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错落的心绪
云彩般浓浓淡淡
起起伏伏的心
升升降降
执手陌生的你
我无措的纠结
眉轻皱
点点纹路上徜徉着幽雅的音符
抚上你的额头
只想平展那掩藏在山花烂漫间的忧伤
多久
你才会是我的唯一
晨曦里展现给你的是我如莲般的永远清丽
而在暗夜里我的泪颜只渐渐老去
梦魇飘来淡去
你的从容我的依赖
桂花香时与你同行
清风一样的温暖给你给我
遥远的夕阳绽放它的美丽如初
斑驳的树下长长的影儿
是我们携手走在人间
有些害怕,有些心慌。她甚至连怎么走在他的身边也未曾感觉到。
多久了,这是她自从那次噩梦之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揽在身边,只觉脑中好似缺氧般的难耐。
昏眩。
昏眩。
一手抚上额头,那男性的气息浓浓地包裹着她。
心跳的速度堪比离弦的箭,又‘咚咚咚’地仿如擂鼓。
只手推拒着他的身子,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推不动他分毫。
深深的吸气,再来,依旧是他钢铁一般的伟岸。
终于,她累了,身子如随风而落的嫩叶般软软的向下垂落而颤抖。
眼前的他,帅气,迷人,仿如一颗耀眼的启明星给暗夜划过一线光明。
望着,眼神却渐渐无法聚焦,似乎前面有一条星河,长长宽宽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从她贴上他身体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她的怪异,瘫软无力,就连那推拒他的力道也只若蚊蝇的盯咬。
假如她乖乖随他,此刻他早已没了兴致,就是那弱弱的推拒,掀起了他征服她的欲望。
颤抖,为什么她抖得这样的厉害,难道他真得有那么的可怖?
一只手挽着她继续向舞池迈进,斜望着她惨白的面容,那一步步仿似有万里之遥。
如果退回去,那只能证明他输了,他的骄傲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于是,她只能随他一起向前,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眉轻皱,该死的,此刻她要好好的在他的怀里,不容有任何的闪失。
耳朵里灌输着伦吧舞那热烈强劲的节奏,瞧她此刻的情形,即使让她随意的踩着他的脚,她也未必跳得了这热舞。
挥起手,扬起四指,音响师会意的将音乐切换成慢四……
音乐从轻快瞬间转变为缓缓而起的慢四步,许多人退下舞池,许多人重又步入。
他带着她在音乐变换的间隙中举步,那片刻,他与她是舞池中唯一的主角,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紧紧地盯视着这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说起舞来,她,却只能说是他的累赘。
她的身体恍如梦游般的随着他慢慢的移动着,与其说那是舞,不如说那是轻柔的漫步。
她的头抵在他的肩上,阖着眼睛,缓缓慢慢地接受着这一切的突如袭来。
汗水与泪水轻轻的滴落,湿了他白色的衬衫,揉皱的衣料在他的身上却出奇的和谐。
那湿热的感觉敲醒了他心底深处潜在的柔软因子,“别怕,慢慢地放松你自己。”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呵着气,仿佛是童话故事里王子对公主的情话绵绵。
他的温存让她慢慢的舒展了四肢,让梦魇远离,感受着揽在她腰际的手传递给她的那份力量,生生不息,源源不断般让她突然有了安心的感觉。
云不在飘浮,死水起了微澜,她微微动了一下,感觉到脚底的异样,为什么连地板也不再平坦。
低首,才发现她的两只脚竟然都落在他黑漆的鞋上,他竟是这样带着他移动舞步。
原来他口中所说的,那鞋的坚固竟是为了此种目的。
脸上泛起红霞,润染开如一朵雨后的莲,清灵的渲染着她的美丽。
清醒中,才意识到,舞曲不知何时已从伦吧变成了慢四,她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样最好,否则她无法向宇凡解释,善意的欺骗也要有一个度,她不是善人,但也绝不是坏女孩。
“放开我。”她气若游丝。
“别动。你的同学可来了很多呢。”他挑着眉挑战她发起的阵地攻势,弱弱的,他不用一颗子弹就可阻挡她的不驯。
恍然一惊,她倒忘记了,她的身后正有数不清的眼睛在望着她与他。
心下更加赧然,“请放开我。”她低低的乞求着,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这是最新式的慢四跳法,难道你没有见过。”
见鬼了,她怎么遇到了这么霸道这么自以为是的男人。
这种跳法,只有情人躲在二人世界里的时候才会这样跳吧,而此时,她与他的世界里却有了太多太多的观众。
突然间所有的怒气莫明其妙的山雨欲来般难耐,“放开我。”
她大声的喊叫声却湮灭在酒吧的音乐与嘈杂声中。
无人理会她的愤慨与无助,只有他嘲弄的笑意漾在嘴角。
他看着她笑,他一向清楚,女人的‘不’其实是‘我愿意’。
他不理会她的大声,她与其它的女人除了眼底深处的那抹偶然现出的淡淡的忧伤,再也没什么两样。
对她,他只有一份征服的欲望。
他的世界里,当欲望退去,一切又将重新回到起点,即使再次擦肩而过,也漾不起圈圈的涟漪。
看着他的笑她的愤怒激增,大脑一片空白。
恍惚间,猝不及防的抽出手,快到他甚至来不及阻止,她的手臂已狠狠的挥向了他的脸庞……
“啪……”
五指的掌印清晰的印在他的脸上,鼻头一阵粘腻。
“血……”
她骇人的叫着,看着那红色的粘绸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落,她的嗓子眼里冒火般的痛,那鲜红的血液映在眼里,眼前一片迷朦。
人,猝然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