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从床底钻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然多了一把武器,一把寒光闪闪的偃月刀。
偃月刀属于长柄刀的一种,其重量较重,所以斩、劈的威力非同小可,但也因此,却不适用於战场杀敌,而成为训练、仪仗,或宫殿侍卫的武器。
而历史记载中,最著名的偃月刀,非‘武圣’关羽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莫属。
余天单手举着偃月刀一看,只见此刀刀身就有七八十公分,加上刀柄,竟有一人多高,刀背厚实,经过岁月的沉淀,仍然给人一种凌厉无比的感觉,犹如刚淬火出炉一般。
刀柄通体黝黑光润,余天倒看不出此为何等金属打造,但绝对不凡,而上面则有一些精细的雕刻,细细看来,居然是一头气势磅礴的翱翔天龙。
“哈哈…”余天难掩心中兴奋,大笑一声,眼神变得有些狂热起来,他虽不懂古玩,但心里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这绝对是一把难道一见的宝刀,因为他能感觉出来,这刀中隐含着一股煞气,一股冲天的煞气。
而这股煞气也只有收割过无数灵魂和经历鲜血的洗涤,才能渐渐凝结而成,余天猜测,这把偃月刀很可能是属于古代战场上的某位无敌将军所有,要不然何来此等杀戮之气。
“噔!”过于激动的余天没有在意梁安惊奇的眼神,将刀柄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石屑飞溅,水泥地面竟凹进去一个碗口大的洞。
可能是被刀上的煞气所影响,余天此刻偃月在手,整个人威风八面的同时,却让人觉得有如煞神一般。
“哈哈哈…”余天再次放声大笑,道:“梁叔,这刀我要了!”
“小余,这…这…这刀可有150多斤啊!你,你…”梁安看着余天一手将偃月刀给举了起来,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可是称过这刀的重量,一个成年人想将这刀抬起来都不容易,可余天却将它单手举起,而且不费吹灰之力,这还算是人吗?
余天倒没在意自己的惊世骇俗,此刻的他,兴奋之情难以形容,哪管得了那么多,当下便提着偃月刀跑出屋外,在满是伤者的院中,挥舞起手中偃月。
150多斤的偃月在他手中轻若无物,他大开大合,仿佛是一位来自远古的将军,豪气激荡,自有我yu举刀向青天的无上气势。
一招横扫八方,带出如风刀般的气流,让跟出屋外的梁安和丁菲儿赶紧又躲回了屋里,身上感觉一阵生疼。
再来拔地倚天,在阳光的映衬下宛如神灵,而后顺势一个直劈向前,轰!的一声,一道无形的风刃直接将数米远的围墙直接劈塌。
“哇哈哈哈…老子喜欢,老子喜欢!”余天仰天狂笑。
他,终于…找到了除美女以外,另一样能让他如此激动的东西。
“神…神人啊!”梁安从屋里往外看,早就看得目瞪口呆,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原本以为自家收藏的这把偃月刀仅仅是一件工艺品而已,因为他不相信世界上有谁能使用这把刀。
就算你有天生巨力,能挥动这把偃月刀,那也应该是相当吃力的事情,所以就别提对敌了。
可此刻,余天的出现改变了他心中的认知,原来这把偃月刀果真是把兵器,而且----它似乎找到了真正适合它的主人。
“梁叔,你知道这把偃月刀的名字吗?”余天走回屋内问道。
梁安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想了下后摇摇头道:“我父亲以前找专人看过,他们说这把刀历史上并无记载,自然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至于年代,也有些拿捏不准,所以…所以价格不好说,应该也卖不了太高。”
“历史上没有记载就不值钱了?什么屁话!在我眼里,无论它出生在哪个年代,无论谁用过它,它都比那些破瓷器烂字画好上万千倍!”余天说了句典型武夫才说的话,抚mo着刀身,继续道:“也罢,既然不知它的来历,也不知原来归谁所有,那我余天今日就赐它一名----归龙!”
“归龙?”
梁安双眼一亮,也兴奋起来,说道:“好名字,好名字,归于龙者!它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哈哈…”梁安大笑了几声,不过很快又变回了无奈的表情:“小余啊,要不这样吧,这把刀就给你了,至于钱…你自己看着给,随便给点就成。”
梁安是爱刀之人,他非常清楚宝刀配英雄的道理,就好比这把偃月刀,如果在自己手里,那它顶多只能算一件工艺品,而如果在余天手里,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只有余天,才能发挥出它的真正威力。
梁安一直将这把偃月刀当做宝贝看到,将它让给余天,心中虽有不舍,但却也为它而高兴,这就像嫁女儿,不舍中又为它能找到一户好人家而开心。
再加上,余天这次救了他们一家子,此恩此德他梁安记在心里,换作以前,他定然不收取余天分文。可现在,他却不能这样做,因为妻子出了车祸,现在还昏迷不醒,医生说她脑中有淤血,要进行开颅手术,可这开颅手术需要一大笔钱,他们家根本负担不起,所以余天的钱,就等于是他妻子的救命钱。
听到梁安的话,余天还没说话,丁菲儿在一旁拉了他的袖子一下,在他耳边轻声道:“不准占梁叔便宜,这刀很值钱,三十万你已经大赚了。”
余天自然知道这刀的珍贵,别说三十万,就算三百万、三千万,他也会想办法把它买过来。不过对于丁菲儿的话,他却很不满,你这大胸小娘皮,我余天像那种占老实人便宜的人吗?像吗?
绝对不像!就算要占,也只会占你的便宜,嘿嘿…
余天心情大好,兴致一高,竟伸手偷偷的在丁菲儿的翘臀上抓了一把,弹性十足,柔软无极限,手感不忽悠。
“五十万!”余天趁丁菲儿羞涩难当,正要发飙之际,赶紧大声道:“梁叔,你这刀卖三十万太亏了,要我看来,这刀根本就是无价之宝,如果我不是钱不够的话,一定给你开个更高价。”
“五……五十万?”梁安的声音有些颤抖:“小余,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梁安有些不敢相信,他从来只见过买东西使劲压价的,却从没见过主动提价的,估计全华夏最败家的败家子也不会这样做吧?
二十万的差价,对余天来说或许没什么概念,但对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梁安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
“这…这…”
“啊……”
正当梁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时,突然,院口传来一道女人惊恐的尖叫,三人转头望去,却是露出了各自不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