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婚礼?
看着他手中意义不凡的婚纱,和那个撞击心灵的词语,蓝夕不可言语的愣了神。她没有回答,理所当然地想起恩泽了,想着自己给他穿戴新郎装,在他手指上画上戒指的情景,漂亮的大眼睛闪了闪、耀了耀,嘴角忽隐忽现的笑着,留给人猜不透的遐想。
色野像是明察秋毫了,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望,深深看着她的表情,两只魅眼莹莹般的闪动了好几下。然后他开始装模作样地微笑,风度翩翩地走到她面前,放下手里婚纱,学着她的坐姿与她近距离的对视而坐。
整栋别墅就他和她,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还坐得这般近,那说不出的暧昧啊,可谓剪不断理还乱了。
他就坐在她的正对面,她伸半只手就能触摸到他的心跳处。
他就那么近的看着她,即使她眨了眼睛,她也能清楚他每一秒的表情。
他与她的距离,是近还是远呢?
是空气太过静谧,还是气氛太过沉默呢?为什么,她觉得不用呼吸也能闻到他身上带着点孩子气的男人香呢?
荡荡悠悠,蓝夕渐渐觉得脑海里飘着层层雾气,两个相似男人的身影总在雾气的顶端飘来荡去。忽然,她幽怨般地看着他,眼睛一下起了真的水雾,带着忧伤对着他隐秘喝问:“你……为什么要混淆我的视线?”
“?”色野顿时懵了。她,问的什么呀?自己混淆她什么视线了?
“怎么了?”他揣着心小心地柔问,倾倾身体,极致柔情地吻掉她眼睛上的水雾,随即看着她端在手里没吃完的西湖牛肉羹,关心在意地问:“吃饱了吗?”
他像是问到切口上了,蓝夕隐隐吸吸鼻子,收好情绪点点头,“吃饱了,不觉得饿了。”
听了,他放心了,安稳了,隐秘地抿抿薄唇,带着好多好多的期待,调皮地笑问:“我现在挺饿的,可以喂我吗?”
蓝夕愣愣,脸上很快浮起一副有没搞错的表情,“你没手吗?”
“我有手啊。”他很认真的回答。
“有手就自己吃啊。”她白他一眼。
“可我就想你喂我吃。”他像小孩子一样撒娇,俊美的脸上透执著。
他那永不放弃的样子,蓝夕有点拿他没办法了,一边搅拌碗里的牛肉羹,一边气恼地碎碎念,“多大了,吃东西还要人喂,越长越小了吗?真是的。”
瞧她满脸不愿意,嘴巴里絮絮叨叨的,色野突然不想为难她了,“不愿意就算了,我其实不饿。”无所谓地说着,忙扭开头,不让她看到自己掩饰不住的失落神情。可谁知,肚子竟在这个关口上不通气的‘叫’出心声,‘咕噜’。
“呵呵。”一听到那特别的声音,蓝夕立即笑出声。
“呃。”他冏了,头很尴尬的垂下,“不饿肚子也会叫。”
蓝夕憋住笑,“好了,我喂你就是了。嘴硬什么。”豪爽说着,果真舀上一勺牛肉羹往他嘴巴送,“快把头抬起来,喂到鼻子上我可不负责。”
“你哪会那么笨?”他也有些憋笑,坐正身体,听话地抬起头,张嘴吃下她喂来的食物时,两只眼睛网似地看着她。
“张嘴。再来一大口。”蓝夕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充满爱心的脸上一直隐笑隐笑的。
色野此时的心,甜蜜极了。他很听话,她叫张嘴他就张嘴,她叫吃慢点她就吃慢点。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嘴角邪魅的一扬,磁性的沙问:“你知道把人迅速喂饱的方法吗?”
