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道格顿悟,自己始终想的是“外在一切”如何毁掉他的生活,才会开车超速,而这种反应,说穿了,不过是这种想法下所产生的结果。他更明白自己看事情的角度太自我了,才使他如此情绪化。记忆和顿悟如潮水侵蚀他的心,他这才发现,过去这些年来,他一直是用这种思考模式过日子,和家人、上司、情人相处如是,对工作的态度亦然。反正都是“他们的错”,道格能做的,就是远离这些负面的影响因素。再一次,他又面临是否回到当下的选择——此时此刻他因超速被开了第二张罚单。
最后道格回到办公室向老板道歉:“真的很抱歉刚才对你说那些话,我太失控了,你放心,我明天会上佛罗里达州。”说完这些,对于明日的行程他真的觉得好多了,甚至还在心里暗下决定,这个周末该去好好打场高尔夫球。天哪!我多幸运有这份工作,让我可以暂离冰冷的寒冬,飞到温暖的佛罗里达。想着想着,道格竟吹着口哨出去了。
就在回程的班机上,道格一想到他真的很爱这份工作,特别是了解除了愤怒,心理的确存有快乐之源时,不禁有份满足感徐徐上升。“嘿!差一点就辞职不干了,真高兴我没这么做。我真好奇,我的生活的多少部分被我给糟蹋掉了。”他轻叹,“我想,如果我换副新眼镜,草坪一定看起来更绿!”
让感觉跟着跑:由于超速罚单的提醒和内在意念的转变,道格重新寻得生活中的责任。他了解快乐之源始终存于内心,而那些会“迫使道格生气”的“事物”,基实正是自己内心世界制造的产品。当我们明白思考之力能创造自身情绪时,就不会放弃找寻快乐。
心的力量
快乐常赐予那些善良的人,他们从不要求生活给予些什么,而他们给予他人的却那么多。
——伊凡
那是个炎热、晴朗的夏日。修道院派修女奥丽斯去给山下一位老渔翁捎个口信,但渔翁不在家。
在返回山上的途中,她来到一处可眺望大海的地方。她从没见过海水像今天这样湛蓝,船帆像今天这样洁白。痴迷的她向地平线方向眺望了很久。就在她将要离开时,她忽然发现距海滩1英里远的礁石上躺着一个人。
奥丽斯急忙来到海滩,鞋也没脱就趟进海水,向那人走去。到跟前时,她看出那是个16岁左右的男孩,长着金黄头发,又高又瘦。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头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她听了听他的心脏,他还活着。于是她坐在他身边,帮他洗净伤口。
他是那样年轻,皮肤像婴儿一样光滑。她想背他上岸,但他太重。怎么办呢?渔翁家里空无一人,修道院又太远,她不可能在海潮涌来之前去修道院喊来帮手。
最后她脱下身上的黑袍,垫在男孩的头下。她又听了听他的心脏,想唤醒他,却做不到。她便开始祈祷上苍。海水逐渐涨了上来,她已打算和男孩一块儿死了。就在这时,男孩发出一阵咕哝声,片刻后他苏醒了,向四处望了望,坐了起来。
“你得赶快向岸上游去,”奥丽斯说,“海潮就要来了。如果你呆在这儿,会被淹死。如果你现在游,还能赶到岸上。”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必须游。”奥丽斯又说了一遍。
“我——我的头一定被礁石撞伤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路过这儿,看见了你,当时水还不深。”
“你——你不会游泳?”
“嗯,不会。”
“你本可独自上岸的,却一直呆在这儿救护我?你不知道海水会淹上来吗?”
“我老了,日子不长了,你还那样年轻,你母亲……”
男孩跪下来向岸上望去,仿佛在目测距离。
“把你的鞋子脱下好吗?”男孩说。
她看着他,仿佛不明白。
他解释说,他必须这样才能使两个人都上岸。他是个游泳好手,但如果她穿戴太重……
她立刻照他说的办了。
在两个人的努力下,他们终于游上了岸。
让感觉跟着跑:生命的价值,是语言所无力描述的。自己的微薄之力,却奉献了一份最伟大的礼物。享受人生的美好吧。当明天你看见旭日在海面照耀时,你就对自己说:“如果没有我,世上就会少一人欣赏这瑰丽的旭日!”
斯帕那的日子
金钱并不能成为快乐的保证,如果你不懂得什么是快乐的话,你永远不会得到幸福。
——休斯敦
在德国的时候,丽贝卡的房东是西班牙人斯帕那。分别已经三年多了,今天丽贝卡仍然时时想念着他。
严格地说,他并不是房东,只是管理员——明斯特大学公寓的管理员,负责公寓的日常管理。就因为这,他一家五口就住在全楼唯一一套四室一厅中,楼里的房客也众口一词地唤他“房东”。
斯帕那矮而壮实,一头短短的亚麻色头发,有典型的西班牙人的开朗天性,说话嗓门很大。
斯帕那来德国打工已有很长时间了,三个孩子都生在德国,德语说得比西班牙语都好,斯帕那对这一点很无奈,双手一摊说:“看来回不去了。”是的,回不去了,孩子们都上了学,斯帕那夫妇也度过了人生最好的年华。
斯帕那一直说自己是穷人。他的口头禅是:“我的上帝,没钱。”即使在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好日子里,比如他的生日、圣诞节、复活节、元旦等,也要说上好几遍。
上帝好像和斯帕那较上了劲,并不因他的唠叨就给他一点惊喜让他中彩票什么的;他也不因上帝毫无反应就停止唠叨。
唠叨归唠叨,斯帕那却不敢也不愿在行动上怠慢:公寓管理员的活很轻松,无非是打扫清洁、侍弄花园之类,斯帕那全让给了妻子,自己另找了工作,每天定时上下班。即使这样,斯帕那还是穷,他们全家整年地呆在明斯特,甚至连回西班牙老家的计划也年复一年地拖了下来,只能羡慕地看着别人去外地或外国度假。
但斯帕那并不因为穷就放弃享受生活。
初夏的一天,丽贝卡发现他在花园的水池边挖坑,就问他干什么。他一脸诡秘地笑着说:“别问,你会有个惊喜。”他这样回答每个人,他妻子也这样回答,弄得全楼的住户都在猜,竟然有想象力丰富的法国人杰克怀疑他搞到了中世纪的藏宝图在探宝,一时间,楼里充满了猜测的神秘和兴奋。
三天后,水池边出现了一个长三米多、宽两米多的沙坑,里面铺满黄澄澄的沙子。谁也不知道斯帕那挖它派什么用场,斯帕那不作任何说明,仍以诡秘的笑作答。众房客都很泄气,杰克耸着肩说:“做些莫明其妙的事,是西班牙人的爱好。”
惊喜却真的有。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斯帕那穿着沙滩装躺在那个大沙坑里,耳朵里塞着WALKMAN耳塞在看书,玫瑰花丛边有张小桌子,放了可乐和饼干,斯帕那太太还穿了泳衣,少了防晒油,虽然德国北部夏日的阳光只能算温暖,远不能说是热烈。
楼里一下轰动了,人们纷纷探出头来。丽贝卡那位终日在实验室里打理时光的先生也动了心:“看不出这笨头笨脑的斯帕那,鬼主意还挺多。不过,阳光这么好,我们也出去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