变”,准备亲自到江都告变,到达长安后,因各地义军纷纷起而反隋,通往江都的道路阻塞,便留在长安。不久,李渊大军攻占长安,李靖被获,欲将问斩,在殿前李靖大喊:“公起义兵,本为天下除暴乱,不欲就大事。而以私怨斩壮士乎!”李世民等一再求情,高祖李渊才将李靖赦免,李世民即召其入幕府。武德二年(619年),萧铣占据荆州派兵进取州。高祖李渊派李靖迎战,在峡州被阻,久不能进。于是,“怒其迟留,阴敕许绍斩之。”由于峡州刺史许绍惜其才,为之奏请,李靖才再次得以获免。后代史家评论:高祖“不以明诏而阴敕,犹欲以宿憾杀之。”
到武德三年(620年),一统大业尚未完成,开州蛮冉肇则又连陷巴东数州,赵郡王李孝恭大军与战不利。此时,李靖也在李孝恭麾下,便将兵卒八百人,奇袭敌营,并于险要设伏,斩杀冉肇则,俘获五千余。高祖闻讯大喜,对左右大臣说:“使功不如使过,靖果然。”同时,手敕慰劳:“既往不咎,同事吾久已忘之。”第二年,李靖陈十策以灭萧铣,高祖授其行军总管,兼摄赵郡王李孝恭行军元帅府长史,“三年之任,一以委靖”。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即平定肃铣势力。李靖为上柱国,赐爵永康县公,检校荆州刺史。使之安抚岭南,得九十六州、六十余万户。
汉文帝识才 敬重张释之
人才是时代的产物,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用人的标准。这一标准的确定并非完全取决于君主个人的好恶,而必须服从于这一时期的主要政治任务。李广是汉武帝时期抗击匈奴的名将,但在汉匈关系以和亲为主的文帝时代却无法充分施展他的军事才能,汉文帝曾感慨系之地说:“李广如果生在汉高祖时代,封万户侯安足道哉!”人才选拔和使用的这种鲜明的时代特征,从汉文帝不以口辩用人一事上也可以清楚地看出。
一次,汉文帝游幸上林苑,随行的有谒者仆射张释之。文帝登上虎圈,询问主管上得她不这么美;那个长得丑陋的,自以为很难看,但我总觉得她并不难看。所以我就喜欢她。”
林苑的上林尉苑中畜养禽兽的种类和数量有几多,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上林尉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而一旁管理虎圈的啬夫却代为作了详尽的回答,文帝很是满意。文帝认为,上林尉不忠于职守,担任官职就应该像虎圈啬夫那样。于是下诏让张释之拜啬夫为上林令。张释之不以为然,又不便对抗皇帝的成命,就问汉文帝:“陛下认为绛侯周勃是何等样的人?”文帝回答:“是长者。”张释之又问:“东阳侯张相如是何等样的人?”文帝也肯定他是长者。以此,张释之说:
夫绛侯、东阳侯称为长者,此两人言事曾不能出口,岂效此啬夫喋喋利口捷给哉!且秦以任刀笔之吏,急以亟疾苛察相高,其敝徒文具,亡恻隐之实,以故不闻其过,陵夷至于二世,天下土崩。今陛下以啬夫口辩而超迁之,臣恐天下随风靡,争口辩,亡其实。且下之化工,疾于景向,举措不可不察也。
文帝觉得张释之的话很有道理,就收回成命,不再提拔啬夫。
张释之反对超迁啬夫是否正确,这里可以不论,但张释之的确提出了一个选拔人才、使用人才的原则,即不以口辩用人,不论是选拔人才,还是使用人才,都不应该“争口辩,亡其实”,即主要不是看他说的怎样,而是看他做得怎样。否则,形成一种夸夸其谈、不注重实际的社会风气,就不仅会在选拔使用人才方面出现失误,而且会影响整个国家的安定,甚至像秦王朝任用刀笔吏一样,导致二世而亡。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张释之反对超迁啬夫,并不能为那个在其位而不明其政、不谋其政的上林尉开脱。西汉初年,惩亡秦之戒,实行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在政治指导思想方面,推崇黄老无为,主张“贵清静而民自定”。国家少事,加之各级官员多出自功臣,军事、文化素质偏低。这样就使上林尉这样的官员得以尸位素餐。然而,汉文帝时期正是西汉初年由无为转向有为之时,文帝本人也试图有所作为,因此对那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员十分不满。他虽然以国家安定为重,听从张释之的劝告,没有提拔虎圈啬夫,但是其后不久却免除了高踞相位却不明其政的周勃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