蓝夕顿顿手里的勺子,摇摇头,“一口一口,脚踏实地地吃啦,吃东西还想什么旁门左道啊。”平淡说着,舀上一大勺往他嘴边递。“快吃。”
这次,色野不张嘴了,眼神迷离地看着她的那张诱惑的嘴,很是认真地说:“这次,我想喂你。”音落含住那勺牛肉羹,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猛得吻堵住她的嘴巴。
“唔……”蓝夕大惊,完全没有料想到他会来这招。更没有想到的是,嘴巴刚一呼,他就趁虚而入,厚颜无耻的将他嘴巴里的食物卷送到她的嘴巴里,害她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住,手里的碗‘当’声掉到地上。
这太不可思议,也太不可理喻了,她很想推开他,可他却抱紧了她的腰身,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怎么挣扎也移不开唇口,只能任凭他灵巧润滑的舌在口腔里激情地搅拌,诱哄她缠绵吞下那些混合他汁液的食物。
他就是那样的不知疲倦,渗着牛肉羹味道的舌在她的嘴巴里流连忘返,乐此不疲地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不知是他的吻技太好,还是那有他汁液的牛肉羹味道太棒,慢慢的,蓝夕忘了挣扎,情不自禁地闭上那双惊讶的眼睛,幽幽想起自己假装喂恩泽吃东西的情景,似梦似幻地沉醉在他特别的深吻里。
那个吻,好象很长,长到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又难耐。
色野的心,跳出从未有过旋律,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恋恋不舍地退出舌,呼吸急促地看着她涨红的脸。
蓝夕的嘴巴被他吻得火辣辣的,在他的舌退出唇口的时候,她才得以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她大口呼吸的样子别有风情,高挺的胸随着她的呼吸诱惑的起伏,性感至极。
呃,色野有种受不了的感觉了,盯着她的胸口,下腹热火朝天的胀了起来。忽的,他抬起一只手,迫不及待的解着她胸前的扣子。
一颗颗衣扣被他由轻到重、由缓而急地解着。他每解一颗,蓝夕的心就会莫名其妙的跳快一分,一颗、两颗、三颗……
“不、不要……”在他解第四颗的时候,她害怕而坚定的制止住了他激动的行为,慌乱扭开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地上那件纯白色婚纱,眼睛里,隐隐含着泪。
色野激情有魔力的手停了,在她说出那个‘不’字的时候,就立即没了动作。“好……你说不要就不要。”他沙哑地柔说,竭力克制住想尽情要她的甜蜜冲动,顺着她的目光幽幽看着那抹熟悉却伤感的白。
他们保持着静默,绯色的暧昧恍恍惚惚的散了去,空气里,是白色的清醇。
好一会蓝夕才扭回头,尴尬地扣好被他解开的扣子,拿上那件婚纱站起身,看着地表上的菜碗,对他若无其事挤笑道:“你自己整理一下地面吧,我回去了。”说完,她快快转身,大步朝门走。
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色野急速起了身,“我送你。”
她顿顿身,回头看着他诚心诚意的表情,笑着点点头,“好啊。”
和她一起出了门后,色野很快从车库里开出一辆限量版的白色跑车。“请。”他还是很绅士,下车来为她打开车门。
蓝夕笑意盈盈,“谢谢。”坐上车,偷偷看他的侧脸。
车开动了,可有点奇怪,这一次,他开得真不是一般的慢,让人怀疑他不是在开车,而是在怡情养性地散步。
蓝夕并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车,回想他那次的飞速车技与这次的慢摇速度,纳闷的皱了皱鼻子。不过她也不说什么,偶尔淡淡笑笑,看看他平静的表情,歪着头默默欣赏天堂路旁的白色野花。
即使车速再慢,也会不知不觉的开出那条美丽的天堂路的。
没了风景可看,蓝夕索性扭回了头,时而鬼使神差地看看他。猛然,她想到了他身上的伤,带着关心,忙若有所思地问:“色野,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和什么人打架了?”
色野没回答,优雅地开着车,侧头看她一眼,清幽一笑。
“说啊。”她急了。“到底是什么人打的,报警了没有?”
“是在关心我吗?”他笑笑,再次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只是一些无名鼠辈,私了就可以了,不用报警的。”
“无名鼠辈会把你打成这样?”想起他打架时的勇猛帅姿,她可不怎么信,“都差点破相了。说,他们多少人一起打你的。”
“呃……”他皱起眉,一副深思的样子,“当时打得太投入,忘记数了。下次,下次我一定数清。”
“你……”蓝夕一下语噎了,忽有些忍俊不禁,恼也不是,气也不是,挺矛盾的地板起脸,“答应我,不许有下次。”
“好,我答应你。”他毫不犹豫地认真说,看看她担忧在意的脸蛋,再望望前方的路,忽然觉得一种温暖气息沐浴着全身。
这是什么感觉呢,他不清楚,只知道带了伤口的嘴角总会情不自禁的向上扬扬,即使会痛,也无所谓。
雾城警局。
“老大,你昨晚倒没让我们白盯那牛郎。”廖勇沉笑着说,两只手时不时地敲打着桌面,“他没和什么可疑富婆幽会,倒是和黑社会的一帮人约上了,让我们哥们几个帮了扫黑组一个大忙。”
朱子默坐在会议桌的最上方,扫一眼在坐的七八个得力警员,不解的抹抹挺鼻,“他怎么和黑社会的人联系上了?当时什么情景。”